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他就在想,要是那个男人进去了,他把那人给阉了!

“既然这么多年都着她,为什么还要拿我来气她?”傅浅盈不明白了,赖斯一向都是个想要,无论用什么手段都要得到的狠角色。在感情方面,为何一直都绕着九曲十八弯的路跑,这么一绕就绕了四个圈圈叉叉,真当女人的青春是无限次使用的!

“妈咪,精子爸爸会听电话吗?”嘟嘟仰着头,无辜的眼睛忽闪忽闪的可,这是她遗传雪纯最漂亮的地方。

外头,筹然怒了,嫉妒之火呈燎原之势,她的声音像吐着舌子的毒蛇。

茜楚楚扭过头,“那又怎样?”她没有忘记和筹然的交易,知道这事的原因自不必说。

南太平洋!雪纯手一顿,瞌睡虫跑了个精光,“去那里做什么?”她还没有看到那狮身人面和金字塔啊!法老的坟墓啊!那个最奥秘的地方啊!

“没什么。你……很美。”雪纯最喜欢的是什么呢?他得多留意她才对。再次看向她时,恢复了淡淡的笑。

她全力的一击,对赖斯来说,不过是骚痒痒。他阴冷一笑,不慌不忙地拿起客厅的摇控,轻轻按下一个按钮。

回想起前事,那时雪纯就清楚地知道,她伤害了他。不然,那时她就不会跟赖斯起争执。但是如果不这么决绝,程朗是不会死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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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雪纯生生打了一个激灵,一拍脑袋,尼玛!主母啊主母!她的仪容仪表是不是应该先收拾好,再去开门呢?不然,可是会影响主母的光辉形象啊!

这些天的@2class121html冷嘲讥讽,她现自己根本一点都不了解这个男人。温柔的语调,无害的微笑,斯文儒雅的气质,说出的却是卑劣残忍的话。

雪纯又心惊胆战,急着追问:“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好?”

雪纯叹了口气,他就是这样,总是无微不至地关心着她,所以才让她有了不该有的想法。她,要投降了么?但是她真的拥有幸福的权利吗?老天爷,过往的罪孽,她赎完了吗?

“但是你老公我很不喜欢。”

“什么?”养母秦容愣住了,完全没有想到他开出的条件竟是这样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你喜欢雪纯?”

一顿和乐的饭,以冷宫贵贸然的出现结束。

回到家,哄完孩子们睡觉,赖斯靠坐在沙上,大腿交叠,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搭着膝盖,只有眼神闪着冷冷的幽光直直追随着她,像粘在身上的视线。雪纯去睡觉不是,坐下来也不是,倒像一个犯了错的不知所措的小女孩。

“过来。”赖斯拍拍旁边的位置,“我们好好谈谈。”

“不如改天吧,我明天要上班,你知道头一天上班是多么的重要,要是做不到半天就给炒了该多么的丢脸啊……”雪纯越说越低声,渐渐的在那逼人的幽光中说不下去,只得挪着脚步,一步当三步走,好不容易才蹭蹭的走了过来。

赖斯目视前方,看也不看的大手一拉,雪纯跌坐在布艺沙上。

赖斯扭过头,“那个冷宫贵虽然是不可多得的名医,但是出了名的淡漠、怕麻烦,可以说没有一个人能近得了他的身。看样子,你不但和他很熟,滴滴嘟嘟跟他也很亲近。你怎么解释?难不成还没有离婚你就想好了给滴滴嘟嘟找后爸?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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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103冷宫贵上门

雪纯纠着手指头,绞阿绞,不料赖斯的手按在她纠着的手指的结,“实话实说,我又不是会吃人的老虎,你怕什么。”说着,大掌一翻,与她其中一只手十指交缠。

雪纯脸微微热,拿眼快在他脸上扫瞄了一圈,好在,没有太严肃,不是生气的迹象。

“说说吧。”赖斯手下紧了紧,以防她逃跑似的,大掌下滑嫩的小手柔若无骨,他舍不得放手。攻下全垒打还得费些工夫,这下有油揩,心下也是窃喜的。

雪纯懵懵懂懂的,“说什么?”

赖斯眉毛微蹙,“你说呢?”见雪纯还是满脸的茫然,他默然了一会儿,“如果不知道从何说起,那就随便说说四年前直到你回到我身边的这些日子,是怎么过的,包括怎么生下滴滴嘟嘟。”

“这个……”雪纯神色有些不自在,每次一说到这个话题的时候,她就忍不住想起当年绝尘离去的劳斯莱斯,那么的决绝无情。他的话,又是那样的揪心。

“那天我追不上你的车,就累倒了,然后冷宫贵救了我。”雪纯顿了顿,“接着就是现有孕了,之后就在他的帮助下生下滴滴嘟嘟,过后的这些年里,他帮了我们很多。滴滴嘟嘟身体很弱……有好几次病危,当时老是要麻烦他,所以,其实他算是滴滴嘟嘟半个父亲。所以并不能怪滴滴嘟嘟喜欢他们的冷叔叔,因为没有他,滴滴嘟嘟可能……不能活到现在。”

雪纯很努力化解当时危险的情况,有许多次她都崩溃到几乎死去,但是冷宫贵总是用他淡漠寂寥的方式一言不的救她。她倒了,他捡她起来,滴滴嘟嘟病危,她每次呼救,他总会抛下一切事务赶过来。这样的人情债,这样的恩情,每每暗地里感激涕零。如果有一天,他要她上刀山下油锅,她都在所不辞。因为她欠他三条命。

“为什么很弱?”赖斯抓住关键字眼,她说得风轻云淡,但脸上流露着一闪而过的伤痛和悲哀,让他的心狠狠的纠在一块,直觉这里面别有隐情。

“就是身体欠佳。”

“为什么?”赖斯紧紧的咬着这个字眼,让她逃避不得。

雪纯一咬牙,“当时筹然给我吃了据说最新研制的……药,然后刺激过后,药物生效,就影响到胎儿,因为来不及把体内的毒素全清出体外,孩子就匆匆出世了。所以出生后需要接受大量的治疗,偏偏这些药物不同寻常,冷宫贵研究了许久才把孩子们的病治好的。”

“那你呢?”赖斯眉宇间滑过一丝痛色,眸子细细端详着她瘦削清减的巴掌大小脸,“因为那场弥久的病,所以才瘦了这么多吗?”他没有忘记筹然给她下的什么药,一看当时程朗和她的神态就知根知底。

雪纯有些不习惯他怜惜的情感外露,她压根不需要人家的可怜。她轻轻的嗯了一声后,然后无所谓的笑笑,“阿,瘦了哈。瘦了好啊,人人都想要的骨感身材,我不用天天节食不用吃减肥药,也不用去美容院做脱脂手术,好啊,呵呵。”

雪纯干笑几声,忽然有些笑不下去了,因为赖斯沉重的表情。她想要努力维持轻松的气氛,因为她不想再像过去那般活得沉重。但无奈,在他面前,她好像总是无所遁形,所有的伪装都化作难堪。

最后她只能低低的说,“都已经过去了,再追究也无法弥补些和改变些什么。”

“所以,我欠他三条命。”雪纯诧异的抬眸看他,不明白他何出此言。要欠也是她欠啊!不过随即心里一喜,他这么说,是把她算进属于他的人里面吧。

赖斯不管她是怎么想的,反正在他心里,无论离婚与否,由此至终,包括对她心灰意冷的这些年,仍然认定是他的人。

“除了三条命,你还欠他什么?”赖斯薄唇紧抿,从来都只有别人欠他人情,这下好了,因为当年的一时冲动,欠下三条命。这把柄,还不得给他怎么利用。

雪纯想了想,艰难的吐出一个字眼,“钱。”

赖斯侧过脸,似乎很难理解,雪纯怎么会缺钱。

“事后我让律师给你的卡打了一大笔钱,我以为你应该够用。”

雪纯讶异,“什么时候的事?”

“我曾经用你的名开过一张金卡,难道你忘了?”见到她一头雾水,赖斯抚额,有钱都能当作不存在,这世上也就只有她迷糊到能忘记自己拥有过上亿数字的金卡。

“以后冷宫贵的事的事你甭管了,由我来解决。”

“不行!”雪纯一听解决二字,立即感到没好事。就怕赖斯像那些富豪那样,拿着一张天价的支票给那人扔去,目空一切的说,以后啥都不欠你了,以后别缠着雪纯某某某……

赖斯危险的眯起墨眸,手大力一带,把她拥抱入怀,朝她的粉颊呼着热热的气息,“为什么不行?难道那个男人在你心中有不一样的地位?”

“我真把他当做最好的朋友。”

雪纯抬起脸颊很认真的对他说,冷宫贵是一个很称职的朋友,跟他在一起不像程朗那么沉重,是一种很轻松的感觉,虽然他总开些暧昧的玩笑,但她理解为,他是因为生活太泛味,才调侃她。他们二人之间,绝对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要是真有那关系,她也不会心安理得的欠他那么多,也不会四年过去依然不越雷池一步的维持着友好关系。

也许过去不曾说过程朗和茜楚楚在她心中重要,所以才会酿造后来的悲剧。这下,她想向他表达着这个想法,她的朋友很重要,不容许受到伤害。伤害他们比伤害她更令她伤心难过。

“那程朗呢?我离开后,为什么没有跟他生活在一起?”

雪纯脸色唰白,那个名字,记忆中硬朗的少年,她曾让神通广大的冷宫贵查过他和茜楚楚的消息,现他们后来都各自为政,各走各的阳关道,各行各的独木桥。那时,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让她生不如死。好端端的知己好友,那么多年,竟敌不过幻般容易破碎的情。

他们三人,再也没有联系,就像,生活在同一个星球,却从不曾照面,都当是陌生人。也许,这是他们保护自己保护朋友的方式,在经过那样的事后,谁也不想出现在谁的生活里,就怕再相见,唯有泪流满面。如今,她只有默默的祝福他们。

赖斯见她凄然的样子,肯定想起过去那些不开心的事。他心头一软,伸手抚摸她的小脸,“没事了,我不怪你。冷宫贵不是个简单的人,我是担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