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的人说了一阵话,黄龙说了声谢谢,然后慢慢挂掉电话。

文若水也起得很早,虽然头一天睡得很晚,但她重拾父爱的幸福,让惯常冷静的她止不住的喜上眉梢,睡眠在这种时候变得不是那么迫切。那些失去的都已经回来,关于自己的,关于妈妈的。

此后他渐渐在矿业方面混到了公司高层,在乌鲁木齐的公司总部呆了好几年,主要从事矿业方面的研究,为矿业公司勘探之类做专家指导,也渐渐认识了不少乌鲁木齐的高层管理。

刘莲白了赵涵一眼:“我让她一会儿给我个短信。”

文思林拉开门:“请进来说话。”

冯瑞摇摇头没有回答,却站起身来在大厅里慢慢踱步。

饭局过半,李经理觉得这顿饭吃得毫不是滋味,终于忍不住低声问身边的黄龙:“龙哥,今天叫我来,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还好在黄龙的广大神通之下,一个星期之后,三立已经拿到了营业执照,三方的注册资本也按照公司法的要求入了验资户,通过了审验,其他的一些许可证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赵涵从通道走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了文若水和刘莲,文若水穿着灰色衬衣,刘莲穿着淡蓝色的t恤正朝她招手。

“那是山?”刘莲指着目光尽头连绵的山脉。

话说到这个份上,曾老板也慎重起来,他喝了好几口茶:“老实说,那金矿还可以,有些利润的。所以我一开始就想舍了镍矿,没想把金矿转出去。若水你是爽快人,老哥现在也是愁钱,你要是给得合适,也不是不卖。”

文若水点点头:“是有点儿别扭,可是一时没想到别的词儿。”

文若水说一会儿就走。

不是周末,但商场的人依然不少。其他城市的底楼商场多是化妆品皮具金银珠宝之类,这里的底楼多的是玉。

刘莲意识到冯瑞的心情不好,也觉得有些压抑,还有些抱歉,她放柔了声音说:“细花,别和若水打架了,别跟个小孩子一样。”

两个人没有说话,冯瑞拿起茶几上的眼镜戴上,然后走到门口,换了鞋,开门,走了出去。门没有关。

冯瑞接了话:“在开的初期,这里最缺的就是人才,很多有才能的人不愿意上戈壁滩,太荒凉,太辛苦,如果能找到一个人才的话,投资人一定会想尽办法留住他!”

文若水接过了话:“权属变更手续一办,现款到账,两清。”

曾老板有些得意:“那是,我是鸿瑞的常客。和冯家兄妹交情都不错。事实上,在哈密,你想要混到高层,想和公家的人打好关系,最好就是和冯家兄妹打好关系。她们那就是一个好的平台。在哈密啊,请客去鸿瑞,是给够了客人面子,去其他地方不行。宴请重要客人的时候,去鸿瑞可以,去其他地方,别人不一定会去。”

刘莲点点头。

见到文若水和刘莲进来,坐在沙上的人站起身来,其中一个个子不高,却有些偏胖的男人连忙介绍:“这位就是我刚刚给你们说的那位文小姐。年轻有为吧!”

车子一路朝着机场奔去。刘莲有些激动又有些不安。激动的是今天就能看到已经分别了好几个月的若水,不安的是不知道冯瑞会怎么样。

刘莲羞了个满脸通红,骂道:“你怎么也学会不正经了!”

文若水摇了摇头笑着说:“没有告我们啊。”

刘莲的耳中传来那悲情的声音,她忽然了解到若水的心底有着比别人更多的惶恐和对命运畏惧,那是她多难的人生在一开始就给予她的残酷教训!若不是突然有她爸爸的消息,若不是她忽然明白了昔年爸爸为何要远离,若不是她今晚喝了那么多酒,也许自己一生都读不懂她强势骄傲的外表下的内心。

就是这样,在后来那些混混上来闹事的时候,文彬虽然最惨,但是在反击的时候一棍子敲破了一个混混的头。

“要不然我们自驾游。”

“你真的在意?”文若水收回手,一脸平淡。

文若水哼了一声:“没看出来。”

文若水一到停车场就看见了在车子边等着的刘莲,她按了遥控钥匙开关,刘莲刚拉开附驾车门,就被文若水一把给拽住了。

刘莲瞪着眼睛,提高了声音:“有你这样欺负人的吗?”

刘莲看着文若水一本正经的脸,若有所悟的笑起来:“你这是在挖墙脚啊。挖建峰的墙角。”

“不会?”刘莲无比诧异,不会做饭冰箱里肉啊菜啊还那么齐全。

这一切,好不匹配!

文若水再没有说话,却把度降了下来。

赵涵嘿嘿笑着:“嘴不紧还能干人资?我也就对着你说说,对别人,我可没透露半个字。”

“然后呢?”

文若水说:“嗨。”

“老蒋找你。”文若水说完目光在刘莲办公桌上的小花盆上扫过,然后转身出门。

刘莲犹豫半天,从小蜜蜂上点开“研部文组长”,在对话框里说了刚刚的事。

文若水摇摇头:“不去,计划不成熟,想要收购的那家矿业企业要价过高,过了预估的矿产价值。”

“杨毅告诉我的。”两人走进之后,文若水看见刘莲的鼻翼两侧隐然有些细碎的汗珠。

文若水微笑:“老师您知道,我也不喜欢那样的场合。”

文若水平平的躺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唇角带着一抹淡淡的揶揄的笑:“你就没有想过,我会在床上把你压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