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萼道:“我们姑娘不会败。”

黄凤姑笑一笑,道:“你们先不用为此事烦心,目下先查出爹的被害原因要紧。”

古奇大声叫道:“姑娘且慢下手。”

古奇双目在黄凤姑的脸上瞧了一阵,答非所问地,道:“你来此之前,那位金萍姑娘,和你谈过吗?”

白天平道:“小弟去碰碰运气,姐姐请在这里等我片刻。”跃身而起,翻入了护城河中。

伍元抬头望望天色,已到了上灯的时分。

小丫头生的秀丽,加上那股子娇俏味道,看上去确也可人。

伍元、铁成刚应了一声,转身向外行去。

白玉山道:“不!他手中有刀。”

蓝衣人一转脸,虎目中暴射出两道神光。

申玉秋道:“姑娘说得是,义父和我们近在咫尺,却不肯和我们直接见面,却用传书的方法,指使我们的行动。”

蒙面女道:“两位如此明白事理,就好商量了。”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两位在武家堡外,扮作茶女一事,早为人知,有很多客人,对两位的记忆甚深,所以,两位还要经过一番易容工作。”

这时,申氏姐妹已对蒙面女心生敬服,齐齐说道:“但凭姑娘吩咐。”

蒙面女目光转到黄凤姑的脸上,道:“姑娘也要易容。”

黄凤姑道:“小妹明白。”

蒙面女轻轻叹息一声,道:“三位此番要去之处,乃一处禁地,里面情势如何,外面无人知晓,有些什么遭遇,也全凭三位临机应变了。”

黄凤姑突然接道:“请教姑娘,那地方可是在武家堡中吗?”

蒙面女微一颔,道:“三位可以动身了。”当先带路,向前行去。

出得杂林,有一辆停在道旁的篷车。

蒙面女道:“三位请上车,里面有衣服,和梳洗应用之物,女孩子如是把型改变一下,形貌也可改变不少。”

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三人哪还有不明白的道理,举步登上篷车。

蒙面女却自行跨上车辕,扬鞭驰车。车中有衣服,也有简单的梳妆台,还有一面铜镜。

论讧湖经验,黄凤姑不如申氏春秋姐妹,但遇上这等特殊的处境,黄凤姑就比春秋姐妹老练得多了,了解了车中形势,黄凤姑低声说道:“两位妹妹,咱们先捡一些衣服试试,等天亮了再抹些脂粉就是……”

只听篷车外,传进来蒙面女的轻笑,道:“不用了,篷车中有一盏风灯。”

随着那说话之声,伸进来一支火折子。火光下,只见妆台上放着一盏纱灯。

黄凤姑接过火折子,点上纱灯,捡起了衣服,先替二女穿戴起来。

经过了一番打扮,申氏姐妹,立刻换了一副形象。

黄凤姑笑一笑,道:“哟!好一对玉人儿啊!”

申玉春低声道:“姐姐,我们野惯了,猛的穿戴得这样整齐,反而有些不太习惯。”

黄凤姑低声道:“忍耐些,这一次咱们的责任大。”

申玉秋道:“你好像已经知道了咱们去干什么?”

黄凤姑低声道:“我想她会告诉咱们,目下我只是猜想到一点内情。”

申玉秋道:“说说看嘛!”

黄凤姑为难地说道:“好像是咱们要到一个山洞中去,那里面都是……都是……”

申玉春道:“都是什么?”

黄凤姑道:“都是什么,我也无法说得上来。”

车外传人那蒙面女的声音,道:“里面是习练武功的地方,但我无法告诉你们里面的详细形势,也无法告诉你们是些什么人……”

申玉春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蒙面女叹一口气,道:“因为,我也不知。”

黄凤姑也动手换了衣服,而且,右面垂下一绺长,掩住了一些面目。

奔行很快的篷车,突然停了下来,黄凤姑根机警的熄去了车中灯火。

打开垂帘,只见一路停着四五部篷车,车上鱼贯行下来的都是艳装少女,隐隐可闻得悲泣之声。

黄凤姑突然举手掩面,混入行列。春秋姐妹,也学着掩面护身,低而行。

黄凤姑暗中数了一下,这一行,一共有十五个人。

那蒙面女随后而入,黄凤姑等三人,和另外两位少女,分在一起。

黄凤姑偷眼瞧去,只见另外两位姑娘,姿色都属上选,年纪在十七八岁之间,只是哭得双目红肿,似是极为伤心。

蒙面女似是此事的主脑人物,立刻说道:“玉兰何在?”

一个年轻俊秀的女婢,欠身应道:“小妹在。”

蒙面女道:“先把这五位姑娘送入后园。”

玉兰道:“小妹遵命。”目光转到了黄凤姑等五人的身上,道:“五位姑娘请随我来吧!”五人盈盈起立,随在玉兰身后,直入后园。

这地方黄凤姑早已来过,此番再来,算得是旧地重游。

那寂静的茅舍,仍然如旧,南两厢的门上,仍然加着铁锁,只有东厢木门大开。

玉兰带着五女直入东厢,笑道:“五位姐姐,请在此休息一下。”说完话,转身自去。

这时,天色已然大亮,室中景物,清晰可见。

黄凤姑看另外两位姑娘,仍然是珠泪纷披,哭得像泪人似的,不禁黯然一叹,道:“两位姐姐不要哭了。”

两个少女,拭去脸上的泪痕,望了黄凤姑一眼,道:“姐姐也是被他们抢来的吗?”

黄凤姑道:“是的!今宵被押送到此的姐妹们,哪一个不是被抢来的呢?”长长吁一口气,接道:“两位姐姐贵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