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也是习惯性的…]他也没想到会这样。

“……妈妈…呃,阿姨好。”因为十年间都喊顺口了,喊出来急忙转口的我差点咬到舌头。

反正一切为了所谓的好感度,对吧。他心里嘀咕着,却又不敢拖延速度,刚穿完衣服转过身就看到那个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怎么了?”他被那视线看得有点脸红,心想着一些以前和零一起看的那些成人杂志,紧接着整个人都开始冒烟。

我放下削皮刀,看向坐在我面前的纲吉。“是啊,坦白。”我看着他,不带任何情绪的,仅仅是看着他。“你……就当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导致现在的我还保持着不清醒的状态,说着糊涂话好了。”

“唔……”他想到这里,忽的咬了咬嘴唇,也幸亏这病房除了床上昏睡的那人就只有他,也没人看到他如此窘迫的模样。

我倏地把手抽回来,揪着眉头看他。他的眼睛里清楚印着我显得十分不快的脸色,我也没管那么多,直接就开口。[又怎么了?]话一说出口,我却发现我现在的语气已经是十分的不耐烦,连忙尴尬的转过头蹭了蹭鼻子。

“哟!阿纲。”

我能移动例如钢珠,游戏机或者空瓶子空箱子这类中小型的,比较轻的物件,但是类似与手提电脑或者电冰箱这种大物体,或是较重的东西就没法移动了。

[……那什么,我倒不是介意,但是啊…就算你刚才说的那句是在邀请约会好了、]那个人说着,然后似乎想要辩白什么。

不过那个练习册里面似乎还夹了什么东西,我用手戳了戳封面,手指尖却很奇怪的融了进去。

他回想起当时的场面,就不禁一阵恶寒。

我总觉得和幻术师战斗拼的都是意志力和脑子,但是和六道骸这种人的战斗却还要考验各种应变能力。不管是那个轮回眼的奇葩能力还是这家伙原本的幻术才能都够让人难以应对的。

他不能就这么低沉慌乱下去,那个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就消失,所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才对。他拼命地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仔细回顾昨晚发生的事情,他记得在他刚刚入睡的时候,那个人似乎说了一句什么,但是因为那时意识有点模糊所以他并没有听得很清楚。

但当纲吉刚刚沉入睡眠,我突兀的听到从窗外传来的奇怪声音。

[哎?]他一下子没明白,跨出去的脚猛地顿在半空。

我放下手扯了扯头发,决心还是不要告诉他我口里说的站五和战二都是一般意义上的渣渣……

重要吗,就这么重要吗?那女人这么问他的同时,他也这么问自己。

“——不管是不是黑手党聚集地,突然来到别人家还不打招呼的两位,我是不是可以报警?”从我们俩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把我们两个都吓了一跳。

[……!]他忽的觉得心口被填入了某种东西让他产生些许的满足。

[……就算我说不可以…你也没留情过。]

忽然裂缝扩大,某个女孩子的身影在其中晃动。

或许是因为纲吉很少会感冒发烧,所以这一次发烧让他受不住这种感觉便开始和我撒娇了。不过比起这个,这家伙在我拍了他的脑袋之后顺势抱住我将头抵在我肩上的样子却要我哭笑不得了。

“………嗯。”另一个男生有些懒散的回答,从另一边走了过去。

“我腿短?”我低头看了看纲吉的身体,一瞬间想要表示赞同的点头。

他知道有时候人在做梦的时候能够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在梦中,这种现象他不太记得叫什么,但是这种体验倒是第一次,于是他饶有兴趣的在这个梦中的世界东张西望。

我叹了口气,盘腿坐起来仰着脑袋看着这个四方的空间。

偶尔他会冒出这种的想法,随之脑子里想了一大堆原因。不过他好奇着,但却一次也没有问过零关于这件事的缘由。一个是因为零的记忆全都是零零碎碎而且记住的都是些在他看来完全不重要的信息,另一个则是因为他有点害怕这份答案会伤害到零。

正当我想着要不要去医务室的时候,狱寺和山本两位摆出一副担心的样子同时朝我走来,然后一左一右的搀着我。“reborn先生说十代目你因为今天早上的事情着凉伤胃了所以才会这样,请让身为左右手的我来带您去医务室吧。”狱寺保持着笑容对我说完,迅速拧着眉毛摆出一副凶恶的神情瞪山本。“棒球笨蛋你给我松开。”

零似乎不擅长应付小春这类活泼型的,又或者说与其是不擅长,倒不如有些讨厌的样子。

[想通了就好嘛。]然后我笑眯眯的看着小春。“或许小春小姐愿意帮我照看这两个熊孩子……”

如果说最开始他以为十年后自己和一个男人在一起,而中途因为自己的直觉而隐约猜到某件事的话,那么胸前的起伏很好的证实了他的猜测。

我企图那个曾经让我拥有走光狂奔记忆的狱寺君能够说点什么反驳的话,但是那个家伙却只是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然后点了点头作为回应。

通常那个人会在话的末端多次重复他的名字就证明那个人绝对是被猜中了而心虚。[……啊哈,随便啦…]他默默的叹气,然后指了指那个穿着奶牛服装的小孩。“reborn,这个小孩的目标似乎是你哦。”

一切都是为了能够多睡五分钟。

他猛然反应过来,他现在正站在体育馆内,参加一场他本来不会去参加的排球比赛。

“你要去哪里?蠢纲。”

说着一些让他懵懵懂懂的话,然后占据身体主动权一样的代替他在学校生活了半个月的时间,……明明是应该觉得害怕的事情,但是他却觉得有种奇怪的心情。

每次上下学都要穿过并盛街,同时也能看到在这里摆摊的风,以及…我深爱的烧卖和豆沙包。“哟!老板我又来了!”愉快的和现在还是一副大黑墨镜装扮的风打招呼,我将早就准备好的钱递给他。但是这一次他却没有直接收下钱把我要的两个烧卖和一个豆沙包给我,却反常的盯着我身后的书包看。“……老板?”我的书包有什么问题么,说起来从出门之后就觉得超级重的。

说不定会被揍……他想。身边的小狗崽却很护主的转身朝着那个男孩龇牙,大声的叫唤。男孩子没想到自己从邻居家偷偷带过来的小狗崽会冲着自己尖叫,而且还是这么凶的嚎叫,刹那间他就看到那个男孩子嚎嚎大哭的跑开。

“谢了哟少年!”我忽然放松下来,大咧咧拍拍他的手臂。“比起濑崎的发音,我更喜欢翔太呢。对了,你来医院是为了?”就像是有人对我说不用紧张一样,我忽然之间就放弃了紧张,用着平常的语气和翔太君说话。

翔太君啊了一声,指了指医院的住院楼,“我的朋友…生病了,因为…”他含糊了一声,“还在昏迷中,所以我来看望他。”

“原来如此,”我哦了一声,有点尴尬的挠了挠脖子。“不用担心啦,一定会醒来的!因为翔太君你来看望他了,所以对方为了回报你……一定会醒来的啦。”

“啊,说的也是…一定会醒来的吧。”之前一直无表情的翔太君,这个时候才露出些许的笑容。

我呼了一声,这才缓了口气。“那我陪你一起去看望那个朋友吧?”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才注意到我自己挖了多大的坑。

要是纲吉看到这个场景一定会生气,不…说不定听到我的这句话就会生气。

“那个…我还是…”我想了想,决定拿出折中的方案。“我也有朋友在住院,我们正好顺路。”话都说出来了,再让我说拒绝的话实在太难。

翔太君点了点头,忽然指向医院。“但是你不是不喜欢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吗?”这个人的话说的我一愣。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纲吉都不太清楚啊。”不过我很快反应过来以这个人的能力知道我讨厌消毒水的味道这件事也不算什么。

他指了指他的背后。“之前这…”他又含糊了一两句,“正好听到……”

“这样啊,总之我多少能忍耐啦。”我眯着眼想要看看那个背后灵,但是什么也看不到。“呿、果然还是好奇。”之前这个人的动作一定是背后有什么东西在才能知道人的内心想法一类的!

翔太君和我并肩走着,并没有和我再说什么,但是却在我和他道别之后忽然喊住了我。“零、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