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人全部被他留在这间房间之外,谁也不让进。仿佛就像他和那个人的空间里从来不会出现第三个人一样。

等到醒来的时候我再一看时间就已经到了临近吃午饭的点。

他压下心底泛出来的紧张,做出一副镇定的样子戳戳那个人的脸颊。“该起来了。”不经意的,视线就落在那个人因为他手指戳下去而凹下去一小块的脸。

“……嘁。”我默默地抽出手在衣服上擦了几下,然后他瞄了我一眼后又把我的手握住然后举起来凑到嘴边咬了一口。我睁大了眼睛瞪了这家伙一眼,这次想把手抽出来却怎么挣扎也没用,最后只好苦命的让这家伙一边露出胜利的笑容一边牵着我的手往前走。

“嗯。”

啊啊,我就是不喜欢动脑子,对于那种逻辑一类的东西也十分深恶痛绝的没药救的死宅啦,……反正我现在能挺胸说自己有男朋友了,所以其他的就不用在意太多了。

他从那个人那里只得到了这么一句话,但是同时也得到了那个人平常绝对不会说的誓言。

我知道我背后的家伙一定是那家伙,同时也知道那家伙属于那种一旦睡着就很难喊醒的类型,所以便伸出手去掰他的那双爪子,想要从他手臂里脱出来,结果还不等我把他的手给拿开,这家伙就像是感应到什么一样,更加用力的将我霸在怀里。

从十年后阿宅那里得知这个世界的他和零所发生的事情之后,他有去问过碧洋琪更多关于他和那个人之间的事情,也得到了为什么之前询问碧洋琪的时候她会说出不知道零的事情。

十年后阿宅像是从这句话里得到了某种暗示,忽的将之前垂下的脑袋猛然扬起,十分惊惧的望着白兰,随即又露出不屑的表情。“和你有什么关系。”

入江正一维持着某种奇怪的神情问他究竟如何决策,而他却半个字未听进去,而是将注意力放在了周围。

[……这样子也没法自满吧…]他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并不在这个话题上转圈。[零的状况好一点了吗?啊,不用担心我们这边,好好照顾自己就行。]

但是十年后的阿宅却仿若看穿他心中所想的事情,并没有等待他的答案,而是略过了这个话题。“话说你知道这个吗?”她拿出两枚戒指和三个有奇怪花纹的匣子,摊在他眼前。

但是因为不服输的心理,我还是装作没事的把脸瞥向一边。“嘁,我只是生理痛哟混蛋。”

“什么嘛,其实蠢纲很想和我玩的,对不对。”蓝波边笑边说,拿着粉笔的手又在他的裤脚上划出一条横线。

“生气…倒也没有。”我转过头颇有些尴尬,这大约是第一次我对着他说话居然会有些许的难以为情。“总之也没什么,就最开始……”最开始听着那句话觉得有点糟心而已,之后反倒是觉得自己这么做实在是过分了一些。

如此珍视那个人的他,到最后却是让那个人悲惨死去的原因。

要从梦中脱出,只有在梦中死亡。

他忽然有些怕看到那个人的神情,怕听到那个人的嘲笑,甚至于担心那个人会说出与他期待不符合的否定的答案。

……真是过分,明明我这样期盼的时候,那家伙总是来得有些晚。

也许会比现在更好一点吧。

我知道她的意思,于是拍拍她的手背。“别担心,如果有事发生的话,纲吉君一定会来的啦。”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那少年一定会赶过来。

但是那个人的脸上,除了因为受伤而显得有些惨白外,却还是一如以前的冷静。他以为那份轻颤是错觉或者说那是他自己的感觉,但即便如此,他也还是愣了一下,那个人则面不改色的把自己的手从他手里抽出来。

无论是翻出游戏来玩或者观看新番,甚至是看书都没法打消不断从我心里产生的那种无所适从。

但那个人的回答却是他从没有想到的。

说不定是感冒了。我这样想着,继续漫无目的的向前走。

此时比赛已经进行到高热阶段。他与xanxus缠斗在一起,而身中毒素无法自由行动的众人也在通过云雀与狱寺的搭救而开始展开反击。

[话说这之后发生的事情……纲吉,记忆共享哦。]想起这之后会发生的事情,我干脆把眼前这场迅速结束战斗的云守战的记忆和纲吉共享。[莫斯卡是肩膀受到伤害,中心处没受到伤害。……可恶,要是能知道莫斯卡的构造的话,就能让你直接把动力源的老头子给拉出来了。]

没错,以前的话,他们之间总是维持一种沉默。表面上以不干涉对方作为幌子,实际上却会不断猜测对方的行为与想法,结果事情往往与自己设想的背道而驰。

我在心里暗自咂舌,周围原本来上去赏心悦目的景色不知怎的变得可恶起来。“我…”我干脆说认错人了?不过都喊出他的名字了,还那么蠢的和他挥手,再说认错人的话就显得我更蠢了吧?

听到那个人的话而回神的他,首次发现真的有人能用一句话把人气得七窍生烟。

十年来的相处让这句话在同时间用相同的气势喊出来似乎让妈妈愣住了,大概呆了三秒左右,妈妈才点了点头回答。“好。和以前一样要豆沙包吗?”

要说原因的话……

这次轮到他看着我。“而且我昨晚做了一个梦,似乎是零的过去。我觉得零会这样说不定就是这个原因啦,比、比如说被扇巴掌什么的……先说明我不是故意看的!”他说着大叫一声缩成一团用手挡住脸,似乎十分害怕我会忽然对他做什么。

零一定要醒过来,不然的话、他不敢想下去。

[零?]纲吉忽的喊出声,还将手伸了过来握住我的手。[你……]他迟疑了一会,忽然松开了手。[零先等等,我和…我和爸说一声后就走。]

[哼哼,这就是我的大胜利。]

“仔细一看……这个游轮券的日期不就是明天吗?”走到家后,妈妈拿出两张券看了看,忽然说道,“这样就麻烦了啊,只有两张的话,就只能我和纲吉去了。小reborn呢?”

或者说,那男生的话将他吓得完全无法思考。

那个二世祖此刻背对着我,看了看周围后便继续倒下去睡觉,而我看着那个倒在纲吉身边的莫名黑影,只好惨兮兮的倒在地板上就这么将就一晚上。

如果让其他人知道零的存在,会发生什么呢?

我慢悠悠的走到纲吉身边,然后看着那群不知什么时候来到的复仇者带走了六道骸,然后又跟着纲吉一起去了医院,这时那些事情才算落下帷幕。

[怎么办…稍微觉得害怕了啊零。]他看向云雀,如同自言自语的说道,[话说零你是从哪里来的勇气能和云雀前辈对视的啊,……不过我今天就算问什么,你也不会有回应的。]

我正想展现一下个人魄力藐视一下这位六道君,却突然发现他背后一堆的掌机还有各种游戏以及其限定版。

来。

不过我这里可是完全听不懂。“先给我等等,一次机会是什么?所谓事不过三啊至少得给三次机会吧。”

“抱歉……”他又低下头,脸上也露出那种不知所措的表情。

那女人只是耸了耸肩,——那样子真是像极了我。“随你啊,到最后吃亏的反正也不会是……”她瞟了我一眼,勾起一抹笑。“你难道就想一直这样么?而且我保证不会害这个家伙啊。”她指了指纲吉,接着两手一摊。

[……纲君,我曾经听过这么一个传言。并盛之王是那种听到叶子掉落的声音都能醒来的类型。]

[好!话题到此为止!]我听着他仿佛自言自语所说的话,只觉得身后一阵阴冷。

人群的声音猛地加大,似乎都在期望他离开这里,离开那个人。他呆滞的摇头,然后猛地站起来朝向那个人的方向狂奔。

正当我蹲下去准备物色第三瓶酱的时候突然在我头顶响起一个光是听上去就让人感觉十分怯懦的声音。

[哦哦!是那个救了小春的人,刚刚旁边的这个人喊他叫…翔太?好名字啊超级好的那种,难不成是风早君?]那个人的声音在此刻听起来似乎莫名的兴奋,却让他有种低落。

无法求助已经站在场外旁观的reborn的可怜君迪诺,连忙点头。“没,没错!从某种角度来说我的确和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