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记得新婚之夜,当客人散尽二人洞房的时候,借着三分酒力和暖色调的灯光,他觉得床上那个女人竟然也有了几分楚楚动人的味道。他摸索着从后背抱紧了她,她软软的身体温热的气息氤氲的茶香般的刺激着他初潮的情欲。正待他不能自禁的往下进行时她却突然抓住他进攻的武器说:“你的包皮长不长?割过没有?否则会藏污纳垢对女性健康非常不利!”,他怔在那里,瞬间瘫软——这就是他的新婚之夜!

严浩当即说了好几个不行不行,他说老n你怎么这么糊涂,现在做汽车的利那么薄,而且这行你从来都没介入过,根本不知道这里边水有多深,先不说手续的问题即便你社会关系不错但至少要砸里两三千万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实在不行你入我的股转做百货得了,怎么也比那稳妥些。老n说每个人出几百万的事儿没啥大不了的,即使生意不成我总要尽地主之谊,大家见见面吃顿饭打打高球权当散心了。严浩说好吧,定好时间地点你通知我。

“这个不急,你先用着,等毕业后赚了钱再还我,连本金带利息的一起还,”他打趣的笑了笑,“但现在你先要把书念好”。

钟小枫的丈夫现在的肾病更加严重,前段时间去医院医生说这样展下去最坏的后果可能会导致尿毒症!钟小枫当然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她跟这个男人谈不上爱,只能说有一点点感情——感激之情。毕竟那时候自己拖着个病妈负担如此之重谁都不肯收留,姐姐又没有能力帮自己一把,是这个男人收留了自己,给了自己暂时栖身的家,现在她能为他做的只有多出一点力气尽量对他好一点。谁说命运控制在自己手中?那是打着饱嗝的人对垂将饿死者无耻的矫情。

原来皮皮虾在网络里认识了一个叫黑蝙蝠的“头驴”,他声称自己是北京某名牌大学的学生,家在北京,想在暑假组织驴友去凤凰山自助游,皮皮虾通过视频一眼便喜欢上那头驴,两人很快打的火热,皮皮虾是那种热衷于一切新鲜事物的人尤其是一件新鲜的事外加新鲜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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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悠扬的萨克斯管从听筒里传来,对方电话的彩玲。

逃过一劫的钟小琪身心疲惫,她不曾想过人世间为何有如此多的险恶。而皮皮虾见风头已过,这才敢慢慢和钟小琪有了接触。出于心虚和内疚,她对钟小琪分外的热情,钟小琪早已感觉到了什么,只是觉得没法也没必要弄到水落石出,因为毕竟事情过去了,自己又无真正的大的损失,如果事实真如自己所猜测的那样,她从此将彻底失去皮皮虾这个朋友。于是对皮皮虾的亲近半推半就。

“到底行不行啊想出来做就痛快点儿别他妈想当婊子又立牌坊,像你们这样的大学生老子见多了装啥子清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