我就那么站在路中间,觉得浑身不得劲儿,两旁站着木头一样肃立的侍卫,你说说这谢贵妃,一句有人接我就得了,可是现在那里有人哪?

我冷汗都出来了,这要是在谢府里我托大还可以,这可是在本朝贵妃车驾上,一个不小心,我逃下去都能被马踩死!

他神魂不属的答应了一声,再弄了下,还是扔下手里的核桃,对我道,“我出。”

“咳咳、堂主您别开玩笑了,我奉长孙大人的命令,过来传令的,实在是公务在身、身不由己。”一个陌生的声音。

我正心里嘀咕,东方堂主松了口气,对身旁的人道:“太好了,如果小眉姑娘真有个万一,公子可饶不了我。”

“啊?”

“昨天晚上小姐梳妆时候是你伺候的,梳妆盒也是你放的,就看着你这小贱人一双眼珠子滴溜溜的不老实,一个眼不见就没了一只钗,小姐心好不让我们动你,我可不管这些!”

谢安怀就不一样,人家一米八左右的个头,以前没看出来,这骑装一穿上,立刻就显得腰细腿长风度翩翩,潇洒不群。

安丰一缩脖子,笑道:“我那里敢啊?公子把你的小箱子随身携带,我看看都不行,烧?公子先把我烧了!”

我想翻白眼~~~~~~~~~~打扮成你们的那个满脸白粉、大嘴巴上画樱桃小口的样子吗?

再走了十分钟左右,人声淡去,只有车马声音传来,我往外看看,只见我们已经走过了商业繁华区,走到了一条肃静方正的官道上来,两边皆是白墙,估计都是大户人家住的地方,看着那皇城似乎也离得近了,不愧是谢家。

齐磊还带了人接应?这可真是让我惊讶。

“第一次看到有人叫你下来,阿木汗。”他身后一个身体精壮的男人笑道,“你这个未婚妻够蛮的啊!”

阿黛苏笑笑,打开熏笼捡出里面的剩炭,“我们女孩子都去阿卡娜节的,因为说是在节上情郎在阿卡娜节上求爱的话,那么两个人就永远能在一起了,可惜我回家了,要不我也去。”

“他是个能做大事的人。”我看看齐磊。

“我们还有几天才能到伊州?”我问他,那是哈密的首府。

他为人狠辣,亲手弑父,但是对自己的母亲倒是一往情深,嗯,这个词用得不对,不过他有恋母情节那是肯定的。

原来我们把他忘了。

占了谢安怀的和玉听楼身份的光,我也跟着坐在上席,位置清楚,看的很舒服,大叔和卢朝风也跟着我们坐在一起。

“他是否有个哥哥或弟弟叫慕容月?儿子叫慕容星?”我略带恶意的问玉听楼,玉听楼没听出来,仍旧姿态优雅的摇着扇子,看我一眼,“对啊,怎么了?”

公孙堂主是谢安怀的得力手下,虽然胖胖的,但是眉目慈和,他为人精细宽厚,我对他印象很好,他对我轻轻一笑,“眉儿姑娘、、、、、、、。”

街上的行人中,江湖中人大概占了三分之一。

一帮人忙乎了半天,我做了道茶粥,临安的青梅醋酿的极好,我拌了点清爽的蔬菜,又弄了道豆腐汤,这才端着去找谢安怀。

别扭来别扭去,在谢安怀的默许下,我大胆的以一个小小丫鬟的身份,拒绝了大叔的要求,但是被逼学习他的机关技术和木工技术,还被逼叫他一声:师傅。

刚想完就听到安丰冷冷的声音,“我可不想杀人,你们要命的就赶快滚出去!”

我被晚风夜露呛的伤了风,没办法,我要给这些人做夜宵。

小眉躬身还礼道,“那里,我只是一小小丫头,那值得您这么有礼,公子贵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