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刑五:一年杖六十,赎铜钱一十二贯。这个是说赎钱免徒刑呢,还是说又杖责又赎钱?!”

有了成功的案例,她起身把床上的被子、褥子还有炕柜上的箱子都收了进去。说也奇了,这么多的东西放进去,小小的葫芦底部还是空着大片的空间。直到屋里没有什么东西可装,她才相信小白的话:除了天,世间万物她都能放进这个小葫芦。

“胜姐儿,这是姑奶奶送的?!”

胜男站在窗下,听小姑妈和老姨奶奶说话。在亲生母亲面前,小姑妈的性子更放得开,也能说说心里话。

现在好了,有了宝葫芦,她终于可以改善伙食啦。哇哈哈,太幸福啦,太——等等,她现在不是李宝妮,是李胜男,老爹和爷爷虽然在口头上给她十顷地,可现在连个影子都没有呢,她把菜种在哪里?借爷爷的地种,可地里全都种着麦子,她总不能把好好的麦子都拔掉种菜吧?!在院子里种,可自己从来没有种过地,爷爷和老太太也不一定愿意让她胡乱折腾,再说,她现在的主要工作是上捕快培训班,如果跑去种地,爷爷肯定不愿意。

老爷子看着孙女轻松的样子,有点傻眼,他用马鞭一指远处的一块凹地,凹地处三面环山,只有一面通向大路。

“呼,呼!”

说完,他又捋着胡子问胜男:“丫头,当捕快很辛苦,你能吃苦吗?”

“呜呜……”我不信!

苏氏虽然整天在家呆着,但是街面上的八卦还是听了不少。玫瑰镇的魏家说起来还是书香门第,祖上曾经中过进士做过大官的,现在的家主魏守仁老爷子也是举人出身,下面的三个儿子都进过学,都是秀才呢。

李大头身边坐着一个尖嘴猴腮的人,他一摆手把小二赶了出去,关上门后,小眼珠转了转,他凑在李大头耳边说道,“班头,生了儿子又如何?!生下来的儿子就能成活吗,黄老爹的小孙子上个月不就夭折了嘛?再说,就算是能平安长大,那也得十几年之后才能当差,现在李头都四十多岁了,您说他能一直守着捕头的位子等儿子长大吗?”

五丫不解的任由姐姐把自己拉出屋门,听她小声的对母亲说:“娘,五丫个头渐长,以前的衣服都不合身了,咱们这次出门也带着五丫吧,让她也选块料子?!”

“没啥!丽娘坐下歇歇?!”

没错,是好事,就是他李大头低估了人家邱大的本事,他这里押解的犯人还没出历城县呢,就被守候在官道上的人马劫了个正着,人犯丢了,李大头跑的比较快,只被踢扭了腰。

“恩,娘,我不缠足,我不缠!”

尤其是生小五的时候,苏氏难产,大夫说很难再有孩子了。这下把李正义气惨了,难道他李家百年的缁衣传承要毁到他的手里。

“这个不好办嗳,重生也是需要找一个和你磁场相同的本体哦,否则你的灵魂无法和本体融合,过不了几天还是要回到我这里的。要不,咱们先去轮回机那里看看,如果有契合的本体我马上就送你过去!”

“答应他,阻击手已经到位了,现在正寻找目标,先稳住他的情绪,避免伤害人质!”

再说了,她也看出来了,眼前这个笑得像小狐狸的丫头不是一般人。她可是听姨娘说了,半年来,老爷子的训练一日严过一日,里面的辛苦别说是个小女娃,就是个大小伙子也不一定能受得了。可就这个个头比桌子高点儿的小豆丁,愣是咬牙坚持下来,现在俨然就是老爷子最疼爱的孩子。

恩恩,小时候就这么强悍,长大了肯定有出息,大哥不就是想让她接手捕头的位子吗?她要是能和当捕头的侄女心贴心,那以后在梅水镇和玫瑰镇看哪个不长眼的敢欺负她孤儿寡母。

胜男自是不知道姑妈的如意算盘,她从里间拿出一张纸,“姑妈,给,您在土地周围按这个图样垒上墙,这样菜苗冬天也能出土了!”

白纸上,胜男用烧火棍削尖了做成炭笔,按照后世蔬菜大棚的样子画的。

“哟,还这么麻烦呀,”小姑妈接过图纸,看上面也不知道用什么笔画的围墙,一头高一头低的,“丫头,我手里是两亩地呀,如果都建上围墙,最快也得十来天呢,到时候种上菜也不赶趟了呀!”

“这个,”对哦,她怎么忘了这个茬儿,她拿着图纸挠挠头,“对了,姑妈,秋天收割的高粱秫秸还有吗?”

她想起前世去农场种菜的时候,听地里的农民说,冬天可以用玉米桔梗围在菜地四周,能起到一定的保暖作用。现在玉米还没有传入大明,但秋天的时候她见地里有种高粱的,高粱秫秸应该也行吧。

反正她也只是用来做障眼的,关键还是用“生命水”调理。

“秫秸?有呀,本来留着喂牲口的,仓房里堆着好几跺呢!”

“太好了,等菜籽种了以后,您让人把秫秸杆儿一捆一捆的围在菜地边上,也能抵住严冬,这样就不用盖围墙啦!”

“好吧,幸好也不是值钱的东西,姑妈就陪你瞎胡闹吧!”

小姑妈算了算,秫秸杆儿有的是,这东西基本上也不费钱,比盖围墙省事多了。

“嘿嘿,谢谢姑妈,”胜男见菜园子终于谈妥,一时笑得见牙不见眼,“对了,姑妈,种菜的事情,您就别告诉别人了,我担心爷爷知道了会生我的气,您就说都是您自己的主意!”

“放心吧,小鬼精!”

珍姐儿越看胜男越喜欢,这丫头真机灵。回去后,她便招了几个佃户,说明工钱,分了种子和高粱秫秸,准备种菜园子。

村里人听说了,直说这个李家小姑奶奶中了邪,哪有大冬天种菜的呀?!正好现在又是农闲,每天都有不少村民围观、议论。

对于这些,胜男自然不知道。她每天路过菜园子“加料”的时候,天还没有亮,别说围观的村民,就是菜地里干活儿的人还没有到呢。

院子里,老爷子穿着厚厚的冬衣坐着,案几上的香已经燃尽四分之三,他已经把最重的沙袋都给胜男加上了,如果她还能在一柱香之内跑完,那么,捕快入门的第一课她就圆满完成了。

胜男这边,刚从玫瑰园绕出来,没一会儿的功夫便赶到菜园里。她解下绿葫芦,来到已经冒出嫩芽的菜地,把“生命水”倒进去。

这时,旁边的高粱秫秸堆里却出“呜呜”的声音,在空旷无人的田地里,伴随着“哗哗”的水声显得异常的清晰、诡异。

胜男被吓了一跳,她把葫芦拿好,水声没有了,呜咽声越来越大,她寻着声音找去,一捆被抓开的高粱秸里,有一团黑影不断的蠕动着……

吼吼,亲们猜猜是什么东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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