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那么坐了很久,直到那个身份貌似是舅妈的女人端了一个粗瓷碗给我,这碗不大,盛了一滩暗绿色的菜粥似的东西,那米一看就是粗米。

感觉肚子饿得发疼,我顺从的接过来,手上无力,差点把碗打翻。

“小心点!”那女人骂了一声,回到小木桌旁坐好,三个人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我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菜粥,味道不好,太咸、一股泥土味,恐怕是菜根的泥土没有清洗干净,但是我已经饿得发慌了,这碗粥又是热的,没理由不喝。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为了节约火烛,天还未全黑,这三口人就挤到了一张土炕上睡下,留我蜷缩在那堆散发着酸臭气味的破棉絮里,忍着身上帝痛,不停的思索着我现在的处境。

首先,我在那里?

这里可不是我曾经生活19年的伟大首都啊!

我为什么在这里?

想来想去,联系到我最早的记忆,我是今天早上去买早餐时摔倒了,而且,好像是砸到了后脑勺,然后呢?

我死了?那我为什么在这里?我应该在、、、、、在另外的地方吧?

该死的冰啊!害我摔跤,还害我不知怎么的就跑到了这个地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