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风,吹的人心愁难堪,吹的人思绪纷飞。

朱旭听后却并未起来,只一直跪着低着头语气中带着不安愧疚

“你去,找李德海问问,有关李沧海的一切,要是你再把这次的事情搞砸,看我怎么收拾你,我倒要看看臭狐狸干嘛要她”

萧府内还是一派繁华景象,并没有因为萧柯的禁闭而有所改变。

“没,没,我是激动的叫,你抓吧,抓吧”

才使的她有一口气疏散开来,看都不看一眼地上的人,板着一张黑到极致的脸直径往帮主住处走去。

原来,他从未爱过自己。

庄悦客栈,再次步入此中,沧海的心是一片死水,能要的不过就是淡然的面对一切。

摸索着上了二楼,她知道,有个人在此等候。

“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一进房内,清朗声线略带爽气

“你不就希望我来吗?”

朱旭望着走进的沧海,脸上是一片明亮的笑容

“你既然执意住孙府,那我也只能按照自己的意愿做了,也只是实事求是的说了他暗藏前朝余孽罢了”

“我说了不知道什么宝藏,我母亲是柳氏,可她生下我那一刻便离去,当时的我一个婴儿罢了,能知道什么?现在我父亲也离去,我便更不可能知道什么了”

沧海的话,慢慢的但一字一句很坚定。

见她如此淡漠的表情,朱旭也不慌,打开手中的扇子挥着,悠闲的坐下喝着茶

“其实,我还要谢谢你呢,因为你,我们才有十足的把握扳倒他,想他孙御庭是何许人也?这世上要没有你,我怕是这辈子也难对付他,现在免了他的职位,我倒也是开心,最起码,除去了一块心病,一个心头大患”

见他悠然自得说着好像事不关己的模样,沧海的心便莫名的揪着疼,垂着的双手不自然的紧紧捏着,脸上的神态有了丝透白。

其实孙御庭的免职她是知道的,可是她却不想说什么,毕竟他是那样残忍的对待过自己,那样利用着自己,连着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

可没用的她,每每失神时期便会想到他的高傲他的骨气,那样的他一定是吃不下这口气,一定会负气到自伤。

她最终也是见不得他那般模样,只能前来找朱旭,只望一切能回去

“不要免他的职位,你要什么我能给的便给”

话,从沧海嘴里僵硬的吐出

她的话在朱旭耳里便是一记胜利,使他心情顿时大好,顿时扇子也挥的风生水起。

“呵呵,可是很遗憾不是吗?我要的是宝藏地点,而你却没有,你说你能给我什么?而且你也知道一旦恢复了他的职位,想再次扳倒他有多难吗?”

“我放弃无海帮”

隐忍着心中流着的血液,最终她只能苦苦的哀求着朱旭

“我给你写一张字据,我自动放弃无海帮,永世不跨无海帮,但凡与李德海作对的前辈都不得与他作对”

她说的内容实在是太让朱旭倍感意外了,无海帮?放弃无海帮?虽说现在是李德海那家伙掌握,可帮中不服者占多数,绝大对数人可都还是盼望着李沧海回去接任,现在她这么一说,只要立下字据,他便可以真真正正的掌握江湖中的各大门派,此事也算得上是天上掉馅饼吧,可,心思缜密的他不免着有丝怀疑,想着什么似的嘴角勾起了残忍的笑容

“无海帮吗?呵呵,我拿什么信任你?传言,听说你可是个很有骨气,行事作风明断严厉的人,我怎么相信你,到时别被你摆一道,那我不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朱旭的话,反问着伤人刺骨,话中的含义,令人不能自己的难过着,那轻飘飘的语气传入沧海耳里却是一阵比一阵的难堪,使她的脸色顿时惨白一片,浑身颤抖着,他不就是要她证明想看她屈服吗?不就想看她难堪吗?不就想看清她的心意吗?

越想,沧海便越觉难过,心像被人刀刮般的疼着,她也是有傲骨的吧,可最终在此为了那个伤害她至深的男人,全部化为了乌有,幻化成灰烬。

她最终能做的便是放弃所有,那些自尊,傲骨,不再反抗,不再多说。

她懂的自己的无奈,懂得自己的爱,那爱,令她窒息,令她

深刻到孤独,她是注定了这辈子都无法无法释怀,那么,她还在挣扎什么呢?既然都来到了这里,就要做好一切准备,放弃吧,还在挣扎什么?

想着疼痛中的一切,那些记忆,那些美好,她只能认清事实的颓废着输着,输掉了所有一切。

咚……一阵闷响着,她笔直闭着眼颓废着跪了下来,那声响叫醒了狭小的室内。

她低头,双手死死的撑着地面,丝遮住了她所有表情,只能听着从低垂着的头颅内传出的粗哑声

“我不要无海帮了,只求,放过他”

这样的沧海着实令朱旭吓了一跳,到底是什么能令她心甘情愿的放弃自尊?令她真的放弃所有跪下求他?

难道?……

“你爱他?”

朱旭的话狠狠的响亮的打在了沧海的心里,那句你爱他,令她感到了无尽的悲伤与苍凉,眼眶也莫名的热了,可最终使命的忍着情绪,咬唇,忍受着心中的疼痛,弯起嘴角,扬起了一抹羞涩的低笑。

“呵呵,真是可笑的话,这么做,无非为了孩子,我并不爱他,我怎么可能爱上一个费尽心思利用着我的人呢?一切,都是为了孩子,我不想看着孩子出生他便失去所有身份,那以后,谁给我荣华富贵?我要的是世袭制,我要我的孩子一出生便有无上的荣光。”

她的话令朱旭顿感惊讶,也令他为之不屑。

我恨不得噬尽你的血1

出了客栈,沧海顿感心中冰冷一片,寒冰似的心麻麻的。

漆黑的夜里,光耀着几颗零星的光点,那不明不暗的光点,好似快没了光彩般。

望着前方一片朦胧光晕的小道,那一刻,沧海的心,似死去了一般,她知道,她已经失去了一切,回不了头,也不能回头,暗夜中,独自找寻着回去的出口,她的眼眶一直干干涩涩的,睁着模糊的双眼,凭着感觉一步步跨着步伐,摸索着墙上凹凸不平的表面,直到拐出小巷一角,望着孙府后门那高高挂起的灯笼,那血亮的光,直直的刺伤了她的眼,她的心。

那紧闭着的小木门,顿时令她颇感沧桑,泪水,不争气着流了下来,不明白是怎样的感觉,她只觉底线在下沉,只感觉自己不争气到没用,脑海里一直留恋着他所给的一切温柔。

……甚至为了他放弃了所有。

书房内,烛光熠熠,照耀着室内光芒万丈。

坐在桌前一手撑头一手拿着一张信纸的孙御庭正游神般的盯着信中内容。

那修长的手指,细长而白皙,干燥而温暖。

被免职的在家中他表面上看着倒也悠闲自然的很,可心中却是一万个愤恨,只要一想到朱旭那小子当着朝臣的面揭他的底,他就十分的愤怒,

这一切,免不了的被那自私自利的皇后一顿训斥。

自从把言希带回家后,皇后像长满了心眼,对他监禁着般看管着,现在又因为沧海的事对他抱怨不已。

就像现在这般,每日一封信,内容无法就是一些质问他的话。

对于皇后的教管,他从未放在心中,现在的他担心的无非就是宝藏地点的事,上次沧海无意间透露的在大梁城内,他便暗中派人去寻可怎么也找不出,这点令他十分的苦闷,也令他怀疑着沧海的话中的真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