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妄阿拉布坦?!

这一路上,因为深入草原,城镇不多,许多时候都需要露天扎营。我并为感觉有什么不适,一来并没有太过强烈的妊娠反应,二来被人照顾得无微不至,不但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反倒很是欣赏了一把草原上的瑰丽风光。

他下令太医们全力为我进补,但此地毕竟只是军营,安全上的隐患不说,随时可能的移动绝对不利于安胎养身。再加上康熙一向力行节俭,就算御驾亲征,所吃所住也都极其简陋,对于正需要大量补充营养的我来说,显然是不足够的,于是便有人提出让我提前回京。

太医终于急急忙忙跑了进来,喘着大气,额头见汗。见到康熙,第一件事便是跪倒在地上,三呼万岁。

我和福全不约而同说出来,不由得彼此会心一笑。胤褆看了我们一眼,笑了笑,转身去了。

一路上,康熙的行进步伐并不快,因为皇子们初掌兵权,行军布阵没有不需要学的,学堂之上吹得天花乱坠都是纸上谈兵,如今亲自来做了,才现原来很多事情并不是你想怎么做就能怎么做的。因此,在各军统领和皇子的磨合期间,这队伍是无论如何也走不快了。

于是,我便带着皇帝的旨意,来到了裕亲王府。

这些年来,康熙的皇子们渐渐长大,矛盾也慢慢多了起来,康熙的眉头一天比一天紧锁。

我站定,笑着说:“不打紧,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裕亲王,请随奴婢进去吧,皇上已经等了很久了。”

“敏敏,你受伤了?!”康熙见我的样子,自己先吓白了脸,惊惧地问道。

“你……”郑睿刚要说话,却被南宫凌抢去了话头。

“……”

我定了定神:“月梅,我们两人不能都陷在里面,除了我,你是饭庄里唯一能够进出紫禁城的人,万一我要出了什么事,你必须代我立刻通知皇上!”

我一向没有深究这点,或许在下意识里,我真的是对赫舍里有些歉疚的吧?不过这却并不是主因,胤礽直到康熙四十七年才第一次被废黜,因为这个时间表,我才会处处帮他说话,一切皆因时间未到。

我暗地叹了口气,有些心痛,缓缓走过去收拾起桌上杂乱的纸笔,却被他拉进怀中,紧紧抱着。

“不是找你,”月梅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说道,“我们要找你们东家。”

“哦……”康熙带着深思的眼神看了看胤禩,小胤禩在他的眼光下低下了头,有些瑟缩。

他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马上又低了下去,我却眼尖地看到他眼中的委屈和伤心。

“不过皇上,这并不是重点。我想说的是,在我们肉眼看不到的地方——后世人称之为宇宙——有着无数与我们脚下这个球一样的球体,包括月亮、星星、甚至太阳。而我们所在的星球,不过是宇宙中无数球体中的一个而已。这些星球,彼此围绕着,旋转着,无休无止。”

我急忙道:“这些不过都是奴婢随便说说,四阿哥切莫怪罪。”

进了毓庆宫,自有人把我通报给胤礽,他立刻就冲了出来,见到我,欣喜非常:“敏敏,你可来了!来来来,看看我给你准备的东西!”他拉着我的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大呼小叫就向着里面走去,一路上,见到的王公贵族哥儿们都向我点头打着招呼。他们一向自恃身份,眼高于顶,会对我这么恭敬,倒也实属少见。

她看了看我,笑道:“臣妾原说早些来探望皇上,但知道皇上身子还未打好,便没敢贸然前来。今儿个看,皇上的气色却是好多了。”

静静地享受着这久违的温馨,直到一个声音不识相地打破这个魔咒。

一上飞机我就再也忍不住泪水,一路哭着来到北京。我没有回公司报到,也没有去见吴彦,欠着的那一万块钱账是没有机会还了,我实在没脸去见他。再说也没有时间了,一个月的期限就在眼前,一下飞机,我立刻奔向那位大师的住处。

我满腹的希冀仿佛滚水被瞬间冰冻,全身都凉了。我的心脏几乎冻结,说出来的话已经带着哭腔:“大师……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可想了吗?他为了我弄成这样,就算付出一切,我也要让他恢复正常啊!”

他叹了口气,无奈地点了点头。

我依恋地看着他:“因为我听到了你的呼唤啊!就在我身边,真真切切,我就算放弃一切也要留住它!”

吴彦笑了起来:“我家的长辈现在就剩我父亲和我姑姑了,刚才我也说了,姑姑是恨不得能把这戒指卖出去,我父亲一般都不管这些事情,所以你就放心吧!”

“静茹,你没事吧?”吴彦担心地问道。

我震了一下,眼睛霎时间亮了起来:“真的么,老大爷?什么时候?”

我笑着,说:“哪里哪里,我没什么工作经验,以后还要请曾总多多关照了。”

福全点了点头道:“没错。况且,突厥斯坦城里的头可汗一向与沙俄勾结,有不轨之心,策妄阿拉布坦要巩固其统治地位,就必然先要除掉头可汗,稳定伊犁的局势才行,如此一来,我大清不必多费功夫,便可解决这一棘手的问题。”

我赞赏地看着福全。他的分析完全正确,事实上,策妄阿拉布坦在康熙三十七年里,的确击败了头可汗,并于其后完全确立了对吉尔吉斯的统治。而其兄弟大策凌敦罗卜也从斋桑湖和叶密立率军攻打俄国人,一度曾使俄国人退出了叶尼塞河畔的雅米谢威斯克要塞。可以说,策妄阿拉布坦的存在,一定程度上稳定了大清的北方边界。

但此人也绝不是甘于屈居人下之辈。在巩固了对北方的统治之后,他又对大清举起了反旗。虽未对清廷造成太大的影响,但终康熙帝一生也未能铲除这个祸害,这些却不是福全和康熙所能知道的了。

就目前来说,留下策妄阿拉布坦,完成与其暂时的结盟,对清廷来说绝对是利大于弊的。正因为如此,康熙才会秘密宣诏他觐见吧?因为对我曾经有过承诺,解决了噶尔丹必然会对策妄阿拉布坦报一箭之仇,如今却又食言,康熙怕是对我心存愧疚,不敢明目张胆来做这事了!

胤禛听了点点头道:“侄儿知道了。那,今晚先把他们严加看管起来,明天就放他们去吧!经过今晚,他们应该也不敢再打什么歪主意了。”

我笑着说:“四阿哥想得周到,就这么办吧。”

福全也欣慰地点了点头。

胤禛得我们两个称赞,心中的喜悦忍不住流露在面上,转身便去布置了。福全看着他的背影,叹道:“胤禛这孩子,聪明、细心,学起什么都快,日后必然是个治国的能臣。若太子有他辅佐,当不会出什么大错才是。”

我没有说话,只觉得心中五味杂陈。虽然史料上记载不多,但胤礽的垮台,真的没有胤禛的影响在里面么?皇家,最不可能拥有的,便是骨肉亲情了!

福全看着我的神色,张了张嘴,却是欲言又止。最终只剩下一声叹息,道:“夜深了,敏敏你也早点休息吧!今天的事,别想太多了!”

我点了点头,坐回马车里,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们已经开始动作了!这不过才刚刚开始,以后,还会有些什么在等着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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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大家的心情,可以理解!不过已经不错了!

在站,我这可是半月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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