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在哪里?”

“她嫁给的那个人就是离?的父王,呵!真正是颠倒正统是非不分啊!我的父王放弃了正统的王位,放弃了江山,到头来竟然是人家精心设置的圈套,母妃后悔莫名在我父王面自杀谢罪!所以我明天一定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我才是地煞国的正统!我要杀掉离?!”

“怎么还没有改口?”车篷内的人带着些许不满,声音里的寒气愈来愈浓。

“你不是说喝酒伤身吗?怎么现在又给我?”

“呵呵,可惜你现在在地煞国,如果我开心的话马上就会有人将你抓来烤着吃掉!”离?笑眯眯的打断毕方十一的话,它忙向后飞去吓的吐了吐舌头。

离衍天挥起手臂制止离莫的话:“现在不说这个,我问你灵曦公主是怎么回事?我让你待她好一些,以便打消她对我们的敌意,可尽早知晓那个秘密,你却差点儿杀了她?!”

“别怕!我会护你一生!”

这句话将穆易问住了,是的,如今呢?羽昊国国力衰败,大陆其他国家等着看笑话呢!除了看笑话,谁不想取代羽昊国大陆霸主的地位呢?当其冲的就是这个地煞国。

“嘿嘿!看不懂了吧?土老帽!”笑怡反而生了捉弄之心,“嗯,这个是绝世武功大法,那天你也见识到我的厉害了吧?嘿嘿小子!识相点儿以后离我远一些,否则误伤概不负责!怎么怕了吧?拿过来吧!”

“呵!什么残忍?娉婷只不过是一颗植物而已,唯一不同的是带着一点儿动物的影子,不过,”离莫凑到笑怡面前,“我倒是很奇怪,一向心狠手辣的灵曦公主怎么也起善心来了?”

离莫将笑怡从墙壁上扯下来,拉到卧榻上,笑怡的胳膊竟然还保持着刚才的动作。

“不想呆在房子里可以去外面走走!”离莫懒懒的声音传来,让笑怡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现在见不得这个人。

离?同笑怡走出了房间,天色晴好,依然见不到太阳但是天光倒是很明媚,不知道这里的人们究竟依靠着什么样的能源之光。

“真美!”笑怡小心的抚摸着刻画中的粉色衣衫,又看到旁边那几个不认识的字,她曾经见过夏朝留下的钟鼎文的拓片,上面的字倒是这和这个很有些相似。

“休得无礼!”宗主也已经赶到了血宫,离络看着哥哥怀里血人儿似的笑怡大吃一惊。

笑怡情急之下用了女人最原始的招数,抬手向那张邪恶无比的脸抓了过去,被离莫挡住,将手臂拽到她后背紧紧箍住。

离莫看得有些呆,竟然一时出神。

笑怡不动了,动也没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还能怎么着?

笑怡郁闷的紧紧握了握那双冰凉的小手:“那只动物是什么东东?”

“咦……”毕方十一小小的身体抖了一下,“外面好多的……我……我对付不了……”

毕方十一小脸红了起来,幸亏地道里黑暗不见五指,它往前飞了飞好半天才说:“嗯,其实呢,这次它们都欺负我,因为我是最后一队里最弱的,所以才会被派到离王畿最远的这里驻守。”

“什么?”笑怡低呼,“不是吧,我们还得返回去?”

“喂喂,不要这么小气好不好?你们也忒抠门儿了,不就是一点儿吃的吗?我又吃不穷你们!”这么长时间的折腾,笑怡真的是饿了,几乎前胸贴后背。

“你问我你犯了什么样的错?”穆易咬着牙,宽大的手指关节紧紧攥在一起,着清白的冷色。

笑怡郁闷到家了,换了一副甜腻腻的嗓子:“我说小家伙,你别害怕啊!”

“我没装啊!大哥!”

“懒驴上磨屎尿多!”

“哦?”有崇逸也看向了那人,猛地一惊,“怎么是他?”

离?看着畏畏缩缩不敢近前的武士,脸色冷了下来。

“伤离莫者拜上将军,断其肢体者封候!杀其者与王共主!”离?的声音有些凄厉,但嘹亮弥久。

“杀!杀啊!”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武士们纷纷攻到了离莫身前。

“王兄!谢谢你抬举与我!”离莫大喊了一声,近前的一个武士竟然吓呆了,还没反应过来,项上的头颅已不翼而飞。

血将围在笑怡身边的土壤浸湿,将裹着她的黑色披风洇成了紫色。

穆易看着站在武士尸体上的离莫,看着那个被离莫保护的严实的女人,尽管他知道真相但还是被震撼了,一股英雄相惜的浩然之气涌上心间。

“退开!不要损及灵曦公主!”穆易大喝一声驱动冰龙蟾跃到了离莫身边,离莫周围的武士不得不退开一个口子。

“穆将军也肯赏光!实乃在下之大幸!”离莫仗剑盯着穆易。

穆易拽着冰龙蟾背上的绳辔看着浑身是血的离莫:“好得也是威名震天下的一代英杰,这样徒劳而死未免可惜了些!你若真的喜欢那个女人不应该让她处于这被分尸的险境中,我穆易虽说是一介武夫,但是我说到过的话也决不食言,我愿意替你护着这个女人的尸身!”

“为什么帮我?”离莫看着穆易。

“因为你是我的对手!我不想你死得太早!”

“谢了!”离莫突然杀开一条血路往明石谷的方向撤退,他必须要冲出去,他要活下来,他还要让离?付出代价,仇恨并没有蒙蔽他的心,他甚至自内心的相信穆易的话,只因为他们是对手。

离?冲穆易怒目而视:“为什么放了他?”

“呵呵!得饶人处且饶人吧!”穆易将地上躺着的笑怡拽了起来放在他的冰龙蟾上,看着身上溅满了血迹的女人,他皱了皱眉头。

明石谷上面的悬崖绝壁闪耀着离奇的光环,里面的山洞岩缝正好是离衍天苦心打造的藏兵之所,由于离络的消息,离?早已将这里捣毁,安插了重兵,离衍天父子真正陷入了绝境。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红色光雾滚动,风正急。离衍天有一种苍茫无措的感觉,莫非今天就到头了吗?十年经营,三年谋划,只在顷刻间土崩瓦解,是他太小瞧离?了,此人远远比他的父亲要厉害得多。

离衍天擎起手中的剑逼到了自己的颈项。

“主上!不可!”一众残兵纷纷上前抢夺,只见碧血纷飞,一个苍老的躯体缓缓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