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语的注意力全被那句,我长这么大也就见过两回银子吸引了,大概是因为小镇太穷了吧,根本就没有见过金子的机会,她现在一个人出门在外,没有一点现金财物实在不方便,反正这个金子放在伙计这里还要被嫌弃,不如她来帮助它闪闪发光,实现价值。

&&&&清晨,她跟着王大的车子进了镇子,说是车子,也不过是几个破木板上架着几个轮子,车上放着几个大水缸,缸里是一条条鱼。

&&&&在被问及有没有发现别的什么人的时候,妇人肯定的摇了摇头:“我们这个渔村不大,稍微出了什么事情,有个风吹草动,是家家户户都会知道的,就像姑娘被我们救了,就是引起了一阵轰动,要是那两个人被发现,早就有消息传来过来。”

&&&&海风突然猛烈了几分,天骤然之间又是阴沉,海上掀起了无数的惊涛骇浪,“这是怎么了?”夏景语脸色变了。

&&&&“好你妹。”夏景语几乎是咬牙切齿了,她觉得自己那一脚的力度已经够大了,结果苏城还是没有醒过来,三穗倒是醒过来了,但是那个脑回路还停留在他的睡梦中吧。

&&&&苏城拿起鸭腿啃了起来,夏景语眼见的撇到了一旁的经书,这位公子真是个随意的佛教信徒啊,这也太不专业了吧……

&&&&夏景语在房间门口敲门几声,三穗忍着疼痛,爬起来开了门,见门外站着一个女孩子。

&&&&天猛然间全黑了,海上横猛地大叫:“放下帆!”

胡子老五吃了一惊,连忙摆摆手:“小姐,你有所不知,这大海深处,气候千变万化,就算是资历最老的船夫,也不敢随意去深海,至于这远方大陆的说法,倒是有几年海上不平静,有几只渔船失踪了几年,回来后说的浑话,哪里当得了真。”

崇寺青在哪……呢?她呆呆的想着。

脸部的伤没有及时处理,留下了疤痕,她反而觉得释然了,也打听着崇寺青的消息,得知他被软禁后,开始打听张泽远的消息,推测出张泽远可能逃了出来,她自觉自觉能力微小,等待着张泽远的进一步动作。一直等到他攻破了北京城门,进了静安王府,那个时候,她一直在静安王府附近,她听到了张泽远的喊声,她仿佛明白了什么,癫狂的大笑。

那人赔笑着道:“官爷,小人最近得了点病症,怕寒的很。”他从衣兜里取出十几个铜板,塞到了卫兵的手中,卫兵接过钱,喜笑颜开,挥挥手,示意那人快过去:“滚吧,别过了病气给小爷。”

夏景语写着写着,就泣不成声,她将这张纸,叠成小小的一块,从身上解下一只缝的很结实的小香囊,塞了信进去,给了张泽远:“你带给他,不管他看不看,你都要带给他。”

崇寺青愣住了,明城帝也愣住了,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捂住弟弟的眼睛,但是太迟了,崇寺青在他的怀里拼命的挣扎,发出受伤的低吼声:“皇兄,你为什么要骗我!?皇兄,我那么乖,你为什么还要骗我?”

“徐师,你怎么看?”

“属下觉得,这些人是精兵中的精兵,他们极为擅长进攻和暗杀,有以一挡三的能力,如果这样的部队有一千名,他们半夜偷袭皇城,情况不容乐观。”

夏景语被他糯糯撒娇的语气软化了,心也动摇几分,毕竟身形相似不过自己的猜测。崇寺青见她不说话,伸手抚她的额头,吻了吻,“都在胡思乱想什么呢,真不晓得,你这个鬼灵精的脑袋里,整天都塞上什么?”

冬霜华接着说了下去:“我要阻止她,她朝着我发出了一个毛骨悚然的笑,然后我就发现我的身体动不了了,但是意识却可以自由的飘荡,从夜晚到白天,我看着村里人一个个起来,去井边打水,继续一天的生活,看到母亲给那个妖怪包扎伤口,细心的询问怎么伤到了自己,看到他们饮了水之后一个个惨死,那个妖怪放火,烧了所有的尸体,走到我身边,一刹那,我的意识回归*,她给我喂下她的血,说,让你做个血脉不纯的杂种好了。”

从宫中回来,崇寺青只觉得后背冷汗湿衣,若是皇上直接让人囚禁他,那他的心血布置岂不是全都化成泡影!?

取了草籽,土地上长满了野草,夏景语没有除草的工具,只能从地上随便捡起一个小石片,一点一点刨开杂草的根,害怕杂草侵占长寿草的生存空间,她满手满指甲都是泥土,阳光斜斜的射到土地上,她仿佛看到了盛开着的长寿草。

婢女没有回答,头也不回的继续在前面领路,夏景语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反正这里已经是静安王府了,要是她都这样了还能遭遇不测,也真是人品弱爆了。

山谷的出口很快到了,掩映在灌木丛中,被大大小小的石头封住了口,崇寺掐你哥被安置在一旁树荫下,夏景语专心的搬起石头,搬不动的,她就找了一根木棍,垫着一块小圆石,撬开巨石,她向不远处的崇寺青眨眼睛:“这就是杠杆原理。”

如果她直接拒绝了,那样一切就能回到正轨上,他们是相依相伴的落难者,他是救了自己生命的恩人,她是一直在他身边照顾的人,等双方找到了回去的路,就会被命运无情的扯开,分道扬镳,过上彼此互不相干的生活,自己会回到文殊身边,继续被当做女儿来疼爱。而他,则是回去继续做他的静安王,也许还会保持着对花痴娘娘夏景语的厌恶。或许,他会在某个闲暇的时候,怀念起当初的时光,找一家京城里豪华的酒店,邀请她小聚一番,她只需要让墨渊给自己重新易容,施施然赴约……

同时,熟悉他的人还会震惊,因为崇寺青,他已经好多年没有这么笑过。

巨石……不规则的圆形组成的巨石,堆积在山谷的出口处,崇寺青的心一沉,难道真的是张泽远封住了出口,打算让他死在里面?

“今晚也要这么睡?”夏景语扯扯崇寺青的袖子,虽然他抱的很松,准确说只是轻轻的将臂膀围城了一个圈,说是抱,或者应该说是“环住”更恰当。

其实,这个时候贸然离开,是很危险的事情,他转头看了夏景语一眼,实在不行,干脆直接把她带到静安王府,先稳下了明城帝这边,再来从长计议,另作打算,不然明城帝如果要先发制人,他现在的实力根本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文殊之前有给他寄过文书,他说,景妃娘娘根本不像外界传言的那样,她身上完全没有大夏民族女子的彪悍之风,反而很多时候是孩子的心性,和她谈论儒学,她也能说出一些,虽然不精通,但不是受过耳濡目染,就应该是系统的听过传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