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自己的连队驻地了。

“哎对了,麻烦你给我找两张信纸和两个信封来。”张大勇说。

大勇的腿伤养好了,他与秦英的爱情也成熟了。大勇在一次行动中被敌人的手雷炸伤了大腿——一块单片深入肌肉内。从来也躺不住的他被送进了团里的卫生队。于是他就与这个天津来的女卫生员一见钟情。女卫生员的名字叫秦英。她对人热心,业务棒,刚被提拔为班长。

听了吴政委的一席话,张大勇心里感到倍加温暖,他想,长的每一句话,都让他觉得声声入耳。同时,他深深地感觉到了长对自己的热心培养和亲切教导。

“日军对谍报高度重视。而我军在上月被日军的谍报人员盯准目标,造成了一次重大损失。旅长说,山东支队支援我们旅一个山炮连,整整三十多门山炮让三十多匹雄壮的战马驮着,由一个加强骑兵排护送着,昼伏夜行地一路朝我太行根据地走来啊!那是要经过鲁西和冀南的1ooo多华里的秘密长途跋涉,才能到达太行我根据地,结果被日本的谍报人员现了行踪,当行至冀鲁交界处的卫运河畔的杏树林里时,日军的三架轰炸机就到了,三十分钟的狂轰滥炸,我军的所有装备和一个加强骑兵排全部罹难,无一幸免……其实这里距离我根据地仅剩不到二百余华里……此事件惊动了八路军总部,旅长心疼的三天都没吃下饭去!”

“大勇啊,我理解你的心情,你是恨不得把敌人的所有情报都一网打尽,然后迅拿下长水崖。”赵团长说:“今天我了解了情况,明天早晨就进攻,三下五除二,完活——哪能那么简单呢?他不是抓一个舌头,也不是当一次鱼饵,这是一次攻坚的硬仗!”

“嗯,眼下的形势很严重啊。“赵团长看着张大勇说。

他笑着没有时间对六虎的行为作出评价。他想立即对敌人的这些动向进行整理分析,做出判断。

也许是跑得过急,他喘着粗气,气不打一处来。

不多时,伪军的两辆摩托车就折返回来——他们怕遭到八路军的埋伏和袭击,不敢再继续追赶。他们一定以为刘六虎是故意把他们调出城里然后消灭掉,他们不去送死。这是伪军一贯的做派,他们总是不敢惹八路,他们知道惹了八路,就等于惹了阎王一样会噩梦连连的。因此,张大勇很清楚伪军不会死追的,只要不是吃很大的亏,伪军一般只能忍气吞声,甚至于不敢向日本皇军报告自己吃亏的事。

“我的腿被砸成重伤,不知道后来那些工事的用途和用场。但是我知道这地方真是跟花果山水帘洞一样,凡人是没有办法近前的。再有那些崖洞可以将那些粮食啊,弹药啊,甚至于伤员啊藏起来,即使有炮弹炸上去,人都可以躲进崖洞里去。哎呀呀,遭天煞的日本鬼子,怎么弄出这么一个鬼地方来啊,我要是见了八路军,我要劝说他们,绝不让他们攻打长水崖。”

瘸腿汉子说着,居然就要下跪。

汉子又给他盛了一碗,递给他。

“不。现在,看来敌人在城里也一定加强了警戒。我们只能分别进城。”张大勇看了一眼刘六虎说:“六虎,你先去城里探听虚实,不要直接去孙老板那里,先去你的交通站,也不可多耽搁。我们三人去城南。傍晚时分我们在此汇合,

说罢他头也不回,径直下楼朝集合场地走去。

“哈依!谢谢长官阁下!”三个人异口同声地道。

1ooo多码的距离,很快就到了炮楼下边。没有人知道他此时还来巡视。

健雄寿一打断松本军曹的话说:“我没有问你他的生意如何,我是说让他找人帮助运煤,一定找可靠的人。”

秋杰昭默默地低下头,以至于他的眼镜也斜斜地滑落了一下,但他并不顾及,仍然毕恭毕敬地说:“建雄中队长阁下,愿闻其详。”

“那当然。”张连长说:“华中的几场恶仗让他损失不小,但是也使他更加穷凶极恶。这个健雄寿一就是在这几场战斗中得到了山田的赏识的……”

再看这台破山炮吧,射的时候,还得先用引信点燃,半晌才打出去一个炮弹,炸开时是一声闷响,爆炸时一团黑烟,打到敌人群里也就是迷迷人家的眼睛。连一只胳膊也炸不断,真是郁闷死了!

“同志们。”张大勇严肃认真地招呼大家说:“上次行动中,在第三个阶段,尽管我们使尽千方百计,但是他健雄寿一中队的行动基本上是迅而有序的,动作快捷,显得很精悍。假如真的与他正面交火,别说一般的日本兵枪法都很准,我相信,我们与健雄寿一的步兵中队正面交手,不可能占到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