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年轻人!让一让让一让!让我先下去倒个垃圾!”一个洪亮的声音从余亦燎身后响起来,二楼的住户拎着一袋子垃圾关上了门。

孟启译拄着拐蹦到门口:“拜拜大鲤总,你什么时候再去‘鲤’?我都好久没在超话里蹲到你的视频了。”

洗完澡唐哩从衣柜里翻出一件早些年追星时候穿的粉丝专属短袖,穿着它套了条背带裤。

把一切都准备就绪了的唐哩一个人在出租房里整理到天黑,这种老旧的的小区过了晚上10点窗外就很少有灯光了。

路过那个张子衿身边的时候笑盈盈地从他手里抽回纸箱塞到余亦燎怀里:“可沉可沉了,你帮我拿吧。”

唐哩掀了掀眼皮,弯腰抱起她的两个小纸箱,嘭地一声关上了车门,礼貌又疏离地开口:“不用,谢谢。”

人总要有寄托,唐哩在不知不觉间用那句话鼓励着自己走过了一段迷茫的岁月,以至于连说这话的人,都变得格外令人惦记。

季芳瞪着迷茫的双眼来单位的时候就看到他们兢兢业业的余队,已经坐在办公室里,离上班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但他面前敞着口的保温杯里连一丝儿热气都没有了,桌上扣着一本《百年孤独》。

“其实我想在‘鲤’办咱们自己的活动的。”唐然嘟囔了一句。

唐哩瞄到唐然领着剩下的两个出来的身影,啪地一声拍在小楠肩膀上,一边起身一边说:“这些都不用你们瞎操心,有我呢。”说完冲着他眨了下眼睛。

刚拿车钥匙把车解锁了的唐然回头就看到高滕的手打在自家姐姐的肩膀上,非常不乐意地嚷嚷:“嘿!把你狗爪子从我姐肩膀上拿下去!”

跟蒋旭他们兑核对了半天案情,再抬头看表的时候,已经是早晨五点多了,一夜没睡的蒋旭从洗手间回来随手抹了一把刚用凉水洗过的脸:“余队,我是真羡慕你,你怎么咋熬都不累呢?连个黑眼圈都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出来得有点久了,我先回去。”

下着雨夜晚,在墓地里遇见一个这样的男人,很难让人不联想到某些恐怖的画面。

刚把扫把放回走廊的贺亮也接话:“我就来过一次就念念不忘,他家的爆腰花,绝了!”

你在这叭叭给别人上课的时候,你自己都失恋了?

原本以为唐哩看两眼就会先转开目光,5秒钟之后余亦燎眉毛轻挑,这是在比赛谁先放弃?

“啊!!!”

大tony:不让你别出来么!

有了线索季芳也不再受屋子里的阴森的环境干扰,蹲在地上拿着木板看,突然发现他们找到的画着符号的木板有些翻过来反面就是字母,季芳激动地喊:“背面有字母!”

唐哩平时不玩游戏,手机里唯一的娱乐app就是消星星这种不用脑子就可以操作的小游戏,听大tony这么一说她又觉得特别对,有点发愁地问:“那我怎么办?我难道进去假扮道具吗?你这里面有什么会说话的树啊什么的没?”

季芳:“你们俩还想不想见小仙女了!”

过了很久,唐哩打开余亦燎的微信对话框,幽幽地给他发了一条微信:“余队,您可真是个神秘的人儿。”

他想你三次了!!!

工作地点在哪我们要寄刀片!

……

正主不好接近,先跟他周围的人打好关系也是不错的。

也不是无迹可寻哈,不是还对着警车画过一次爱心么?

余亦燎靠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看着药瓶里的药水一滴一滴滴进输液管里,大约过了20分钟,病床上的人先是睫毛颤了颤,然后慢悠悠睁开了眼睛,似乎有点茫然,愣了一会儿转过头看到他时杏眼猛地睁大了些。

唐哩听清了女警对余亦燎的称呼,从风衣兜里掏出身份证递给他,有样学样地哑着嗓子开口:“你好余队,我是唐哩,这个学校的毕业生,目前从事自由职业,咳咳…”她侧过头捂着嘴咳了两下,继续说,“我从上午10点多开始一直都在这里,不过刚才睡着了,你们是说…有人跳楼了?从这里?”

早晨9点30分,唐哩戴着口罩病恹恹地坐在停在警局外面的车子里,警局门口挂的牌子上清清楚楚地写着上班时间:

也不能说是寂静黑夜的错,人要是心里寂寞,哪怕坐在热闹的“鲤”里也还是寂寞。

昨天刚完结了《大妖何蛟蛟》今天就开了新文的勤劳作者需要鼓励和爱的支持,前五章评论的小可爱有红包哦。

最后她站在一片黑暗中看到了一束光源,还有一个逆光而站的男人。

司机瞄了眼后视镜才应下来:“好嘞。”说完动作麻利地发动了车子,“这雨又细又密下了一天了,小姑娘出门也不打把伞。”

听他这么说唐哩才松了口气,拿起自己的汤碗笑嘻嘻地去撞了一下他面前那碗汤,做了个碰杯的样子:“余亦燎,你欠我一场电影。”

“行。”余亦燎端起汤喝了一口,“欠你场电影。”

汲取了之前微信静音错过信息的教训,唐哩看完群消息之后就把微信的提示音和震动都打开了,起身去洗手间的时候手机就随意地丢在了她和余亦燎中间得桌子空隙上。

一楼大厅坐满了食客,说话都可能听不清,季芳和贺亮恨不能喊着互贫。

这么吵的环境里,余亦燎仍然注意到了唐哩手机接连不断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