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白拒绝了,因为他发现,就算他为于真真找到幸福而欣慰,也没办法面对他们两个人。

“如果这种场合,都需要你来委曲求全的话,那我努力有什么意义?我是来让你享受别人羡慕的,不是让你来受累和讨好的。”

“跟陈总谈事去了。”

“谢谢。”谢越柏的确心情不错,所以更想与于真真一起分享。

林呀林宗宗: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于真真是谢越柏的老婆你知道的吧?

“不了。”

“每个人的人生中都会有最重要的目标。我有两个,一个是自我实现,一个就是你。工作之外的时间我都想跟你在一起。”

他不是公狗,不会随时随地发情,更不是无法自控。

“于真真。”

“好什么啊,我跟他那么不对付,要是早知道他在,我就不去了,看着都烦。”刘芝心把咖啡杯放下的动静贼大。

当时她也乱七八糟地交男朋友,成绩一塌糊涂,妈妈每天都耳提面命,让她“多看看姐姐,学学姐姐。”

回头瞥视频里,于真真正激动得来回走,后来想起什么,跑回房里换衣服。

但涂白出狱后,他是第一个接济他的,为此他很感激。

感觉自己像个淳朴的小妻子。

于真真有点拿不准,这算是他妥协了吗?

林丹丹:有什么具体的事吗?

“不用。我已经买了。”

“噢。”王云晓露出可爱的笑容:“那谢谢啦。”

他往后退,坐在床边,抱着于真真侧坐在他腿上,左手托住她的脸。

谢越柏关上门,拉行李箱走过客厅。

在遇见他之后,他觉得自己骨子里就是个远古时代的雄性,只想占有,只想征服,只想得到。

c城人。已婚未育。

三年了啊。

不明所以的累,也许是因为见到了老朋友。

“你老公?”刘芝心说,“接啊。”

“坐下吃饭吧。”

于真真从厨房拿出两双碗筷出来,打开一旁的电饭煲,盛好第一碗饭放到他面前,再给自己盛了一碗。

饭桌上很安静,如同以往无数个傍晚,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

关于要谈的事,此刻于真真没有先提,谢越柏也没有问。

直到吃完饭后,于真真把碗筷放到厨房,出来时才像是有谈情的表情,她郑重说:“越柏,你能等会儿再去工作吗?我有事想跟你说。”

“好。”谢越柏从善如流。

于真真坐回他面前,微微吸了一口气,“我想搬出去住一段时间。”

“搬出去?”饶是谢越柏已经做好准备,还是有一瞬间的不确定,“为什么?”

“我想有段时间考虑我们的关系,以及这段婚姻……况且咱们之前也只是说好五年……”

“时间还没到。”谢越柏沉声:“所以你认为跟我结婚是监狱,要提前出狱是么?”

“不是的。”于真真辩驳:“我只是意识到,不能再这样下去。”

谢越柏问:“你对我有什么不满?”

“越柏,咱们的婚姻不是真实的。它最开始是笔交易,而我一直有被你驯养的感觉,被你打造成你心目中理想妻子的形象。”

“你本来就是我心目中最理想的人。何来驯养?”

“我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总之,我想独自冷静一段时间。”

“如果我说不呢。”谢越柏盯着她。

隔了很久后,于真真低声说:“我已经决定了。”

“你现在只是在通知我?”谢越柏眼底覆上一层阴翳。

她甚至都不敢抬起头看他。

“我们的婚姻不是真实的,那你认为我们的婚姻是什么?”谢越柏偏偏不放过她,“在你眼里,一切都只是交易。包括对我的顺从,对么?”

“你认为我在驯养你,所以你想要逃走?”

“你仔细想过了吗?你就算跟我分开,你也不一定能跟涂白在一起。”谢越柏提醒她。

“跟涂白没关系。”于真真辩解。

“那跟什么有关?”谢越柏质问。

涂白一来,她就这样。接二连三地要约涂白出来,即便涂白不理她,她也要搬出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