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果很生气,命令他们道:“把腿放下来。”

她的字句没有问题,但拖长的语调让于真真不免有些多想,于真真抬起头看她。

涂白就说于真真是那种无意识会气死人的类型。

他要把涂白弄到城里去,和于真真隔开。

谢越柏坐下,低头看到自己面前的碗筷。

刘远咳了咳,装作没听见。

她心一跳,不敢多久留,拿起书包就和涂白离开。

涂白说:“可以送点小礼物给他。”

七分钟后,他小心翼翼地回头:“我把张老师的内裤不小心戳进田老师门口底下,拨不出来了。”

走到那个废旧的铁门前,周光忍不住问:“谢哥,其实你没必要带我,我自己也可以学习……”

于真真不解,还是起身跟着他走出去。

周光拿起已经皱巴巴的复印纸,问道:“谢哥,硫酸为什么会和铜在一起啊?硫酸和铜放在一起不是没变化吗?怎么还会有硫酸铜呢,这是什么东东?”

于小豆见她只顾着低头做作业,也就不打扰她,跑去跟自己同桌玩去了。

还把一根笔倒着用胶水黏在他的发旋上。

“啥玩意儿?”

她会羞愧而死!

头次这样近距离打量这个转学生,谢越柏,名字倒很好听。

庄佳艳笑了,一个小屁孩搞得跟谈判似的!

“为什么来我们学校?”

走到一个岔路口,有两三个混混走出来。

“那个大秃瓢。”

“你好,我叫谢越柏。”

像是坐在床侧,于真真让自己保持呼吸平静。

于真真回到家时正好赶上大雨,还被淋湿了。

回去后,他望着空荡荡的家里。于真真不在之后,他妈给他找了个保洁,每周打扫两次,屋子很干净。

“不是的……我一见到涂白就很快乐,这种感觉我掩藏不了。”于真真捏紧拳头,把自己心底里久藏的那些话都说出来。

三年没有见过涂白。

于真真有点饿,所以去厨房做面,关火时,谢越柏正好从浴室里走出来。

只剩刘芝心还在话里藏针,但全程没有人搭理她。

谢越柏猜到她要说什么,不动声色。

没想到,涂白和于真真住得这么近。

“可是我很想你。”谢越柏低声说。

谢越柏居高临下的望着她,手指轻微托住她的脸,但没有急躁,“离开这里,你心里有一点点不舍么?”

林宗宗想付钱时,早已为时已晚,她抢过小票一看,花了两百八十九,都怪她贪心点得太多,实际上都没吃完,全浪费了。

他立刻接通,起身朝餐厅外走去。

林丹丹倒并不是很讶异,这一个月,她感受到了他的冷淡。

遇见林丹丹之前,他都空窗。

而她也开始了解他的生活节奏,知道他的喜好和厌恶,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什么时候起床什么时候睡觉,明白他是那种行动力超强,只要决定了就全力以赴的人。

“坐下吃饭吧。”

如果不是他速度快,先把涂白截下来,也许她和涂白就已经约定见面了。

所以于真真从来没有想过,涂白有一天会爱上别人,涂白会放弃她。

“我对你没什么喜恶。”

于真真也就没有再接腔。

“见她干什么?”

涂白明显还念着她。

在家的日子总是过的时候感觉长,过完感觉短。

陈张?涂白又跟他在一起?

谢越柏的长相、家世还有工作都无可挑剔,而且他家人并没有大户人家的习气,特别是谢越柏的妈妈,没有有钱人的架子,很会说话,经常把于真真妈妈哄得眉开眼笑,不定时还送点好东西过去。

“别激动,我只是说说。”刘芝心立刻安抚她。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