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把自己洗干净吧!我急忙转头去找那个装去虱药粉的小瓶子,用木盆舀了半盆水,把药粉倒在盆里搅和了一下,药粉闻起来味道很呛鼻,我战战兢兢的用小木碗舀水洗着头发,再拿一枚比梳子的齿更细的什么来着?老常用的,哦,篦子,好好的梳理了一下头发。

安丰哭丧个脸:“公子您就饶了我吧!您都骂了我好几次了!要从本家带个厨子出来,您又不干。”

不行了,我颤颤巍巍的打量眼前的这栋住宅,心想,要不,进去找点水喝?

二、人没有义务对你好,如果对你好,你要珍惜。

想来想去,联系到我最早的记忆,我是今天早上去买早餐时摔倒了,而且,好像是砸到了后脑勺,然后呢?

眼前花了好一阵,这才略略清楚了一点。

妈啊,第一道菜做完,我的手才不抖,差不多了吧?

“安丰哥,你尝尝味道怎么样。”我夹了些菜到一个小碟里,让他尝尝,安丰尝了一口,脸上现出明显的喜色来。

“好吃!公子会吃的!”

他会吃不代表他会喜欢,这句话我没有说出来,只是埋头准备下一道菜,锅里的水开了,我把已经熟了的新鲜肉鸡捞上来,撇去浮油,把葱姜丝扔到已经加了花椒的水里,这水已经是香醇的鸡汤,过一会儿,再把切片的冬瓜和虾米放进去。

拳头大小的南瓜切片和南瓜花一起清炒,完全的素淡,但是很清甜。

一条活生生的草鱼被我开膛破肚,脊肉用刀片的薄薄的,一朵萝卜花雕出来当装饰,上好酱油装碟。

掀开木盖,米饭香扑面而来,安丰抽了鼻子闻个不停,“好香!香的很!”

哎,以前舅舅家常年用从舅妈老家带来竹炭和竹盐烧饭,我自然是个中老手。

这些菜是不是太素淡了?不过有鸡鱼虾,应该还可以吧?

找了朴素却别有韵味的盘碗把饭菜盛了,放上竹筷。我忐忑不安的跟着安丰,看他喜气洋洋的把托盘端到正厅去。

那公子还在看书,看我们进来,便把书放到一旁,冷淡的让安丰把木托盘放到他面前的几上。

他扫了一眼饭菜,再看看我。

我紧张的看着他,浑身都在发抖。

瞧他的吃穿用度和举止,这肯定是世家公子,万一我做的不好吃或者不合人家的意,那我怎么办?被赶出去吗?不要啊!

他轻轻拿起竹筷,夹了一筷子凉拌什锦。

吃了一口饭,喝了一勺汤,看那白切鸡的时候皱了一下眉头,蘸料尝了一块,那眉头还没放开。

我续的这个快啊!

别说我没胆儿,在这诡异的地方我孤身一人,还用的是个诡异的身体,目前的情况也很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