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男子倒是不好拒绝了,他也的确是很喜欢松树的。

而真正的大户人家,但凡有些小毛病都会及时请来大夫就诊,自然也就不会因为小感冒致命了。至于皇宫里的风寒死人,可就要复杂得多。

西湖有山有水,有好风景,分别为一山二塔三岛三堤及西湖十景。

“李御史------”

直到经历了无数次的失败后,李谦才想起来,敢情这年代的度量衡和后世有些差别。所以,自己才会尝试了那么多次都仍然失败------

啪------

这一回,宋忠难免也受到了波及,由正四品的佥事降成了五品千户。

不多时,摇椅上的身子动了动,带动着躺椅一摇一晃的,李谦也懒洋洋地睁开了眼,躺着打个呵欠,顺带着舒展了一下双臂,兴之所至,口中甚至还轻声哼唱起了小曲儿。

念及于此,他总算是镇定了下来,沉声吩咐随从道:“你赶紧带些银子走一趟,告诉衙门那帮人,寻机把今日抓到的人给我放了!”待到随从领命下去后,他又对苏赫道:“子阳兄,李谦这一回怕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咱们还要怎么做?”

而眼下柳如烟的拒绝,正好就给了他这么一个机会。

雅间里,李谦斜睨了杨清一眼,冷笑道:“杨公子可了不得,连我都让你给当了枪使呀!”

心中有些懊悔,早知如此,就该直接沿着大街回衙门的。至于做摇椅的事情,完全可以吩咐一名衙门里的差役来为自己办妥的。

赵鹏立即会意,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苏赫只好也扯开嗓子附和着他笑了几声。笑罢,赵鹏朝他竖起了个大拇指,赞道:“子阳兄好计谋,张某佩服!”

这下麻烦可就大了!真要让他们双方在这里打起来,自己这管事的少不得要挨东家的一通责骂,这锅也是背定了!

这其实很好理解,户籍世袭的制度下,只有一个儿子需要继承本业,那么其余人则要各谋他业,寻求更好的发家致富之法。

刚一落座,点齐了酒菜后,李谦便吩咐伙计取些干净的布料来。杨清对此有些疑惑,待那伙计下去后,便出声问道:“你要布料做什么?”

“那好,我便唤你一声小荣吧。”李谦也不矫情,当下便和他详细说了那姑娘的面貌特征,并拧着眉努力形容起了她身上所独有的那股气质。

“那也很难找出人来啊,你自己见过,旁人可没见过------”杨清面露难色,忽然心中一动,立马问道:“对了,你能否把那姑娘的容貌给画出来?”

“这------我------”

话音落下,又是一阵哐哐铛铛的声响传出,可见那边的战斗的激烈程度------

“死丫头敢取笑我,讨打!”

“噢------”

“------”长随哭了,此刻他很想家,想回去找妈妈。

直到回来的当天夜里,躺在床上准备入侵之时,他才慢慢回过味儿来。

自己在上边讲话,下面的人却是魂游天外,作心神涣散貌。一个个的眼观鼻、鼻观心如同老僧入定,心都不知飞哪儿去了------也许是城中某家妓馆里,也许是家中的娇妻美妾身上。总之不会是在这二堂之上,在自己这位堂堂的县尊老爷身上,更不会是在思考某桩公务。

李谦听得也是微微点头,杨清这话倒是说的很正确,人对于死亡总是会有恐惧的,且越是有钱的人就越惜命。只是------这货喜欢附庸风雅的德性,还真是有些让人讨厌呐!

张复亨非常识趣地打了个哈哈,便算是揭过了这点小小的不快。倒也并非是真怕了柳如烟展现出来的这一手功夫,他父亲身为堂堂的三府老爷,分掌粮运、水利、屯田及江海防务等诸多职权,手下能调动的人手还是很多的------当然,正规的卫所军队是不归通判管的。

然而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绝对不假。

“这么说,你今日过来,是想见见那位姑娘?”于仁手捧茶盏,面色颇为古怪地看着他。

没顾得上和廊边的两位姑娘打声招呼,柳儿便径直跑了过去------这小丫头素来嚣张惯了,其他人对此早已见怪不怪,谁让她是柳如烟身边的丫鬟呢?

他愣了愣,随即便略带抱歉地笑道:“不好意思,让公子久等了,公子可是要作画?今日却是不巧了,在下还有些私事要办,马上便要提前收摊回去了,要不你再到别的摊上去看看吧。”

说来还真巧了,李谦上前一问,得知县尊老爷这几日恰好打算招一位西席先生,教小公子读书。

就算自己愿意,那些地主们还不敢收留呢!

“小姐,你脸怎么红了?”

杨清压低了声音,凑在他身前小声问道:“老冯,赶紧给我说说,里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还有没有天理了?

林秋芸以袖掩面,动作很是优雅地小饮了一口茶水,而后轻轻放下茶杯,看着李谦说道:“那日捡了公子的风筝,本当立即奉还,只是奴家当时还不知道,风筝的主人是谁,这才有所耽搁,还望公子莫要介怀。”

身后的拐角处,鬼鬼祟祟地站着主仆二人。

“那咱们这便过去吧。”

“大人有所不知------”

轻轻摇了摇头,继续奋笔疾书------

“谁说不是呢?让李仲卿写写文章还成,诗词的话,嘿嘿------”

眼下,赵鹏的怀疑也并非全无道理,李谦虽是浙江解首,一手文章倒是写得花团锦簇,诗词方面却着实没展现出过太多天赋,以往所作的寥寥几首诗词,也只能给个“中平”的评价,并无其过人之处,甚至相较于个别的生员还略有不如。

说是诗文不分家,真正做到时文八股和诗词两头兼顾的人却是不多的。文人们为了功名,只能是一心研究八股文怎么写,分心到诗词上面没有太大的意义。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儿孙忘不了!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儿孙谁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