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李正义横刀在胸,两个人开始切磋起来。

“五年前?”胜男感觉自己的大脑有点短路,这都哪跟哪儿呀。

“呵呵,王大人太客气了,”杨知县抬了抬手,让他起来,目光扫过大堂上的众人,噙着温文的笑:“本县初来乍到,县务还不甚熟悉,衙门的各项事务还望各位鼎力协助,以前是怎么安排的就如何安排,本县最讲究规矩,希望大家谨守本分,不要让本县为难哦!”

真他娘的,功劳全是李正义那厮的。而自己呢,不但傻乎乎的在荒山里冻了一夜,刚进城就被人指指点点的,后来他拎着一个小贩儿一问才知道,他居然被小六子这个混蛋给涮了。

“昨天,昨天生什么事啦?”

“哦?!”李正义正在心里盘算是不是该给女儿点零花钱,见到她如此正色的样子,忙起身:“咋,衙门碰到什么问题了?还是有人欺负你?”

“恩恩,咱们以后安身立命的大事!”

“好像是,小狗子,你跟李捕快进去,我去厨房煮茶。”

“知道了!”

小狗子说到最后,不知怎么把田姨娘牵扯了进来,忙向魏公子解释道。

“多亏三少爷的打点,牢头们没有为难爹爹,他身体还不错,嗳,小弟,这位官爷是……”

呼呼,他像个灵敏的猴子一样,不断的在人群中穿梭。可惜,已经两天没有吃饱饭的小体格,怎么能拼过每天绑着沙袋锻炼的李胜男呢。绕过几条小巷后,他终于喘着粗气被胜男堵在了巷子口。

“就是,要不是辖区的商户们还有点孝敬,咱们这些捕快早就喝西北风啦!”

“对呀,”胜男捻起几粒花生丢进嘴里,动作绝对的粗俗,“我是李家小五,大名李胜男,小名五姐儿。对了,拜托两位大哥一件事儿,以后叫我小五儿吧,千万别叫我小李子,成么?”

老板见老冯吃得满意,脸上也堆满了笑意,点头哈腰的把三个人送走。

“喵呜!”咋啦?在姐姐家受气啦?

“娘,我很好,对了,志哥儿呢?”

“呵呵,小哥,在下李胜男,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或许过两天还会见面哦!”胜男从荷包里取了铜子儿丢在桌上,拎起纸包笑着说道。

“去去去,都让开让开,县丞大人来啦!”

老爷子把木盒锁好,他见胜男一副失望的样子,便捋着胡子笑道,“放心,只要你用心当差,你父亲和我都不会亏待你的。再说了,这些年你和珍姐儿捣鼓的那个什么玫瑰作坊,又是酿酒、又是做酱的,挣了不少银子吧?!”

不知道颠了多久,胜男感觉自己的手都麻木了,胯下的马终于放慢了度,溜溜达达的在田地里乱晃。

胜男拿起她选中的刀,来到院子中间。呃,这刀也太沉了些吧,她有点吃力的把刀横在胸前。

“唉,银子坚挺,也禁不住花呀。”

胜男以前看古装戏的时候,人家里面的女主or男猪出手动辄百两、千两的,来到明朝以后,她才知道,原来银子这么值钱,平常人家别说百两银子啦,就是家里有个十两八两也算是宽裕人家了。有的贫苦人家,可能都没有见过成锭的银子。

“嘭!啪!”

进入腊月之后,村子里开始有了零星的炮仗声,新年的气息也越来越浓。有些手艺人也趁着农闲,挑着担子走街串巷的叫卖。

胜男自然没有意见,对照前世,现在也是寒假时间,也该轻松轻松。还有姐姐,半年不见,也不知道来姐儿怎么样了。

珍姐儿想了想,小丫头说的很有道理,现在正是农闲,每天花几个大子儿让佃户们帮忙铲铲地,再洒上点种子。如果成功了,她也能赚一笔;失败了也没有什么,不过是一点子菜籽儿和百十文的钱,不值什么。

小巧把小丫头送了出去,又去后院按照五姐儿的吩咐去找了一个方形的花盆。

“什么都能装下去,那么能不能把土地也装下去呢?”

“你当我愿意来呀,要不是担心你把宝葫芦糟蹋了,我才不管你呢。”

即使是过年的时候,见了面也是缩肩搭背的躲在姐姐身后当耗子。今天一看,个头也抽高了不少,乌黑的头也没有梳髻,而是用一根蓝色的缎带子帮成一束,高高的束在脑后。

“恩,我名下的三十亩地和他家的地挨着,他每天都偷偷的挪一点界碑,”李珍姐儿把脸上的泪擦干净,把事情又给父亲说了一遍,“前两天下了雪,我担心地里的庄稼,今天就带着丫头去地里看了看,结果现他足足把界碑挪动了一丈,要不是我家和他家中的麦子长势不同,我都没有现。所以,我找他去理论,他还胡搅蛮缠的说‘你凭什么说那些麦子是你家的,你叫它它答应吗’。我就说找人来丈量土地,他不答应,还骂我是泼妇、丧门星,呜呜,爹,他可是我哥呀,咋比外人还孬呀,我一气之下就打了他两巴掌,他说要请族长来审我,呜呜……”

“明白了,爷爷!”

“哦!”

“呵呵,五丫,这是小巧,以后呀就让她伺候你,她要是哪里做得不好,你也不用客气直接来回我,我收拾她!”

“这些都是?”

“好吧!不过,如何孩子不乐意,咱们也别逼她!”

看得苏氏进来,他抬眼问了一句。

五丫画的是古代版的练功服,上衣是斜襟的宽松改良褥衣,下身是肥大的灯笼裤,看起来有点像中衣,可太过宽松,所以才让来姐儿奇怪。

送礼他也去了好几次,可那时邱大已经被赶跑了,路上太平的很。如今,李大头却无端把人招了来,而那个邱老大又指名找他包袱,他娘的,他这是招谁惹谁啦!

“干啥呢,小妹,走,吃包子去!”

来姐儿的脚缠了三四年已经成型,素白的裙摆下隐隐掩着一双尖尖的小脚。走起路来,真是扶风弱柳、摇曳多姿,一个十二三的小女孩竟开始有了明媚的样子。

小白翻了白眼,看有一个本体已经咽气了,它一把将李宝妮的魂魄丢了下去,没有注意她去的究竟是那个朝代——管她呢,反正麻烦脱手了,再见到她应该是她寿终正寝那天吧,吼吼,应该还有几十年呢,它刚才可是查过的,两个本体最大的才十岁。走啦走啦,在去南极仙翁那里找小童子玩儿去,绿葫芦给人了,它争取把紫葫芦弄到手……

“小弟弟?!你才是小弟弟呢!本座是地府第01478号实习白无常,你的时辰到了,跟我走吧!”

“呵呵,新知县到任,有些事还是避讳些比较好!”

魏良摸着鼻子笑道,他在衙门纯属帮忙,属于非在编人员,处事还是小心为妥。

“恩,也是,现在好像都在看新知县的第一把火怎么烧,”胜男想起老爹的交代,也笑了,“王老爹的案子结了,他是冤枉的,无罪开释,房产归还原主,卖房子的钱不用交回,算是对他一个月牢狱之灾的补偿!”

正主都抓住了,还冤枉人家干什么呀。再说牢房有限,把几名山匪一关,牢房有点不够用。新知县也开恩,干脆把无关紧要的人该放的放,需要责罚的,打一顿板子也放了出来。

王家的房子原本是被山匪买去的,但李捕头作证,说是王家为了支持官府破案,主动配合卖房,于是,房子物归原主,银子也归王家人。

“呵呵,那就好,过几天就又可以吃到王老爹的豆腐了!”

魏良也开心,他虽然不指望能做什么大事,但帮乡邻们做点小事还是好的。

“吃豆腐?!嘿嘿,恩,好嫩的豆腐!”胜男想起王家丽姐儿娇滴滴的样子,一脸的坏笑。

“去你的,一脑子黄色废料!”

两个人说说笑笑的离开县衙,胜男想起弟弟的请求,顺路跟他去西点房打劫了两斤泡芙和两斤南瓜饼。

一进家门,老爹似乎不在,小弟也还没有下学回来,她便拿着点心来到正房,听到里屋里有人聊天:

“娘,你们也太惯着小五了,我都听说了,那个玫瑰酱和玫瑰酒就是小五和三姑奶奶捣鼓出来的……我听堂叔说,他们那个作坊一个月能挣好几十两银子呢,一年就是几百两呀。你们怎么能让她把钱全拿着呀……我知道,您和爹爹考虑的长远,可是女生外向呀,您看现在才进城几天呀,就勾搭上魏家的不肖子……现在趁着消息还没有传回玫瑰镇,您和爹爹可要按住咯,否则,老家的人不笑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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