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她的心思,燎,我觉得你更该注意一下她身边的东西,我总觉得她身上带着某种熟悉的味道。”黑羽用长喙理了理泛着蓝光的羽毛。

客厅的灯光并没有多亮,他自己的阴影投在唐哩的肩上,更看不清手里的链子和细小的蕾丝了。

抬头看见唐哩一边用纸巾擦着手一边回到他身边,看到他喝空了的汤碗,自然地盛了一碗新的给他。

“啊!”彭子誉说。

拎着垃圾的卷发老太太一边下楼嘴也没闲着:“哦呦,现在的年轻人哦,谈个恋爱楼道里也要腻腻歪歪的,大庭广众也要亲来亲去……”

孟启译怔住了,张了半天嘴才垂眸笑了一下,淡笑着开口:“谢谢。”

她戴上口罩往洗手间里喷了几泵香水,强忍着不适拿起马桶刷往厕所里伸了一下。

唐哩洗了个澡敷着面膜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被客厅墙上的镜子吓了一跳,赶紧把客厅里的灯都打开,一溜烟儿地跑回卧室钻进了被子里。

好像跟她认识了个把年了似的,语气还挺熟稔。

唐哩一脸“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的表情示意他把话说完。

她抬头看了看头顶的雨伞,垂眸半晌,做下了搬家的决定。

没说完的话卡在嗓子眼儿里,她僵硬地看着余亦燎面前的电脑,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二手房合租房的信息,她艰难地转了个话题:“买房啊?”

几个人同时沉默了。

他无意中听到哩姐打电话说什么清吧,当时她回身发现他时,就是这样一副神秘的样子,冲他眨了眨眼。

唐哩僵着肩膀坐进了副驾,又频频把头伸出去往警局里张望,突然回过神来:“高滕,你怎么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蒋旭干笑着:“哎,这么说就不地道了,你们一队需要帮助的时候,我们也没退缩过是不是?走走走,我请你吃早餐去。”

不是

爱哭的孩子才有糖吃,长久坚强也不会让懂事变得多珍贵。

举着伞的男人闻声缓慢地转过头来,戴着一副金边的眼镜,夜色太暗看不清相貌,但唐哩直觉这个男人应该长得不错。

余亦燎靠在椅子里,看着小姑娘很随意地把手边一杯倒好的茶水推到自己面前,又跟自己同事们聊得火热,他十分怀疑,这姑娘到底是不是冲着自己来的。

这下好了,恋爱专家也失恋了,她只能靠自己了。

身边有几个话痨的好处就是永远都不会让尴尬的瞬间蔓延开来。

“啊!!!!!”

作者:太他妈吓人了我再也不想写恐怖型的密室逃脱了!大夏天的因为自己脑补过多愣是吓出一后背的冷汗!

他这么一说季芳和彭子誉也笑了,原本令人头皮发麻的恐怖气氛轻松了些。

“什么?”

哪来的小仙女?

棚顶上的吊灯里传来有点空灵的声音:“提醒你该换个地方住了。”

唐哩这几天也是忙,乐队原来的贝斯手过两个月要回老家了,她和唐然一直在面试新的贝斯手。再加上那本校园文的作者想要做一套关于书籍的特别版明信片用来签售,她不得不在空暇时间都把自己关在画室里涂涂改改找灵感。

“鲤总!谈恋爱最先享受的就是朦朦胧胧的暧昧过程,您不能直接怼到人家面前就说‘老娘看上你了,跟老娘走吧’这种的,得含蓄!得若即如离!得撩他于无形!一点一点渗入他的生活,让他某天突然觉得没你在就非常不习惯,要制造机会悄无声息地偶遇!而且,你主动三次,至少要有耐心等他主动联系你一次,不能永远都是你主动,如果他实在是不主动,你就给他一个能主动的机会。”

唐哩趴在床上一条一条地把微博的私信看完,想了想在超话里发了条贴子:

袋子里面是唐哩那天借给她的发绳。

“嗯。”唐哩挺直了腰板盘腿坐在瑜伽垫上,“正义的化身,特别帅特别绅士,声音好听人也好,惩恶扬善,还是队长呢。”

小姑娘接过手机撑着床坐起来开始单手打字:

她在心里给自己鼓了鼓掌。

下午2:006:00

想到早晨那个冷漠的眼神和那辆嚣张而去的警车,唐哩扬了下眉毛,看起来对方对自己好像不是很感兴趣呢,那没事儿,一见钟情这种事情本来也不多。

唐然坐在后座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家姐姐宛如训练有素的特工:利落地掏出一只口红,利落地解了安全带,利落地扑到副驾上,利落地在玻璃上画了个爱心,一气呵成,最后敲了两下车窗。

唐哩有些没听清,急急地又问了一句:“什么?”

交浅又何必言深呢,没必要对一位只有一面之缘的司机说自己在雨天从不撑伞。

唐哩蹲在小区的树下看着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