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非常干净,清洁工的三轮车悄悄停在某颗树下,不远处必然有一个穿着红黄清洁工服的人在慢慢巡视她的路段。

冯瑞开了一点儿音乐,a8的舒适度挺高,静音效果很好,关上车窗,似乎就是另一个世界。

文若水拍了拍刘莲的肩膀:“你先睡,我认床的。”

冯瑞给他说了说文若水要找的人,然后说:“这事我也知道不好办,但龙哥得想想办法,这人只要在哈密,就要找出来。”

曾老板笑得有点儿尴尬:“昨天刚刚通过朋友认识若水,报了个六千万的价,这个价钱真的可以了,我也是急着想出手。不过既然是冯老板的朋友有兴趣,这生意我要是给了别人,以后也不好来你鸿瑞吃饭了,六千万本来一分不能少,看在冯老板的面子上,伍仟伍佰万。我也就是出血了。”

前几年他搞了一块地,请上海设计院的工程师做了设计,盖了一座商住高层,除了住宅出售之外,一到六层专门设计成了酒店格局。这就是现在哈密最好的鸿瑞酒店。

电视里上演的连续剧得不到两个客人的垂青,放了一段爱情,又播过一段广告,剧情继续,床上狂热的两个人都还来不及将激情释放彻底。

文若水放下电吹风,伸手抚摸刘莲顺滑的长,慢慢把她垂落在额前的头撩到耳后,然后弯下腰附在她耳边说:“阿莲,以前我是做研究的,不求人,不用接待应酬,现在我来这边,是打着做生意的旗号在圈里混,有些饭局就不能推了。”

刘莲看了看表:“十一点半的飞机,不晚点的话,下午四点到乌鲁木齐。”

沉默了两秒之后,文若水难得的爆笑出声:“阿莲很好色啊。”

赵涵一字一句的在旁边读:“晚——上——吃——三——杯——鸡”。

带着酒气的吻,深入又缠绵,甚至带着一种深刻的疯狂。刘莲的坚持渐渐融化,有种人,你不需要问她为什么,却能够在她传递给你的气息中了解她的愿望,让人不忍拒绝,不忍再问。

建峰是在198o年建立的,当时的文彬是才高八斗的专业人才,尤其对探矿采矿很有些研究。只不过那时候经济还比较落后,文彬虽然有才,但是没钱,所以有个本来是做布料生意的老板托了人找到文彬,后来又拉个个人,三个人合伙开了个煤矿,收益三分,文彬负责技术,另外两个人负责打理内外。

刘莲却知道冯瑞这不是在开玩笑,心里不由得一酸:“细花,我们那么多年的交情,从穿开裆裤就一起玩儿大的,跟家人一样,你要是有什么事,可别瞒着我,得跟我说。”

赵涵看了看文若水的手——实验手套下是不方便戴戒指的,所以文若水取开手套之后的手指上倒是空空如也。

“这个……”刘莲了声,然后不知道要怎么问了。

钱多多急着想休假,这一番安排下来,就立刻把刘莲叫到她办公桌前,开始认认真真的给刘莲交代出纳的工作。

刘莲抹了把眼泪,撑着身子坐起来:“当然要收留。流浪猫的话可能比较脏,先洗个澡吧,你会不会?”

“没学好就不能去啊?”刘莲撅嘴,有点儿撒娇的味道。

刘莲嗯了一声,把头随意束了起来,然后去了厨房。文若水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刘莲奋力挪了挪身子,努力撑着沙想让自己坐起来,文若水看她爬得艰难,伸手穿过她的腋下,搂着她想把她抱起来。

“你和赵经理关系很好啊!”刘莲说了这句话之后又想打自己的嘴巴,干嘛提她呢。搞得自己多在意一样,虽然事实上自己确实很在意,可是也不用这样明显吧。

赵涵一边一瘸一拐的走一边问文若水:“你还没说那个刘莲的事儿呢。是你什么人?”

“我一直在找我爸爸。”文若水忽然开口,虽然声音不大,说得也很慢,却让刘莲吓得猛的缩回手,心里砰砰的跳着。

文若水靠在木椅上,仰头望着星空,谁能告诉自己答案呢?

“这个可有讲究了。不同的花得要不同的环境才能长好,有些要常浇水,有些不能,花肥也得考虑……”杨毅一副专家派头。

“哇,那真是太好了。”刘莲当然是满心欢喜。这样看来,公司的学习氛围还是非常好的,也就不用像有些公司一样,学习还得藏着掖着,否则说闲话的,看不惯的,各种麻烦接踵而至。

“初中的时候,你们俩可是死对头,最后还狠狠打了一架。”刘莲提醒。其实文若水这个答案让她暗自欣喜,在她的心目中,文若水和冯瑞都是两个非常重要的好朋友,这样两个人,怎么能一直那么恨着呢

文若水忍不住想笑,25岁的人,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幼稚,似乎她不跳起来招呼自己便看不见她似的。

文若水点点头,对其他几个同事说:“这几天辛苦了,不过后面还要抓紧做研究报告,都去忙吧。”

“还有呢?”文若水微微皱起眉头。

刘莲忽然想,为什么不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很洒脱的说:“嗨,好久不见!”

满办公室的人都若有所悟的看看杨毅,又看看刘莲,然后交流着“原来是这样的眼神。”

赵经理微微回头看了刘莲一眼,那目光说明她对刘莲是颇有印象的:“你好。”

“要不你等我一下,我刚好也要走了,如果你不开车的话,我可以送送你。”男人说完退回房间提了包便跟着出来了。

刘莲的目光跟随着她的动作,终于引起文若水的注意。她表情一如当年的冷峻,一双美目淡然而带着一如当年的疏离,曾在翠荷镇同桌的少女如今已经长成了漂亮的女人。

做梦吧!刘莲在心里暗暗给了自己一巴掌。

刘莲被这一声打断了思绪,暗叹一声,越众而出。这个名字自从上高中就开始成为笑柄。自己出生的时候在翠荷镇土生土长的人都不知道有种水果叫榴莲……所以,不怪老爸!

冯瑞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复过来:“前两天给我过短信,说是喜欢大连那个城市,准备留在那里。酒店这边,他是不会再管了。”

半期考试成绩的年级排名出来了,可是我居然没有看到若水你的名字!原来你不在这里!

“因为害怕我受伤?”文若水再问。

刘妈妈恍然大悟:“原来是她,你虽然是经常说其她,可我还是第一次见她呢。那你们好好玩,待会儿我洗完衣服就给你们做好吃的。”

文若水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看着冯瑞:“叫我来这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