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朝风正检查书箱,被吓得差点坐倒在地,还未站稳,又是一个响雷,就劈在附近,响的地都在抖。

“小丫头!你家公子在那里?快带我过去!否则我就先一刀杀了你!”这男人倒还真是说到做到!刀刃往我脖子上一逼,我顿时就觉得脖子上刀刃抵着的那处血管一阵刺骨的冰冷,脚不听话的哆嗦了起来。

安丰看看我又看看谢安怀,紧张的咽了一口馄饨,咕咚一声,不怨他紧张,我和谢安怀现在的关系还真的有点诡异。

他绝不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在乡间休养的贵公子而已。

“为什么?”

他紧张的看了屋檐上一眼,道:“还好,被我打飞了。”

“很好吃!不过如果再冰一点就好了。”安丰舔舔嘴巴,露出阳光般的笑容来。

穿越来穿的那件破旧衣服被我洗的干干净净,没事还拿出来晒晒回忆一下,害我被安丰嘲笑,这家伙懂什么?我嗤之以鼻,忆苦是必须滴!这能提醒你珍惜现在。

她当然开心啦,为了人家这么用心的教我,我可每次都是好吃好喝的伺候她啊!但是她从不向我做什么非分要求,看着厨房里的东西眼馋了也从来不说,我当然也不敢给,连我自己都是人家的,怎么送她东西啊?

这莫非就是“一颦一笑、无不动人?”我胡思乱想。

他会吃不代表他会喜欢,这句话我没有说出来,只是埋头准备下一道菜,锅里的水开了,我把已经熟了的新鲜肉鸡捞上来,撇去浮油,把葱姜丝扔到已经加了花椒的水里,这水已经是香醇的鸡汤,过一会儿,再把切片的冬瓜和虾米放进去。

狠狠的洗了一场,跳出来穿衣服,琢磨了半天才穿上,我以前的专业是影视戏剧文学,连兴趣加专业看过的书也不少,可惜都是走马观花,眼下真后悔自己没有好好学习。

帘内的人冷冷的道:“安丰,就让她试一试,你带她去洗澡,把你的衣服给她穿,指甲什么的也都剪掉,洗好了带来让我看看。”

而且,此身体原名恶俗至极——槐花,omg,这是什么名字啊!

那黄瘦脸士子叫道,“真是有钱!今年多雨!法烛卖到120文一支呢!”

“李兄!”那清秀士子转头看了他一眼,转头走过来躬身为礼,“这位小姐,不知去往何处?”

小眉躬身还礼道,“那里,我只是一小小丫头,那值得您这么有礼,公子贵姓?”

那士子道:“姓马名文才,那位仁兄则是李仁。”

小眉的脸上突然出现一抹忍不住似的微笑,显得她越发清丽,她笑道:“公子不用多礼,我看公子那里的火势微弱,是否想要一根法烛?”

马文才脸上一热,法烛是用碎瓷树籽油渣混合而成的,这几年民间多有使用,比起柴火,更是好烧,今年雨水颇多,法烛更是好卖,自己本是寒酸士子,行囊羞涩,确实想讨一根法烛。

“公子请用。”小眉似乎看出他窘意,双手递过一根法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