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真真没吭声。

于真真全班第三,年纪第13。

可这是必经之路。

于真真带他桌边坐下:“我爸妈跟涂白家里挺熟的,我来帮忙。”

三个人各自拿了一颗。

“嗯。”

涂白说:“不着急。”

万青惊呼:“赶快挑起来。快点快点!”

但他不想打击他,只说:“我最近也有时间。”

他陪于真真回娘家,她总会看着什么东西出神,以至于让他想,这个东西是不是有关她跟涂白的回忆?她的生命里有多少时间是被涂白完全浸染的?以至于只要稍微拎一拎,就全都抖落出来。

他还知道硫酸和铜常温下放在一起不会有反应。

于小豆嘻嘻笑:“那你喜欢涂白还是谢越柏?”

“他的卷子呢?”他问万青。

可惜他们懵懵然,完全没有接收到老师的视线,要么打哈欠,要么双眼空洞,要么睡觉——没办法,一听到学习这个词,就会有条件反射。

扎着双马尾的万阳阳一脸懵:“哪个?”

她拿起牛奶袋,咬开,慢慢吸着。

“都说了,你太高,没办法跟她一起坐。”

一群女生围过来抢教材:“我看看,我看看!”

谢越柏却是第一次见这阵仗,不过猜也猜得出来这是什么。

“要是被庄老师看到可惨了。”

于小豆和于真真都有点蒙,抬起头看向他。

……

于真真在门口跺脚,嘶一声说道好冷,涂白从浴室拿了毛巾出去给她擦头发:“快擦干,不然会感冒。”

他才知道,他们这么淡然干净,实际上只是在克制。

于真真垂下眼,谢越柏也一字未说。

啥时候第一个人猜出来,就发红包。

“我煮了面,你要不要吃?”

于真真的心是燃烧后的爆竹,一地散乱。

“他这次碰见我,说想来想去觉得对不起我,他之前帮你打官司的时候就觉得你对嫌疑犯的女朋友特别上心,还出席作伪证,后来听说你跟我断了,一直猜测跟这件事有关。”

“不是浪费。”涂白说了一句,不愿再多说,“走吧。”

“我忍耐不了很久。你知道的。”

“你不是说要练习过没有我的生活?”

俩个人出门时,她闹着要aa,涂白不理她,径自往前走。

现在是最关键的时期,只要不让她跟涂白接触,只要让她再心软一些,只要她出去后,自愿重新搬回来,就再也不会逃了。

“一种我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喜欢的类型。”谢越柏垂眸轻笑:“很可爱。”

当时,他已经有林丹丹这个女友,也准备结婚。

所以有时候于真真想起来,才会觉得这其实是一个驯养的过程。而她当时认为,他只是对自己的身体有兴趣,所以只要让他满足了,过几年,他便会厌倦她。

谢越柏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把公文包放进书房,走出来时,见饭桌上已经有了两菜一汤——清炒藕丁,辣椒炒肉和紫菜鸡蛋汤。

十一点四十二,他才回卧室。

如果曾经有个人跟你一起度过所有漫长的黑夜,所有痛苦焦躁孤独的日子,你很难不把他当做自己的一部分。

刘芝心也转身,站在他身后:“不过我有些吃惊,原来你也喜欢浓妆艳抹的女人。你选于真真是因为她顺从吗?跟个娃娃似的,随你玩弄,连穿件衣服都要你说了算,你喜欢这种快丨感?”

芝士饼干:刚刚太忙了,一直在开会,才有空回。放心,我已经好多了。

朱珠莫名其妙,随即想起:“马上咱公司成立五周年,前几天ipo成功,好像有个聚会吧,说是能带家眷参加。”

而是站在门口抽了一会儿烟,抬头看天。

坐两小时高铁,回到她跟谢越柏的家。

这时候有其它在小卖部门口,等待着开桌打麻将的张婶,“涂白哦,我之前好像见过。”

谢越柏跟他们,比自己还有得聊。

“是吗?”

涂白笑笑,“好。你把我的联系方式给他吧。”

于真真把饭菜端出来,“挺好的,都是一些大人,来画油画,我有底子,只要巡视和指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