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到底是什么他都没仔细看,只觉得蓝宝石的链坠晃来晃去的很有存在感,余亦燎闭了闭眼睛开口说:“先吃饭,电影一会儿再选。”

唐哩从孟启译家回来,用钥匙打开门看到空荡荡的客厅时心里又开始不舒服,虽然余亦燎在家的时候也安静得跟没人似的,但他真的不回来,还是觉得有些空荡荡的。

好在孟启译还算靠谱,问:“是余亦燎?”

这次不一样,不是她初中时候整天去贴手机膜,就为了看那个眼角带着泪痣的贴膜的小哥哥的小兴奋。

唐哩越想越觉得自己猜得对,扭头就问:“余队,你理想型什么样啊?”

带着从楼下看到自己的眉眼画像的好心情上楼的余队,刚迈上最后一节台阶就听到一个男声,兴奋地嚷着:

“晚安。”余亦燎温柔地说。

“嗯,没关系。”余亦燎说。

出去查案就不能拿着手机吗?多装一个手机能沉死他么?

黑羽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开口问:“燎,你好像对她很感兴趣?”

会突然搬家出来跟算是半个陌生人的他合租。

唐哩注意到手机上的未读消息,打开看了半天,笑得眉眼弯弯拇指敲在屏幕上飞快地回着微信。

“燎爷,我给你打一周午饭!”贺亮依然是扭着身子,把头从驾驶位和副驾中间的空隙钻到后面诚恳地求原谅。

对此余亦燎倒是显得很淡定,他抬手安抚地拍了一下唐哩的头,随即率先迈开脚步往下走:“不用在意,说的不是我们,是她用带着偏见扭曲了的事实和她自己的幻想误解而已。”

“随便养的,我也不知道。”余亦燎把书从行李箱里一本一本拿出来,看着她的背影,他突然对之后的新生活多了些期待。

人类为什么要上厕所,像貔貅一样没有p眼只进不出就不行吗!

电话那边的人也没问是什么事儿就答应了:“嗯,说。”

注意到余亦燎掂着小纸箱看着张子衿离开,唐哩把手伸到他眼前挥了挥:“余队!回神啦!看看你的新室友吧!”

余亦燎把车窗摇下来:“唐哩。”

季芳和彭子誉效率还挺高的,星期一拍着胸脯说“余队,找房子这事儿交给我们吧。”到星期二下班的时候就兴冲冲地拉着他要去看房子。

要学着爱啊。

唐哩叹了口气:“既然聊到这里了,我就给你们说说吧。”

高滕用筷子指了指她:“你这个一眼就能被看穿的傻样儿,想撩男人,不容易呀。”

实际上以他久经沙场的直觉,那个人绝对就是唐然口中的那位“我姐看上了个警察”的主角。

不紧不慢地走在前面的余亦燎感觉到手机的震动,拿出来看了一眼,来自唐哩的信息?

唐哩坐在出租车上时都是一脸淡然,仿佛喝多的不是她,人家出口逗了一句就落荒而逃的也不是她。

“敲7”这种喝酒游戏,最开始考反映,一圈人轮着报数,但凡轮到带7或者7的倍数的数字都不能说出来,只能敲一下桌子,说错敲错的都要喝酒,非常坑。

“啊!不要吃我!!!”唐哩撕心裂肺的尖叫惊走了墓地树林里的一群乌鸦。

季芳一拍桌子:“余队啊,让余队送!”

余亦燎和彭子誉抬起头来看清了贺亮口中“酒香不怕巷子深”的店面,一根从店里扯出来的电线接了个灯泡挂在歪脖树旁边的架子上,勉强照亮了牌匾上的字,红底黑字的招牌上写着:刘老三爆腰花。

却低估了她和余亦燎之间的距离。

余亦燎:“……”

看到她顶着一脸鬼妆开始尖叫时他嘴里的可乐都忘了咽下去。

说完屋子里就安静了,怕鬼三人组的笑声戛然而止,面无表情地看了余亦燎一眼,搓了搓惊起鸡皮疙瘩的胳膊又开始捋顺线索。

就把门关上了,听声音,应该还上了锁。

余亦燎用食指托了一下鼻梁上的金边眼睛,不如…就趁这次机会接近她一下看看?

读完这段话他慢悠悠地抬起头来,勾起嘴角笑意却不达眼底,他的目光深邃却又透露着迷茫:“我还没找到做人的意义,可能还要你陪我一阵子了。”

为了冲淡这份小失落,她在面试完季芳推荐的一个弹贝斯的小伙子后一直在画室里赶画稿到天黑,画到最后要收尾的时候桌子上的手机突然震动吓了她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