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田有鸟嬉皮笑脸的坏笑起来,暗忖,草,这婆娘,终于憋出实话来啦。原来在你们心里,一直把我田有鸟当外人。你们瞧不起我,那行哦,我田有鸟就不拖累你们了。拜拜喽!正想着,只见田红花气呼呼地走去他房里,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三两下塞入一只旅行包,怦!一扔扔在了院坪地上。怒视着田有鸟道:“拿着你的东西,滚蛋!你要是个男人,别赖我家哈,让我瞧不起你!”

蜜兰这小媳妇一来欺负田有鸟是抱养的外地佬,二来欺负田家是穷鬼,那两眼就挪到了脑门上,把田有鸟当作一堆狗屎来看。发蛮道:“我哪知道呀,神经病!”

这么一来,村中就有一帮浮浪子弟,垂涎哑妻的美貌,不时地上门调戏。眼见得在这呆不住,幸亏村里那个五保户田大炮的养子田有鸟挺身而出,给柳叶当门神。柳叶见他小子吊儿郎当,没什么正经,但是呢,他跟那帮浮浪子弟不同,从不欺压良善。但凡有恶棍上门欺负她,她发个短消息,有鸟他小子准到。为了保护她,打起架来,那是连命都不要。

丁思财气得火大,挥舞着孔武有力的拳头,嗷嗷叫着。话说他是家具厂的打模工,两条胳膊练得有成人大腿那么粗。他欺负田有鸟外乡人一个,冲到面前,推了田有鸟一把,恶眼道:“你说哪个阿五绿?你再骂一个试试?”

“呃。”田有鸟听得米百灵如此说,一脚蹦起老高,暴跳道:“姓赵的神马玩意儿,老子怎么会睡她的媳妇?送给老子都不要!草,好心办坏事,真他娘的倒霉!呵,老子身正不怕影子斜,他个狗日的要恨,让他恨死我去。我又不是故意的,谁知道电子市场那个臭娘们是骗人的啊?日!”

再说赵狗蛋的媳妇于杏儿。这小媳妇从田家打出来,忽然就闹肚子疼,心想吃坏东西了,就走去乡市集,药店里买了药。买完药,就走去开店的姐妹那借水吃药,两个作一堆聊天,姐妹还留她吃午饭。回到家,才知道神马叫倒了大霉。她一回到家门,就见赵狗蛋板着一张死人脸,架起俩胳膊,冲上来,叭!扬巴掌就打了于杏儿的脸,于杏儿原地转了个圈,两眼冒星星,哭起来道:“赵狗蛋,你神经病,干嘛打人呀?”

现在是初夏时节,天气渐渐炎热,刁艳花穿着一条裙子,这不正好,方便田有鸟。他小子这次是奉旨泡妞,所以也没神马心理负担,反正怀里的这个女人不是好人,她是咎由自取。想着,一只爪子就长了眼睛似,抓摸着妇的大球球。妇怕牛大佬发现,不敢闹出动静。好在黄艳拿着老牛的衣服屁股一扭,就走到卫生间换去了。她走时,把卧室门关上了,田有鸟见时机成熟,就翻身扑了上去……

这时只见牛大佬跳下车,兴冲冲地一蹦,蹦了进来,打哈哈道:“孩他妈,好事,大好事!阮副乡长请动了一家集团公司的董事长,下到龟寿乡考察。阮副乡长的意思,是让这家集团公司到咱龟寨村来投资。万一成了的话,那可是上亿的规模哦!”

黄艳想了想,才想起来,前几天这八婆找来,说她想拿下今年仙女湖一块养殖田的承包权。因为老牛发话在先,不许亲戚走后门,搞裙带关系。在龟寨村,老牛虽说大权在握,但是全村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他也不敢乱来。黄艳也知道,这是老牛的行事风格,不为亲戚开后门。所以,她在老牛面前,这种事她提都不敢提。偏偏刁艳花天天缠着不放,缠得黄艳也是头大。想到这,就皱眉道:“艳花嫂,你这事我提了,这不老牛把我骂了一顿!老牛说不能坏规矩,我认为他说得对哦。反正是每两年拍卖一次承包权,价高者得。你可以多借点资金,光明正大去拍到承包权嘛。反正这事我是作不了主的!”

黄艳一愣,想了想,摇头道:“双修是神马意思?小田,我没你有见识,你直说,要我怎么做就行了!”

牛村长一走,在柴间藏身的田有鸟就是打开门,一蹦蹦了出来。啊!吓得黄艳尖叫一声,就像看到鬼一样,捂着脸跑了出去。金命水命、走投无命地躲在卧房内,如履薄冰样,那里直倒气道,完了完了!老娘忘了还有个田有鸟,这个死克星,只要有他在场,老娘准倒霉!牛大佬刚刚说的话,那死小子肯定听到了。那死小子万一走去村里广播,说我黄艳跟乡干部那啥过了。那我黄艳这张脸放哪搁?我还是小事,牛大佬也会被人笑话死!越想,黄艳的心便越是瓦凉瓦凉。咕咚,她的娇柔身子贴墙一滑,一屁股坐倒在地板上,两个大眼眸水汪汪的,现在却瞪得溜圆,充满了伤心、无助,还有一点点的绝望。她飞快转动念头,怎么办?田有鸟他小子可不是神马好鸟。

黄艳痛得直叫唤,一边的田有鸟暗里却是窃喜着。因为,他的机会来了。这个机会,他小子等了很久的,此前,这货使出浑身解数,各种马屁,各种办法,怎么都打动不了她。搞半天,原来黄艳有这毛病。想到这,田有鸟就自告奋勇道:“艳婶,可能你不信,我刚好炼会了一门气功,叫官气功。你是村长的媳妇,你的身上有我需要的阴阳官气。如果你能给我一点官气,我激活了官力,可以给你发功。你的坐骨神经,包好!”

“嗯?怎么没反应?官力没有了?”田有鸟傻眼,暗忖麻痺的,这玩意儿真他妈气人,不用到的时候,嗷嗷的;该用到它时,没神马鸡叭用!这下丢脸丢大发啦。这小子见势不妙,便是得儿一声,狼狈鼠窜,窜得比兔子还快。丢下李有球笑倒在那里,双手直捶地。

田有鸟看得真真的,顿时就傻了眼,暗忖杨婶这么可怜啊?全村的男人都说杨婶是白虎星,白虎星克夫。单说杨婶吧,她先后有三个男人,原来活蹦乱跳,同她结婚,没几年就一命呜呼。村里人就说,那三个倒霉蛋,都是被杨婶克死的。全龟寨村的单身汉或者好偷之徒,没一个敢去招惹她的。今年杨婶才四张不到,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这季节又到处暖烘烘的,专门哄动人的春心。就好似南边装了一台硕大无朋的蒸炉,不断地喷吐着暖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