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是除了兑换这些之外,她目前是没有办法写字条和崽崽沟通的。

侍卫丙忍不住问道:“三少爷,你很开心?”

这种独一无二令宿溪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

于是长工戊话音刚落,整个永安庙内,炸开了锅,那些稀粥便遭到了哄抢!

——“这能怪我么?你们昨日不都是不相信,以为那少年在诓骗人?!”

可是,就见、就见——

除了每日都会去收成一次的鸡蛋,每日料理一次的西葫芦等农作物之外,他还花费了点功夫,想办法将之前宿溪给他的那包药,称重出了其中黄连、黄柏、干姜、附子、细辛等各味药材的配比。

这些人不甘愿等死,于是纷纷朝永安庙聚集而来,试图讨个说法。

“这是?”师傅丁打开其中一包药,闻了闻,赫然就是治疗伤寒的药,他顿时愣住了,哆嗦了下:“咱们父子两个一穷二白,无依无靠的,怎么会有人伸出援手?”

他的当务之急是,已经第三日黄昏了,那人……是否有看见他留下的字条?

再等三日。

前几日他丢在厨房角落的乱七八糟、可能会绊脚的柴垛,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整整齐齐地堆好了,就放在角落里。

接着,她又跑到厨房,将所有的柴垛、凌乱的锅碗瓢盆全都洗涮一遍——

崽崽未免也太勤快了吧!

陆唤心中警铃大作,下意识便掀开被子,跳下床去,因为还未完全恢复精神,有些站立不稳,扶着床头才勉强立住。可是他警惕地屏住呼吸,查看自己身上一周,却发现——

宿溪刚要把屏幕切到厨房去,就见被子又被床上的崽崽给踢掉了。

还多了一些生活用的工具。

宿溪正百无聊赖地等着游戏小人从外面回来,病房门忽然被推开。

宿溪都有点儿为游戏小人激动,咱有地有宅院,离称霸紫禁城还远吗?!

“扑通!”薄薄冰面破裂,惊起的雪水冰冷彻骨,溅起在溪边众人身上。

他知道陆唤力气还算大,拎起一只装满水的大水桶虽然会吃力,但咬咬牙也能搬到厨房那边去。

他又环视了一眼屋内多出来的东西,他暂时搞不清楚潜入自己屋内的人是谁,也搞不清对方目的是什么,于是只能按兵不动,以不变应万变。

对于高二的学生来讲,钱还真不是那么好赚的。十万块的大数目,宿溪倒也没指望自己能帮爸妈分担多少,但她瞧着自己腿上的石膏,总觉得自己是个“败家货”,三天两头进医院。

宿溪摩拳擦掌问:“能解锁老夫人的梅安苑吗?”

一时之间极其寂静。

宿溪张着嘴巴,都懵了。

他一转身,宿溪冷笑着用手指在屏幕上一划,便拎起盖子,重新盖回了食盒上。

他虽然是庶子,但先祖祭祀却不得不去,以免又留下话柄。

宿溪这边琢磨着这游戏里该怎么烧热水,陆唤那边却是怔然一愣。他拿起简陋的茶壶,喝了两口,缓解了喉咙的火烧火燎之后,才慢慢地将茶壶放回原先的位置。

宿溪眼睛顿时就亮了。

侍卫丙是个话唠,一路上叽哩哇啦宿溪的界面上弹出一堆消息。

而崽崽微微皱起了眉。

走到农庄小屋的时候,四个小人忽然听见旁边的防寒棚嘈杂无比。

接着,一道风吹起来,无数鸡毛铺天盖地。

那场景在傍晚十分壮观,衬着夕阳,跟纷纷扬扬飞起了鹅毛鸡雪似的。

长工戊惊了一下,赶紧着急地跑过去看,顿时眼珠子瞪大:“鸡棚里一下子多了好多鸡……足足有——至少有、有两三百只!”

侍卫丙和师傅丁小人也跑过去看,这一看,下巴快掉了下来,差点没跪下来。

“我的天!”

什么情况?他们前脚离开这里去接三少爷,后脚这些鸡就鸡生鸡,从二十六只变成了两三百只?!

他们震惊得不知所措,而他们身后,陆唤遥遥看向那些飞起来的衬着落日的羽毛,俊朗的面孔仿佛也被夕阳浸泡着,一双一贯黑沉沉的眼睛此时终于璀璨如星。

……

他们当然不知道,但陆唤知道,这是那人送来的礼物。

他第一次赚到银两,第一次在宁王府外拥有一处家、第一次从泥沼中爬出来,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这些瞬间,无人分享喜悦,只有那人相伴。

若那人能在、若那人能在……

……

屏幕外的宿溪也被漫天飞舞的鸡毛给惊呆了,同崽崽一起,看向那边的夕阳和鸡毛。

二人在不同的时空,看着同样的景色。

作者有话要说:崽崽:这些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