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谢越柏才到。

“洗澡。”

于真真一瞬间有被湖水浸没的错觉,让她的眼睛都进水般酸涩。

芝士饼干:真真,你现在在哪?

“这么多年,真真一直很惦记你,一直跟我说觉得对你很愧疚。”

打开冰箱后才想起来,这里不是她跟谢越柏的家,没必要着急。

至少她父亲是如此。

王云晓抿唇,举起手摇了摇,有些羞涩地与他告别。

刘芝心牙龈发冷,真怀疑,谢越柏今天把她叫出来是故意虐她。

下一瞬间,他就意识到,自己的想法非常流氓,完全就是打算乘人之危。

和于真真聊天的时候,她说自己刚刚等候的一个多小时,画了一棵公司门口布满浅黄色花骨朵的桂花树。

于真真抱膝,揪着裙子,很是为难的样子。谢越柏的目光却仿佛被浸湿一般,逐渐幽深起来。

再随意聊了两句,谢越柏挂断电话。

他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坐回位子上。

“嗯。时间还早,你不舒服,就早点睡。”

“我也不知道具体多少钱。”

这次升职,得到认可,恐怕会让他更努力吧。

怎么老说不关她的事,怎么说她也是……房东啊!

果然一提起于真真,就是涂白的软肋。

爱情这件事并不伟大,但它是通往幸福的端口。

稍后,她起身站在门口朝里说道:“妈,我去前面的小卖部里买点饮料。”

于真真大致收拾了一下,早上八点跟谢越柏一起出发。

得不到的总是在骚动,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想到这,林宗宗还是不由得不佩服的。

表面上,他还是叮嘱她:“那很好,不过面试的时候要多看看,注意安全。”

陈张皱起眉头:“什么时候?”

涂白又惯性地在嘴角露出笑。

她想循序渐进来吧,不可能一下要求那么多。

谢越柏把车停在小区里,于真真从电梯口出来,打开车门坐上。

“好,要是我有时间的话,跟你一起过去。”

“好。”

他轻轻咬她的耳垂,“你还真是诚实。但我每天晚上都在想你。”

他好像不是很开心。

昨天晚上于真真直接睡过去了,六点前也没醒。

于真真往后躺在床上,摸到手机,发现刚刚被她删掉的那个健身教练在申请好友。

早饭后,谢越柏便穿起西装要去上班。

谢越柏有洁癖和高度自律,是个把生活和节奏都牢牢把控的人。

“跟谁?”

于真真:谢谢你给我找的房子。我已经搬走了,钥匙寄到你公司。大概你明后天就能收到。

她打字的时候就觉得自己手指头冰凉。

回去之后收拾到了十一点多,再看了一眼手机,他没回复。

再过了一周,于真真想起之前谢妈妈送的项链之类的礼品被她带出来了,这些都很贵重,她想还回去,另外还有一些私人物品,她没带过来。

于是,她挑了周三中午打车回去,反正也不远,谢越柏一般也不会在。

她还保有他们婚房的钥匙,所以可以直接开门进去。

一进去,只觉得既熟悉又陌生,这里跟她之前走的时候差不多,只是完全没有生活气息,显得很冷清。

进了卧室看到被子凌乱,看样子这几天他是在这住。

于真真开了窗透风,把床单捋平,被子叠好,重新替他打扫了一下整个房间。客厅的冰箱里空空如也,但之前给她买的零食还放在冰箱最上头,没拆封,厨房没怎么变,只是厨房里的垃圾桶里有一些鸡蛋壳和挂面的塑料袋。

把厨具都洗了,垃圾袋拎出来,拖了一遍地,拖着拖着忽然就难受起来。

她也不是没感情,也不是想狠心绝情……她想对自己和别人都诚实,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如果用同情和愧疚作替代,对方就算接受,那也不能称之为幸福。

可爱情这件事,本身就是应该带来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