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贺亮说。

不过是靠得近了些就要被弹额头!

最后唐哩还是叫了家政服务,让保洁人员来清理了卫生间和厨房油烟机上的油污。

也许是因为跟余亦燎打得那通视频□□神了,也许是因为这几天搬家折腾下来也确实是挺累的,唐哩竟然一夜无梦地睡到了早晨8点。

恐惧很多时候都来源于自身的联想,她越是害怕越是想起那些恐怖电影里的场景。

蔫茄子又变身了,嗯,有点像商场里的推销员。

张子矜笑着指了指身后的单元门:“想问问你,搬过来打算装修吗?我…”

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仍然能一字不落地记住那些话。

余亦燎言简意赅:“租房。”

四个大男人都盯着她看,她笑了笑:“你们怎么想?”

结果没出一个星期,他们这群只会抽烟喝酒消愁的大男孩,就被通知拥有了一家能容身的清吧。

唐哩收了手机正准备拍掉这只乱打架的手,就听见高滕轻飘飘地说:“别乱动啊,我助你一臂之力,我好像看见阿然说的那个,你看上的那个警察了。”

最近请他吃早餐的人可真多啊,余亦燎不知道怎么就冒出了这么个想法。

路灯下唐哩喝多了的小脸有点白得过分,一双杏眼湿漉漉地看着他,嘴唇上还沾了半圈白色的牛奶,像长了一条白胡子。

没有“恋爱专家”的指导唐哩开始“无师自通”,还觉得自己特别有道理。

悲伤总要有尽头,哭泣也总会有结束。

而且,来的路上也没跟他说话。

卧槽?失恋了?

贺亮坐在副驾后面的位置抱着副驾的靠背扯着嗓子喊:“彭副!彭副!右转啊!该变道了!”

没想到的是他这块白布扯下来,原本被布遮住的凹了个翘着二郎腿造型的假骷髅就这么大咧咧地展现在了众人眼前。

第8章撩八下

余亦燎扬眉,这三个人终于有点平时办案时候的样子了。

唐哩瞪大了眼睛:“真人…np什么???”

贺亮:“余队去我也去”

“又到30年了?真可惜,这个房子我还很喜欢呢。”余亦燎按开客厅的灯,一只羽毛黑得发亮的乌鸦落在头顶的吊灯上。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堆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噼里啪啦的响声,然后又是一声巨响,紧接着是悉悉索索的声音,大概过了十几秒,才听到一个清澈又冷艳的女声,似乎还带着笑意:“余队,你这是…终于想我了吗?”

含蓄,若即若离,撩他于无形?

“看到了看到了,余队拿走了,全局都在议论你会写些什么呢,他放到自己抽屉里了我们也没胆子看,要不你透露透露?”

唐哩有点惊讶:“你留着用就行了,还特意还我啊?”

第三次就是大学时候追星了,到现在孟启译这个名字还深深地印在唐然的脑海里,但是他疯狂的姐姐仿佛已经忘了人家,就在三天前他提起这个名字的时候,她还露出了一脸茫然。

“谢谢,是你送我来这里的?是医务室吗?”

她这个打扮再加上她的沉默,在当下的情况来更加可疑了,季芳叫了一声余亦燎:“余队…”

她还怕那位帅哥是个爱岗敬业的积极分子,专门提前了半个小时7点30分就来了,整整两个小时,愣是连她要等的人的头发丝儿都没瞧见,昨晚开着窗子在画室睡着了,感冒变本加厉,现在连咽口水都费劲儿,整个人都有点晕乎乎的。

唐哩大致翻看了一遍,上学的时候忙得要死还真没有什么校园情怀,她决定明天去附近的外国语大学里找找灵感。

……没过两秒又拿着口红在爱心上画了个飘逸的大叉子,可怜的口红瞬间因为用力过猛夭折在了车窗上。

妈妈毫无征兆地自杀那天楼下满地殷虹的血迹。

她从包里拿出一包纸巾,轻轻地把额头上的碎发拭干,目光落在车窗外这座湿漉漉的不夜城上,想捋顺一下下午的事情,但又被车上的广播搅乱了思路。

就这么纠结了一路,回家换衣服的时候纠结变成了尴尬。

她今天穿的衬衫是从后面系扣子的蕾丝领,项链不知道什么时候挂在了上面,唐哩尝试了一百多种姿势也没成功把项链和蕾丝领的缠绕解开。

项链和蕾丝像是热恋的情侣一样相亲相爱死活不愿意分开。

余亦燎洗过澡从浴室出来,看到唐哩揪着自己的衣领站在客厅中间无声地望着他,他脚步顿了顿,开口问:“怎么了?”

“余亦燎,帮我个忙,我项链和衣领缠一起了。”唐哩眨巴着眼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