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怡的脸早已出卖了她,姒昊鼋顿时升腾起一股妒火,他也说不清楚。

脚步声最终来到了笑怡所在房间的门口,犹豫了一下,迈了进来,笑怡的唇也快要被自己破了。

“死猪头,也不告诉我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都是些破花儿,万一中毒怎么办?”她一时骂得痛快哪里能想得到人家猪头不会说人话啊。

银环指着地上不省人事的笑怡:“王妃这样子处死了她,她倒是贱命一条不足为惜,可是主上那边不好交代!”

雒焉看着螯枝磕头如捣蒜,好不容易才平息了怒气。

笑怡学乖巧了,垂下脑袋慢慢站了起来。

“至于你嘛,”黑影突然笑了笑,“应该不错!”

螯枝抬起鞭子一连抽了几下,笑怡疼得直呲牙。身边经过的燧火国的女奴,远远躲开,木然而视。

笑怡的第三刀突然刺在心间,手起刀落,竟没有半刻缓冲。

从香雾里突然缓缓走出一个戴面具的女人,哼着lady嘎嘎的调子,黑色紧身衣衫将身体的曼妙毫无保留的展现,那形同天籁的声音,带着不同于大陆的语言,一阵紧似一阵的呢喃,像是一个咒语。

一阵清脆的声音响起,类似于号角的嘹亮,这是出的信号。

“是!”舞??弯腰行礼匆匆离去。

“还有这次为了我……父王能活下来,为了你们的国王能活下来,我们不仅仅是跳舞那么简单我们是在战斗!知道吗?战斗!”笑怡的话越来越像战前动员了,但还是听得燧火国的女奴们热血澎湃,她们沦为亡国之奴后从来没有这么相信过未来,相信过某一个人。

“这没什么,我向来怜香惜,见不得女人受一丁半点儿的委屈!”

“再放一个!好漂亮!”得,笑怡当烟花欣赏了。

笑怡无奈只得颠儿颠儿地跟上去,不多时已经绕出了昏暗的通道,开始向上游走,越往上光滑半圆形的通道直径越长,后来已经是有四五米宽两三米高,通道的颜色渐渐变成了白色花岗岩的质地。

“哦,缵历师傅好!”笑怡也被狠狠历练了两夜,终于学会了乖巧。

“呃……当我亲姐成吗,亲姐,老大亲姐,我一定好好干,多捞银子少吃饭,我一定一定不会有辱重托,将我的业务练纯熟了……”

黑色绸带将笑怡突然绑紧,笑怡就像待在传送带上一样被运到了身前的那个软榻上,她浑身动弹不得,只得听任摆布。

“神马?”笑怡差点儿被那女人的话噎死,就这样像个吊死鬼一样耷拉着双臂,被吊在半空中,而且是一个晚上?!有没有搞错?

笑怡像是被人给了一闷棍,结结巴巴的求证。

石楼三层倚窗坐着一个男子,一袭黑色装扮,兜帽硕大将脸深深地埋了进去,看不出任何生息,握着琉璃酒器的手指苍白修长,拇指上诺大的黑色扳指散着灼人的寒光。黑色衣袖边际,绣着一个银色骷髅,反射着琢磨不定的光。

笑怡苦笑,自己已经被折磨到连贩夫走卒都嫌弃的地步了。

周围的人们突然不再投掷脏物,而是惊讶的看着这个女人的毅力。

“王上谕令!”

“好,我可以满足你的愿望,但是要等到你见到王之后,将你拿走的东西物归原主之后,我给你一个手刃我的机会!”

他心里竟有些不忍,回头看着笼子里的女人,那个女人竟然无动于衷,依然微闭眼睛,紧抿着唇,他不禁诧异,这份定力倒也难得。

笑怡在侍女的帮助下换好衣服。

离莫身上的银色铠甲已经染成了红色,他手中的金刚剑因为沾染太多的鲜血有些光滑,甚至都握不太稳,几乎要从离莫手中脱落。

“穿上衣服吧!”离络将地上被离莫撕破的衣服拾捡起来放在笑怡的手边。

“我是多么希望你不要来,而你终究还是来了!”离莫阴沉着脸缓缓走到笑怡面前。

“准备好了吗?”离?问得有些急躁。

离莫缓缓站了起来:“我只想对你说,在这个世界上你不要相信任何人!而且我做的决定绝不会有任何更改,三天后我来迎娶你!你好好准备一下!”

离?默不作声,看着离络将内心的委屈哭诉着,他轻轻抬起手将离络脸上的泪水擦干,缓缓说道:“我知道你的情意,若不是你暗中相助,我早已是你父兄面前的一具死尸了,只是我现在的处境,如若不改变的话,是没有可能与你在一起的。”

“这三天之内总也不好办,三天之后王必然会陪着鬼方的使臣,到时候找个机会将灵曦公主带到血宫,你算一下时辰。”

“王兄!虽说你与灵曦公主小别几日,怎的这么耐不住寂寞?”离莫讽刺着。

毕方一知道这才是王要问的重点。

“哦……”笑怡从震惊中醒悟过来,“你说什么?”

笑怡左右看了看,轻轻地将腕间的红光凑到自己的唇边。

“不用,本就是斗室一间,还整的和个牢房似得,没必要再让不相干的人陪我受罪!”

“不想被我割舌头变哑巴,就吃下去!”

她的小心思一动差点儿将要说的话忘记了。

离?开启了门,将笑怡让了进去,里面陈设很简单,一张卧榻,一张小几,还有一个黑色木质架子上面都是离?刻画的图卷,还有一件乐器,类似于笛子但是比笛子短又精巧。

离莫低下了头,他现在似乎清醒了许多,但似乎又更迷茫了许多。

“临死的时候,少女会说出秘密和神圣的启示,而这个秘密只有宗主能够听到,任何人都不会知道,你知道地煞国的下一任宗主是谁吗?那就是……我……”

“不去!”笑怡再怎么好吃也意识到这个家伙很危险。

“喂,你干什么?”笑怡怒目而视。

“你就是那个搅乱了羽昊国,使天下大乱的女人?”离莫的神态语气轻佻的不得了。

“灵曦公主快跑啊!”

飞在前面的毕方十一显得有些紧张,竟然折返回来藏在笑怡身后,笑怡慢慢走下缓坡,转过岩壁突然看到一间半个篮球场大小的房间。墙壁上都雕刻着奇形怪状的图腾标志,墙壁上火把排列得更加紧密了。墙壁下面是一个凹下去的石槽,里面堆着满满的黑黍饼,几只动物低着头正享受着。

特殊的号角出金属般嘹亮的声音,划破夜色,整个玄武岩堆砌的城动了起来,穆易知道要是让这个女人跑掉,他们都得去死。即便要将城堡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到她。

“一个纪年前,羽昊国丢失了一件最重要的国宝,国宝丢失以后,泉水干涸,火山不断喷,大地干裂,成群的牲畜死亡更可怕的是瘟疫蔓延好多人都死了……”

“我叫毕方十一!”

手起刀落,笑怡闭上眼睛等待着那最后的疼痛,但是好半天没有等到,自己脑袋却是一阵眩晕。睁开眼睛现自己被那个变态狂头朝下像一根柱子一样扛在了肩上,身上的婚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割去一大截像是短裙一样,耳边风声呼呼作响,十几分钟后竟然立在崖头的最高点。

“台侯果然豪爽之人,在下谢了!”

他将镯子小心的藏在怀里,是的这个只能给自己心爱的女人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