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余亦燎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余亦燎眯了眯眼睛,想起了那天警局门口把手搭在唐哩肩膀上,还跟她靠得很近的那个穿皮夹克的男人。

唐哩悄悄地用胳膊肘碰了余亦燎一下,然后笑着说:“其实刚看了一圈,没什么好电影,正愁去哪吃个饭呢,你们就来了。”

唐哩不怕死地又往前凑了一点:“这不是让你看我睫毛呢么!”

好在余亦燎是下午来的,拎着他仅有的一个大皮箱和几盆种在红色可乐易拉罐里的小绿植。

甚至在起床看到窗子外面湿漉漉的地砖时都有点没反应过来,昨晚什么时候下了雨她一点也不知道,推开窗只能开到窗外被雨水洗刷得绿得发亮得树叶和松针残留的雨滴。

她把收纳袋从枕头下面拿出来抱在怀里,窗外的风吹动丁香树的树枝,被昏暗的路灯照成影子投在墙上。

余亦燎往楼道走,唐哩就像个小尾巴似的跟着他。

“没兴趣。”唐哩说。

有些人,在你人生里出现那么一下子,仿佛就是给你带来前行的力量。

刚迈进办公室的彭子誉也被他这个答案吸引过来,随即两人一拍即合地热情笑着,说帮他搞定租房子的事情。

其实他们肯定是不想去的,会这么问大概是出场费许诺的不少。

唐然当时眼眶都红了愣是没哭,狗腿地抱着唐哩吹了一堆“你就是我亲爸爸”的彩虹屁。

“啊?”刚才还气势汹汹的人这会儿怂得跟什么似的,整个人都僵硬了,差点同手同脚地走出去,小声地嘟囔着,“在哪儿啊?咱们身后吗?”

“对了,我刚才在走廊看到个美女。”蒋旭突然勾着余亦燎的肩膀开启了工作之余的八卦模式,“你猜她在咱们走廊干嘛了?”

余亦燎挑了下眉毛,原本的呵斥到了嘴边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一句逗弄:“我觉得我家床挺舒服,你要去吗?”

余亦燎在唐哩走后就把烟按灭了,接触得多了倒是发现,她身上不止有一丝令他熟悉的味道,这双杏眼竟然也有种在哪曾见过的感觉?

重新打起精神准备回家的时候,她看到了不远处的打着伞的男人的身影,那个男人穿着一身黑衣站在那里有生人勿近的气势,居高临下地睥睨着斜前方的墓碑,他举着伞的手上有一枚红宝石的戒指。

低着头拿手机不知道跟谁聊得还挺欢,笑得眼睛都弯了。

你是恋爱专家啊姐妹儿!

彭子誉被他的大嗓门吓得一激灵,紧急变道停在了右转线上。

停顿了一秒之后,四重唱再次响起。

唐哩上大学的时候真是整个外国语学院的女神,但气场太强看着又高冷,很少有人敢去搭讪的,就连大tony这种家境优越的,暗恋了好几个月后递情书,都是先跟她室友打好关系才鼓起勇气递过去的。

四个人在屋子的各个角落搜集出了很多小木板,上面画着看不懂的符号,只有彭子誉从柜子里找到的两片木板上有英文字母“t”和“r”。

除了余亦燎之外的怕鬼三人组,以季芳为主一进密室逃脱的店门就闭嘴了,这地方从前台开始就布景得非常诡异,前台小姐姐更是一脸惨白加眼角流血的女鬼妆,连美瞳都是深红色的,季芳哆嗦着把手里的手机递出去:“兑、兑换一下入场券…”

贺亮:“大芳啊,劝你别做梦了,余队从来就不参加私人活动,你叫他查案他肯定来。”

余亦燎是鬼,而且是鬼王,他在同一个地方居住不能超过30年,否则夜里累积下来的阴气会影响到周围人类的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

渗入,让他习惯,悄无声息地偶遇?

“???我啥也没写00”

季芳本来还真是没在意的,要是地摊上那种15块钱一盒的发绳她也就不还了,结果回家查了一下,果然这个美女身上没有一件不值钱的,这么个样子普通的棕色发绳要1000块,这就不能不还了:“那天谢谢你,我们余队查案子特别谨慎,我当时变不出来发绳都有点绝望了。”

现在她又说自己恋爱了,这代表她又看上了谁准备开始或者已经开始行动了。

余亦燎点头。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面前的女人把墨镜和口罩摘下来随手丢在地上敞开的包里,下一步围巾也摘了,季芳没把话说完倒不是因为这包和围巾价格加起来直逼她三年年薪,而是因为面前的女人…也太漂亮了吧。

刑侦一队凌晨就被队长集体叫到局里来看案子了,法医小王通宵做出了尸检报告,从4点到9点,终于把案情分析的差不多了,审问处那边也从嫌疑犯嘴里套出了证据。

夜晚就是这么容易让人脆弱,褪去白日里的忙碌,寂静的黑夜把那些隐藏在忙碌下面孤独感逐一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