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晚上几点回来?”她突然问。
谢越柏刚刚给他打电话,说刚知道他出狱,想和于真真一起请他吃顿饭。一方面是为他接风,一方面也是想多联络,有什么事他们可以帮助他。
欣赏完她怔楞的表情后,他重新坐直身体系上安全带,发动汽车:“早就想这么做了,这次总不会说怕弄花妆吧?”
“嗯,第一次穿这么艳的。你这身也很好看。”于真真夸奖。
“那条是大红色。”
她立刻发微信问涂白:你前女友叫于真真?
“怎么就不合适?你又不是不会说话,不会做事。”
谢越柏工作起来,就是工作第一,她第二;可他要是放下工作,就会把所有注意力聚集在她身上,弄得她很有压力。
第二天一早,才六点,太阳朦朦胧胧地躲在云后,轻雾笼罩。
“怎么,你有兴趣?”
“不会。”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林宗宗其实长得算是漂亮,林丹丹更漂亮,还是那种高冷美。就是能被一群男人嗷嗷叫着天仙的那种。
隔着屏幕也想亲吻她。
而陈张跟着他老爸,抽烟赌博,前几年他老爸得癌症死了,他一个人在这里打工。
“别开玩笑了。”涂白正经说。
“你可以工作。一周上三到四天班,每天晚上我回来,必须看见你,如果这样我可以接受。”
林丹丹:我这周六下午三点以后应该都有空。
“你要是变成素食动物么?”谢越柏微微后靠在皮椅上,开着玩笑说,牢牢盯着视频里她的面容,每到这时候,是他繁忙工作中最放松的时候。
王云晓发现于真真和谢越柏很少说话,他偶尔会给于真真夹菜,于真真也不吭声默默地吃。他们并没有新婚几年的感觉,倒像是那种结婚了十几年,太过熟悉,平淡如水。
谢越柏不打算在这个话题上多花时间。
谢越柏直接进了卧室,于真真把找到的小剪刀给王云晓,再走回来。
可只有他知道,自己是被吸引得多厉害。
参加过美术社等。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洗手台上的橱柜上,放着吹风机。
“是谁?”面前的刘芝心放下果汁。
早上起来,于真真发现谢越柏在煮粥。
这副场面令她有些吃惊,因为除了结婚前几天,谢越柏很少进入厨房。
“你这是……”
谢越柏一边用汤勺搅动着粥,一边说:“粥快好了,你去客厅坐着”。
“我来吧。”于真真上前。
“不用。”
他的语气坚决,于真真也没与他争辩,便乖乖地坐在客厅前。
不到五分钟,谢越柏端了两碗滚烫的粥出来,其中一碗放在她面前,“粥看起来虽然简单,但煮起来也费工夫。”
见于真真轻轻舀了一口吹了吹放进嘴里,他问:“好喝吗?”
“嗯,很稠。”
“你不是喜欢喝稠的粥么?”谢越柏也喝了一口。
一时间寂静无声,只余汤勺偶尔碰撞碗壁,清脆的声响。
谢越柏突然问:“打算什么时候走?”
于真真有些惊诧不已地看着他,她以为他还会再阻扰一阵,“找到合适的房子就会搬了。”
“嗯。”
他没有抬起头看她,这样令于真真很不习惯,她心里知道应该就这么含糊下去,可到底没办法忽略,“你是不是生气了?”
“如果我生气了能够阻止你吗?”谢越柏这时才看了她第一眼。
于真真摇了摇头。
谢越柏也知道她的答案,他甚至知道她怕他,所以当昨天他已经表现出愠怒,而她的态度仍旧坚定时,他就知道她已经彻底做好了准备。
在刘芝心眼里,于真真是个任人拿捏的小白兔。
但谢越柏认为不是。
她很有主见,常常一声不吭,在心里面悄悄打定主意,之后你无论做什么,都无法撼动她。
所以从这点来说,他绝不是毫无理由地喜欢于真真。
谢越柏没再说话,安静地喝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