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轻轻笑了笑,挥起手掌在笑怡的手臂上拂去。

墙壁外面是一个诺大的水池,水池里清波荡漾,种满了粉色的荷花,但是和普通的荷花又有些不同,比荷花要小,形状类似于郁金香,洁白如玉像是刚出浴的少女。

“啊呀呀!”

笑怡竟然现自己每一次死去活来的苏醒,都是一种奇迹,她怎么还没有被整死呢?如果评选最感动大陆不死小强的话,她一定能拔头筹。

金甲统领又将一个沙漏倒置在铜柱下面,计时开始了。

一个人抱住笑怡踢出去的一条腿,试图将她拉倒。

“你病了!还是躺着吧!”穆易淡淡的说道,盘腿坐在笑怡的身边,一袭戎装并没有卸去,而是正襟危坐。

笑怡嘴唇白,双目微闭,一动不动。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笑怡的眼神有些幽怨,更多的是痛彻心扉的茫然。

“曦儿!曦儿!”离莫将笑怡揽进怀里,伸手去探笑怡的鼻息,一抹冰凉。

“我说我要进去,把门打开!”离络秀眉微皱,提高了声调,语气清冷。

“那我只能让你伤心了,明天在白城的东面我埋伏好了重兵,离?一定会去那里,鬼方的使者要到了,他必须去那里等待,呵呵谁让他是王呢?也许会让你失望,那个人会变成一堆烂肉。”

三枚火花向着白城的方向飘去,白色烟柱升至半空,突然化作黑色浓霭,又渐渐幻化成硕大的骷髅形状,眼眶处红色血光涌动,久久不散。

“上面?!”离莫抬起头看看天空,乳白色的天光,淡红色的光雾,又看着笑怡认真到家的表情。

离?驾驭着金刚貔通过一条秘密小径来到谷底,一个身着黑色衣衫的女人远远站在谷底的石头上看着他,华光将她衬托的更加迷离。

离衍天点了点头:“你明白就好,我再给你三天的时间,实在无所获,就送她去血宫吧!三天后王要在白城东门设宴迎接鬼方的使臣,那个时候你将灵曦公主送进血宫的祭台上,我们听从上天的安排,也许会获得那个秘密。”

“你这个疯子!”笑怡惊呆了,想起离?的儒雅静默,想起他的手无缚鸡之力。

“穆易,你是喜欢她的。”

“……”笑怡这牛吹大了,“嗯嗯……嗨……我是为你考虑……我一不小心将你打趴下……你多丢人,还地煞国第一武士呢?以后怎么混?算了,孩子,我放过你了,你走吧!”

离莫笑得更开心了,他弯腰趴在床上,凑到笑怡面前:“你就是这么的迫不及待吗?”

离莫看着她惊弓之鸟的神色,有些心软了,脸色尽量放平和了些,他从小到大还没有这样迁就过某一个人。

笑怡心里一顿,忙撒谎:“没有,”然后压抑着心情让它平静下来,她怎么能告诉这个恶棍王的隐居之所呢?

“蛟人国的王后来被变成了怪物,被羽昊国锁在极深的地下再也没有重见天日的时刻!”

“你不在王宫里居住吗?”笑怡轻轻走在离?的身边,脚下不知名的紫色小花轻抚着她的脚面,离?刻意放缓了脚步,很有耐心的等待着笑怡有些跟不上的步伐。

“啪!”离莫脸上狠狠挨了一记耳光。

“那是一个曾经很美丽的少女!”离莫的声音压抑着很缓慢的吐出像是魔鬼的叹息,“各种刑具,慢慢的,慢慢的划破了少女全身的皮肤,每一寸,每一寸,即将断气的时候,被带到这里,就在你的身边……”

“呃……”笑怡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笨死,推不开不会拉开啊?

进入城门,两旁的街道布局很规格,像围棋的棋盘,人来人往川流不息,最深处大概是王宫了,座立在白城的最高处,白色宫墙配着金色琉璃,自是另一番壮阔。

笑怡倒吸口了冷气,这样的珠子要是拿在上面的世界几乎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嗯,我们的眼睛可以适应黑暗,”毕方十一边说边仔细地沿着岩壁搜寻。

“真的吗?”

穆易紧紧握着剑柄,灯影照在他冷漠刻薄的脸上,显得模糊不清。

“是武士们的坐骑!”毕方十一觉得面前的灵曦公主变傻了,怎么连自己经常驾驭的坐骑也不知道。

眼泪涌出了笑怡的眼眶,从小到大从没有受过这么大委屈,别人要杀她,竟连一个像样的理由也没有,整个比岳飞还要冤枉。

“这是羽昊国啊?”小人纳闷的要死,“灵曦公主,你走了这么长时间,不会是连这个也忘记了吧?”

“灵曦公主,王对你不薄,而且你马上要成为我们羽昊国的王后了,为何……”黑影似乎有些说不下去,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为何要背叛?这样做对你们邃火国有什么好处?”

“去吧,老公,我很看好你哟!”笑怡捂着肚子快走进公园里的卫生间,心里暗骂,真是没出息到家了,姥姥的!自己这个好吃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呢?

“别急。”有崇逸再次看向离軒,那人现在的打扮绝不是一个国君的装束,而且身边带着的随从也是寥寥无几,难道是……

那人不说话了,伸出手抚在笑怡的脑门儿上,笑怡感觉面前的寒气越来越浓,脑子像是被冻住了,好大一会儿几乎失去了思维。

黑影将手缩回去,笑怡虚脱般的跪在了地上,刚才虽说短短的几秒钟,那种感觉太难受了。

“今夜的事不要说出去,不然……”黑影顿了顿,“你会生不如死……我已经在你的脑子里面种下了魅蛊,以后你想什么,做什么我都会知晓,你最好听话一些,少受皮肉之苦!”

“喂!”笑怡大惊失色,现实生活中她听到过云南蛊毒的厉害,这家伙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黑影伸手一扬,那根绑着笑怡的紫色带子再次将她缠紧绑在了半空中。

“没这么不道德啊!”笑怡大声抗议,“你既然让我帮你做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你得友好一些啊,最起码有合作的诚意啊!喂!你站住!你给我回来!你放我下来啊!”

黑色渐渐退出了笑怡的房间,从外面看来,笑怡的房间仅仅是被熄了灯以后的昏暗裹挟着,随着黑影的离去,笑怡的房间再次明亮起来,什么痕迹也没有留下,就像刚刚什么也没生一样。

门口的舞依醒了,揉了揉眼睛,感觉像是做了一个梦。她总感觉出有什么不对,但什么也想不起来,她准备去笑怡的房间看一下,又觉出什么不妥来,安安静静的折返回自己的那个卑微狭小的空间。

第二日,莘娘带着昨日的四大娘子早早来看笑怡,只见她头耷拉着垂在胸前,一动不动,样子有些蹊跷。

莘娘心里一阵慌乱,这个女人要是有什么闪失,那个人绝对饶不了她。

“快快放她下来!”

舞??将绑着笑怡的那根绳索缓缓解开,驭幸和歌奴手忙脚乱将笑怡放在榻上,舞??轻轻摸了摸解下来的紫色丝带,眉头皱了起来,感觉哪儿有些不对劲。

“灵奴!灵奴!”那边传来驭幸有些着急的呼喊声,舞??也不做他想忙奔走到笑怡身边,伸手探了探笑怡的鼻息,吓了一跳。

“怎么的了?”莘娘也急了,脸色微变。

“你不是说燧火国的女子们都是以这样的方式修炼的吗?怎么会将人弄到这步田地?”莘娘厉声的呵斥让舞??脸色吓得惨白。

“回台侯,前几代舞姬都是这样修炼骨骼的呀,没有出现灵奴这样的情形……”

“嗤!”笑怡实在是憋不住气息了,她看着这几个老女人不顺眼,本有心捉弄一番,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着急于她的身家性命,也挺有趣的。

“哈哈哈……”笑怡指着莘娘等人笑的花枝乱颤。

莘娘正了正神色,眉眼间透出一股微怒。

“看来灵奴好心境啊!那么我们今日就加大点子力气吧!”

笑怡看着驭幸诡异的神色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