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编辑打电话来问画稿的事情,周围人太多,有点吵,唐哩不得不拿着手机从咖啡厅出去接电话。

工作人员为难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先生,影院有规定,只送不卖的。”

“哦。”唐哩对自己今天的表现非常满意,虽然面前的男人依然是那副淡漠的死样子,好歹不像是昨晚那么冷冰冰了,她在心里给自己鼓了鼓掌,然后作死地问了一句,“余队,我项链好看吗?”

她其实有些担心,她不知道余亦燎没回来是去哪了?会不会是去查案子了?查案子危险吗?或者,他还生气吗?还生气的话会不会就不回来了?

唐哩点点头。

也不是高中在图书馆遇到一个眼角有泪痣的男人之后每个周末都往图书馆跑的小期待。

余亦燎今晚就一直在琢磨,唐哩对他的态度可能根本就不是喜欢,就像是季芳嘴里追星的表妹,私下里各种语言上的调戏,但其实只是说说。

“孟启译我可太认识你了!我跟你说有一阵儿,我姐,唐哩同志,把你照片印在抱枕上,睡觉吃饭看电视,没有一刻不抱着的!”

作者有话要说:

唐哩继续小声说:“我今天给你打电话了,是一个女人接的,我说了有歧义的话,她可能会误会你有女朋友了。”

一家一家鸟店问下来,老板们的回复都是一样的。

感兴趣吗?也许吧。

会凑到他面前两根手指的距离问他看没看出来她接了睫毛。

余亦燎绷起脸,非常不爽。

余亦燎淡淡开口:“不用,转过去坐好。”

“啊…”唐哩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不动声色地在心里呐喊了一句:我们余队可太帅了,这句话我应该录下来。

可惜只有不到两个月。

强忍着不适刷到第三下的时候,门铃响了。

他这样痛快的态度让唐哩心里有一瞬间的温暖。

其实刚才余亦燎说的那句“挺不高兴的”是心里话,最近可能有点厌男症,看到男性人类就容易出现某种不爽的情绪。

唐哩瞬间回过头,脸上带着诧异,静了2秒又惊喜地叫了他一声:“余亦燎!你怎么来啦!”

他俩说的房子离警局不太远,走路也就不到20分钟,开车都有点多余。

这样思量着,眼前竟然又浮现起那双灵动的杏眼。

小楠想起她在医院时的那点暗示,不由地坐直了腰背,总觉得有点激动。

眼看着高滕摇头晃脑的样子,唐哩皮笑肉不笑地吓唬人:“那你应该看出来我打算扣你多少工资了?”

“看我?”唐哩松了口气倒进副驾,“那肯定不是了。”

“图片”

“我觉得我的床很舒服,你要去吗?”

喝得越多反映越慢,反应越慢错得越多,错得越多喝得越多。

她用手紧紧地捂着眼睛,却听到头顶的一声轻笑,还有雨水打在伞面上的沉闷的滴答,一个好听的声不紧不慢地说:“你在这里做什么?”

贺亮一拍巴掌:“对啊,让余队送你啊!”

下面还有一排小字:飘香大腰子,不肥不要钱。

她这手一撑下去,就按在了余亦燎某个敏感的部位。

在经历了不知道多少次四重唱后,几个人总算是走到了最后的屋子,余亦燎以一己之力面无表情地找完了最后一间屋子的线索,把密码输入到面前的门锁,总算是有了一丝能够逃离这个见鬼的无聊密室逃脱的轻松。

最后看到她以npc的身份冲进玩家怀里的时候他实在是忍不住了,一口可乐喷出去溅满了电脑屏。

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他们有进展,余亦燎敲了敲身后的桌面上的凹槽:“这儿,把首字母拼出来放这里。”

门外的光源瞬间被阻隔开了。

季芳拿着手机拼命地艾特余亦燎也没等到回复,正觉得余队又要跟每次一样无情地拒绝他们的热情的时候,突然看到他回复了:

黑羽歪着头看了他一会儿:“一百年了,与我契约的人从来没有人像你,对活着没有任何期盼。”

唐哩丢下画笔看了眼手机屏上的陌生号码,一边揉着肩膀一边划开接起来:“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