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里一堆信息,没一条是她想看的。

唐哩急着为自己正名:“这次是真的,不是恋爱,是觉得,我喜欢上一个人了。”

更不是孟启译没把泪痣点掉之前那种疯狂的追星的小激动。

唱完之后小姑娘也不顾她唯一的听众是不是冷场,站在麦克风后面自己给自己鼓掌,非常自恋地对着麦克风说:“我唱得可真好听!”

“你那个演唱会,她能一场不落把全国各地的都去听一遍,跟个超人似的嗖嗖嗖飞来飞去,你在哪儿开她就飞到哪儿去。”

余亦燎把雨伞放回收纳袋里,用手撑着床把收纳袋重新放回到唐哩的枕头下面。

“嗯,没关系。”余亦燎说。

唐哩打量着周围的店面,用眼睛在大大小小的鸟笼里搜索着乌鸦的身影,心里却不停地猜测着:那女的是同事?同事会随便接人电话?接人电话态度还那么拽?

不排斥她接近,也会好奇她的想法。

注意到余亦燎不解的目光,她一边往桌上蹦一边还善解人意地解释:“我觉得我坐椅子上你还得弯着腰,我在桌子上,你能省力些,来吧?”

意识到自己的状态,他抬手按了一下眉心,怎么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劲儿?

彭子誉开着车没好气儿地说:“就你馋,你赶紧跟燎爷道歉吧,给人约会都搅黄了。”

然而,走在前面的余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淡定,他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刚才的某个瞬间,他是挺有亲上去的冲动的…

看到立在椅子边的那根粉色棒球杆时他没忍住,勾了勾嘴角。

唐哩把马桶刷往地上一丢跑到猫眼前看了看,原本以为是余亦燎,她刷了马桶的邀功台词都准备好了,结果看到门外站着张…张什么来着?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给他打电话。

他冲着那个男人离开的方向扬了扬下巴:“朋友?”

余亦燎开车过来的时候就看见唐哩穿得跟以往都不同,一身利落的运动装,抱着两个小箱子在楼下跟一个陌生男人说着话。

房子估计挺老了,没有电梯,楼道里倒是挺干净的,三楼爬着也不累。

可能也不止是乐得清闲,还有种说不出来的猜测。

“‘鲤’本来就是给阿然开的,不过妈妈从前说男孩子要穷养,有钱会变坏,我就一直没放手。”唐哩提到妈妈脸上带着点淡淡的笑意,“阿然也24岁了,该有些自己的担当了。”

陪着高滕和眼镜包扎完的唐然,一出来就看见小楠眼睛瞪得跟见鬼了似的,凑过去小声问唐哩:“姐,你训小楠了?”

这人连微信都不给她回呢,还看她,看个屁。

但余亦燎偏不,他像是没看到蒋旭眼里的“快问我快问我”的眼神似的,淡漠地说:“没兴趣。”

按门锁上的密码的时她脑海里又浮现出这句话,紧接着听到门锁的提示音:“密码输入错误。”

屋子里乱糟糟能听见季芳、贺亮和彭子誉吵吵闹闹的不知道在说什么,他推开门的时候三个人正爆发出一阵起哄声,唐哩把手里喝空了的杯子放下,笑喊道:“我偏不服,再来?”

唐哩当时被吓懵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惊吓到了极致反而冷静了不少,借着天空划过的闪电她从指缝间看清了男人的影子,唔,原来有影子啊。

彭子誉和贺亮搓着手等着她答复,毕竟初次见面,人家姑娘要是不喝,他们也不能喝得东倒西歪,太失礼。

店里应该是有不少食客,偶尔还能听到这样的对话:

作为一个恋爱都没谈过只追过星的女人,唐哩觉得这样的距离就已经够刺激了。

唐哩看余亦燎输完密码又来了主意,她不能一直拖后腿啊,这多影响她的形象,该勇敢的时候还是得勇敢。

从那之后他就打消了追唐哩的念头,毕竟青春还长,多数人都不会选择在一棵树上吊死。

“啊?”季芳跳起来凑过去看到了桌面上的凹槽之后非常兴奋,“对对对,那个‘我生日在寒冷冬天’的首字母。”

四个人被工作人员送到了入口,听工作人员讲解完里面的故事背景之后贺亮死拽着彭子誉不松手,简直要多怂有多怂,跟办案时候面不改色地在死者身边勘察取证的完全不是一个人,彭子誉小心地跟在余亦燎身后就快要跟他贴上了。

余亦燎:“时间,地点。”

黑羽扑腾着翅膀落在他的肩膀上:“燎,再过两个月你就满30岁了,跟我的契约还要继续吗?”

“您好,是唐小姐吗?我是余亦燎。”

切记直接怼到人家面前开口说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