缵历套好了锦袍,长身玉立,恢复了那副杀气腾腾,拿着剑虚指着窗户,他心里早已猜到是谁了,但是美人面前不得不装装样子。

“你吃了树上的果子?”

他右手运力扯下那片碎布,笑怡惊慌失措的脸跃然眼前。不知道什么原因,那张脸此时微微着潮红,妩媚不可方物。他不禁一愣,以为时间回到了三年前的那些个日日夜夜。

笑怡胆子大了些开始往里面走,脚下的链子一路响个不停响得她有些心惊胆战,不得不停下来从花丛里钻过去,渐渐迷了路,不知该怎么转出来了。

“王妃如今已是权掌宫廷的一国之母,而她仅仅是一个亡国的奴隶,凭借她这样的身份和三年前犯下的错,主上是断然不肯再回心的,现如今将她打死了反倒会惹主上不高兴,于王妃您不利的紧!”

雒焉仗着自己的身份今日要亲自来一探究竟,哪知刚一来便被一身臭气沾染,不禁大怒将管婆螯枝狠狠责罚了一顿。

螯枝几步追出来,身上的肥肉晃了几下,手里的鞭子又落在笑怡的头上,这一鞭子打的狠了一些,笑怡饶是将脸躲开,可是辫子头带着几缕被裹挟下来的秀落在笑怡洁白的颈项上,鲜血淋漓。

“那个女人的姿色有些平庸,味道不怎么样!”

笑怡虽说拯救了炎蚩,但是却让炎蚩更加生不如死,笑怡在昨夜让燧火国仅有的尊严消失殆尽,锁灵宫囚禁着的俘虏对此颇有微词。

第二刀刺在了笑怡的左腹间,鲜血涌了出来,姒昊鼋的手指微微颤抖攥成了拳,克制着,无形之王好似木头般坐在座椅上。

香雾向大殿里滚动,浓雾之中一排性感女郎配合着歌声大跳艳舞,香雾散尽,大殿中突然出现六个美貌的少年,搭成了一个人形卧榻,戴面具的女人翘着美腿睡卧在榻上,姿势撩人。

“呃……这么说吧,女人呢给人的感觉就是柔若无骨,咱们的要求也许更高一些就是魅,如果一堆女人凑在一块儿魅的话也没什么意思了,男人嘛都有阳刚之气,如果在阳刚之气的衬托下女人的魅惑是不是更强烈一些呢?”

“你哭什么啊?”笑怡就不明白了,笑了笑,“开心点儿,明晚就是我们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那好,我设计了一个新舞,你们要是想度过这次王宴的难关有命回来的话就听我的,什么也不要管,绝对服从,还有不要苦兮兮的,尽量抛媚眼儿,有多少抛多少不要吝啬!”

“哦?”笑怡不解。

“将那个羽昊国的什么王的家伙的名字写下来,”笑怡生怕说不清楚,连用了几个的,累得半死。

整个房间四壁的装饰都是白色岩石雕刻成的浮雕,浮雕上刻着各种姿势的高挑美女,每一个人都刻画得栩栩如生,靡靡的动作虽有不同,但都是轻纱薄雾,衬托着柔若无骨的身躯,画面香艳万分。

笑怡怎么也想不清楚这人怎么称呼莘娘太后?莫非这里也有容嬷嬷?

听了笑怡的这一番话,莘娘等人眼睛都瞪大了,什么状况?灵奴好得也是一国的公主,居然不识字?灵曦公主当年来羽昊国时同羽昊国的王谈诗论词,辩才不亚于才高八斗的主上,她竟然说自己不识字?!

黑影类似于笑声的嘶嘶声再次响了起来,突然甩出一根黑色绸带将笑怡团团困住。

那朵奇葩此时缓缓走到笑怡面前,拿出一幅幅画卷,上面的人物都穿着透明到相当于没穿的罗衫,男女之间交融扭曲,看的笑怡面红耳赤。

“你……拿了一百万金买我不会是……不会是……”

“一……一……一百万金!”贼眉鼠眼的男人快要虚脱了,他有种想要逃的感觉,但是石楼上那个男人绝不会放过他。

“你看看她的样子都不成人形了!”

笑怡已经没有痛感了,那是一种麻木和一种信念,她咬着牙坚持的,心里喊着坚持下去!三条人命啊!坚持下去!

但是众怒已犯,法不责众,穆易的一声轻喝又岂能阻挡的了围攻的群众?

“失忆你个老目!”笑怡骂着穆易听不懂的话,甩开他扶着的手,踉踉跄跄向帐篷外面走去,没走三步,摔倒在帐篷门口。

毕方鸟宣布完谕令,展翅飞离,蓝色光芒一瞬而过。

笑怡的脸色瞬间苍白,嘴唇哆嗦着,这是多么可笑的绝妙讽刺,华丽服饰,金色囚笼,羽昊国的王还很有幽默细胞的嘛!

“拿命来吧!”离莫纵身而起,向离?消失的方向跃了过去,被一众人等堵住。

一阵清冷传来,笑怡也不能再继续缅怀自己昨夜失去的贞洁,在一个陌生女人面前裸露,她还没到那么变态的时候。她毕竟还是现代女性,知道也就是一层膜的问题,犯不着以死祭奠。

那人听到脚步声转过身来,看着笑怡。

“明日穆易将军进攻白城东门,你可要算好了离莫的兵力,不要弄巧成拙。”

“为什么这么紧张?”离莫悲伤地看着她。

“帮到什么时候?”离络咬着唇含着泪。

离衍天猛地站起来:“无形之王的使臣什么时候到?”

离莫的眼神冷到了极处,手里的金色短剑微微抬起。

“呵呵呵!”黑衣人出一阵冷笑,“这个离莫可谓是不惜一切代价啊!”

“怎么不公平?”笑怡越是慌乱,离莫看着越觉得她高深莫测。

她真的很想见他,哪怕只分开了一个并不漫长的白天,但就是想见。她左手的中指轻轻点在右手的无名指上,带着紧张的哆嗦。离?说过只有危急的情况下,才能召唤舞引,但是她现在就想见到那个像文俊的男人。

离莫站起来也不管笑怡答不答应将她拉到堵着小几的门边笑着问:“你将这个堵在这里做什么?”

“你……你真是个魔鬼!”

“什么?你……你知道?”

“叫什么名字啊?这花儿真是太神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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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个时候还没有死去……”

离莫将笑怡一把抱起来走出门外,任凭笑怡杀猪一样的喊叫响彻整个花园。

“宗主?”笑怡暗道,“瞧这气度我还以为是地煞国的王呢?不对,宗主是什么?”

正当笑怡胡思乱想之际,面前的男人突然跃起来,轻盈地落在冰龙蟾头部,冰龙蟾受惊向后跃去,毕方十一迅飞向了空中,最后苦了笑怡突遭变故竟然坐不稳一头栽了下来,半空中被一条粗壮的手臂拦腰截下,抱在怀里。

“我掐死你这只笨鸟儿!你带的什么路啊?!”笑怡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