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一听,停止哭泣。乔烨立即上街请人到书院里搭建灵棚,将尸体抬进去停放三天,然后出面赊了一口棺材,将尸体入殓,按舒县习俗,在棺材里放入两个木偶,然后雇人将死者安葬在书院附近——一来,那块土地属于书院的地产,与外界没有瓜葛;二来,乔烨考虑到“慎终追远”,母亲新逝,张姑娘必然要守墓,如果墓地太远、太偏,一个姑娘家不安全。张晗含泪问乔烨:“先生,俗话说入乡随俗,不知你们这里兴不兴‘做七’?”乔烨开始没听明白,过了一会儿问道:“是不是每隔七天祭祀一次,‘七七’为‘断七’?”张晗点点头,乔烨沉吟道:“舒县目前还没有这个风俗,你想做的话,我去请道士。”“不不,先生,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母亲有知,应该含笑九泉了。”其实,“做七”不是儒家的丧葬礼仪,再说当时还没有成为舒县风俗,所以乔烨没再坚持。

乔烨让张晗独自住在书院一间闲置已久的房子里。几天后,张晗对乔烨说她夜晚听到狼叫声,感到害怕,乔烨思来想去,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让她搬到家里同二乔住在一屋。张晗帮助乔烨料理家务,照顾大乔小乔,四人相处得比较融洽。乔烨满腹经纶,虚怀若谷,善于学习其他书院的长处,制定并完善多项规制,先生们勤勉敬业,学子们好学不倦,他还接纳一些名流担任教职,书院学风日盛,名声远扬,大户人家慷慨捐资助学,庐江太守陆康、舒县县令赵飞虎等常来巡视,支持书院展。乔烨叫张晗负责书院的花草管护,她与其他几个杂工也合得来,同他们一样享有一些补贴。张晗很满意,甚至感到幸福,她有时上街买好吃的好玩的给大乔小乔,她感觉两个孩子越来越水灵、越来越漂亮,像初花一样娇艳,内心很喜欢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