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元道:“铁成刚吗?比我更为危险,他生性正直,最不喜爱这等惨酷、y乱之事,如非在下常常规劝于他,只怕早己葬身于此了。”

申玉秋道:“咱们连她是谁,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跟着她,难道就没有危险吗?”

两人谈话之间,那玄衣少女和白天平,已然行到庙外空地之中。

三个人就在这隐僻的茅舍中停了下来。为了保守行踪,三人一直守在房中,监视外面的行动。

黄凤姑收住了掌势,道:“你可是很怕死?”

黄凤姑道:“谈什么”

黄凤姑探看去,只见白天平并未落入水中,沿着水际,贴壁而行。

金萍穿过花径,打开铁门,低声道:“出了此门,就是回音院,两位最好别讲话,一定要讲话时,也该小心一些。”

铁成刚看两人眉来眼去的竟然谈的很熟络、认真,心里怒火大起,冷冷地喝道:“够了,伍兄,现在咱们死活还不知道,你还有心情打情骂俏,只要咱们能生离此地,大江南北有的是标致粉头……”

两个人退出茅舍,耳际间,突然响起了一个低沉的声音,道:“两位耳目很灵啊!”

凤姑道:“我父亲武功,胜你一筹,又有刀在手,你又不是出其不意下手,如何能一剑杀了我的父亲?”

像两道闪电,看得店小二打了一个哆嗦,握在手里的马缰绳,也吓的跌落地上。

申玉春道:“洞主之上呢?”

皮总管道:“还有人,不过,在下不知道。”

申玉春道:“武堡主是什么身份?”

皮总管道:“只是一处分舵主罢了。”

申玉春道:“你们总坛在哪里?”

皮总管摇摇头,道:“不知道。”

申玉春淡淡一笑,道:“你们洞主叫什么名字?”

皮总管又摇摇头。

申玉春脸色一变,厉声道:“玉秋,用脚踏断那左手三个手指头。”

申玉秋应声出手,一脚踏下。

皮总管惨叫一声,左手小指、中指、无名指,骨节碎裂。十指连心,疼的皮总管一头大汗。

申玉春道:“洞主叫什么名子?”

皮总管道:“叫笑面阎罗谷飞。”

申玉春笑一笑道:“希望你合作,免得多吃苦头。”

皮总管疼得面红耳赤,道:“姑娘……”

申玉春接道:“你不用再说,我说过,我能从你的神色中辨别出你说的是真是假,假如你是真的不知道,我也不会再问,你如是知道不说,我们就立刻行动,有得你的苦头好吃。”

皮总管道:“姑娘,这不能立刻决定,我觉得你应该再问一遍才是。”

申玉春道:“皮总管,你还作威作福,可曾为别人想过了什么……”语声微微一顿,接道:“谷飞和武家堡主的关系,是怎么回事?”

皮总管道:“两人身份相若,但是彼此却互不来往,武家堡由花园开始,到这山腹密室,都是笑面阎罗所属,就算是堡主要来,也得事先说个明白。”

申玉春道:“这么看来,谷飞的身份,似是要高一些了?”

皮总管道:“那倒不是,武家堡主负责供应这秘室中的需要,谷飞要什么,只要通知一声就行,但也不能要得太过份,如是事情过了限度,武堡主也可以不理。”

申玉秋道:“那谷飞的武功很好吗?”

皮总管道:“不但很好,而且十分高强。”

申玉春道:“你们隐居这山腹秘室之中,不知用心何在?”

皮总管道:“训练一批杀手。”

申玉春道:“皮总管,最好你自己把它说详细一些……”语声一顿,接道:“这些杀手,都是由何处找来,如何训练?目的何在?”

皮总管道:“他们都是各大门派中的后起之秀,被我们诱来此地,服以药物,残其个性,使他人性转变,然后,传以绝毒的武功,使他们变成冷血杀手。”

申玉春道:“这些人都是由正大门派中找来?”

皮总管道:“不一定,不论正邪两道,只要他们的武功基础好,资质好,都是我们所需的人才。”

申玉秋道:“他们的年龄,有没有限制?”

皮总管道:“有!最大的不能过二十五岁,唉!江湖上的高手固然很多,但真正能适合我们需要的人才,并不太多。”

申玉春道:“有没有女人,受这等杀人的训练?”

皮总管略一沉吟,道:“在下似是听说过,不过,她们在另一处地方训练。”

申玉春道:“金芝姑娘在这山腹秘室中,是什么身份?”

皮总管道:“副总管。”

申玉春道:“你对她了解多少?”

皮总管道:“知晓的不多,她是武堡主推荐而来。”

申玉秋道:“现在,她们到哪里去了?”

皮总管道:“撤离山腹秘室,但行踪何处,我也无法说得清楚了。”

申玉春道:“为什么你们忽要撤离此地?”

皮总管道:“因为,我们不愿人知晓这山腹中的隐秘。”

申玉秋冷冷接道:“只怕还有别的原因吧?”

皮总管道:“有!”

申玉春道:“什么原因?”

皮总管道:“在下似乎听到,这山腹秘室也不安全,有人要攻打武家堡了。”

申玉春脸色一寒,道:“皮总管,你的话说完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