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哧了一声,更加的义正辞严:“你当然是该有的!我没说你不该!我知道你是个有担当的男人!可是话又说回来,你这么有责任心,这么男子汉大丈夫,当初就不该背叛你的那个女人来找我呀!我问你,我现在算你的什么人?什么都是你该有的!那么我呢?谁该有我呢?谁该拿我当回事呢?”

虽然她先前有所提防,身上多少还有一点钱,可是一个能证明她身份的证件都没有,她今晚就得露宿街头!她想到下午在车站进出口遇到的那两三个男人,那样一副猥亵的模样,心里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开始烦躁起来,恨不得把手机扔了。

后来他们果然就聊了起来,这个女人原来是一所高校的讲师,眼下正在这座城市的一座综合大学读博,道路桥梁正是她选择的课题研究方向。

毛玉成进来,朝女人几乎看也没怎么看上一眼,就坐下来问吃什么?女人让服务员打点茶水,将菜单递过去:“你点吧,我吃什么都行。”

我在期待,期待你给我爱

蓦然听到有人在她耳边说话,婉秋吓了一跳,以为是公爹又转回来了,回头就想喊,可是再定睛一看,见是一个五十左右的半老男人,便摇摇头,更傻了眼。

“开始喊了,后来就喊不出了。”

给毛玉成的电话挂断之后,她开始拨儿子的电话,她那里一拨,电话就断了。婉秋怔了怔,不知道儿子现在做什么。忽然之间,对儿子的惦念铺天盖的就来了!原来这些天,她几乎把儿子都给忘记了。这在她过去,是从来没有过的。

等到婉秋一个人说累了,那人才像是经过了一番思考之后说:“我们这里只有男女两个区,你带着他,是进男区还是进女区?”未待婉秋回答,他紧接着自己的话说:“他虽然年纪大了,也是男人啊,按说得进男区,那样,你一个女的肯定不能进去,不然人家那些男客人就都得跑出来!可要是不让你进吧,他这个样子,又这么大年纪了,在里面要是出了什么事,算谁的?你刚才说,可以找个人帮忙,可这一时半会儿,你到哪里去找人?再说了,他这个样子谁知道他得的什么病?传染不传染?你弄这么个人进来,人家别的顾客知道的他是老年痴呆,不知道的,你瞧他那一脸一身的,又是土又是泥,还有伤,还以为是刚从哪个麻风病院出来呢!或者就是劳改在逃犯也未可知,那算是咋回事?叫你说,我们的生意还怎么做?”

老太太接着问:“这你的什么人啊?”

等到凌晨散了牌局,这辛蕊回到家,就看到老头真就一个人呆呆地坐在沙上,果然不吃饭,不睡觉,就那样傻傻地等她。看着他那副痴痴恋恋的样子,老婆辛蕊心里酸酸的:男人,无论再老都是离不了女人的大孩子呢!

“就算是新闻,又怎么了?”

听着毛玉成没有说话,婉秋又满腹幽怨说:“就算我不是毛毛的妈妈,他不是我孩子的爷爷,难道我就忍心让他一个人痴痴傻傻的四处流浪,找不到家,回不了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