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个——”突然间她楞了一下,因为她在这只红色花瓶底部并没有看到任何的所谓的细纹。

可怜的美芬一直脸色苍白不言不语的,看得出来其实她上所受的伤远不及心理上受的伤,小奇不管问,她都象个哑巴一样一声不吭。

“准备好?什么东西没准备好?”

“你干什么打人?”左秀琴回过神来,马上冲向那个小姑娘想拉住她。然而让人想不到的是,那个中年女人也在那一瞬间跑了上去,抬起右脚用一记凶狠的蹬堂腿,重重地蹬在陈美芬的小腹上,这一脚使得陈美芬发出了一声可怕的惨叫,捂着自己的小肚子就仰天倒地,在地上缩成了一团。

“这个,清官难断家务事。”周路风也报之以微笑。

小左这一脚倒也起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黄新宇打了个哆嗦,马上正色道:“左姐我不是不想陪小奇,实在是因为我的经济条件——真的,我也不怕你笑话,我们家是农村家庭,父母都是普通农民,能供我上大学就已经是很辛苦了,而且最近买了不少辅导材料,手头上也很紧了,不过你放心,该我承担的责任我一定会承担的,我会想办法去借钱的。”

“有啊,他说话好听,声音好听,话也说得很甜,我很喜欢听他讲话。”

他一手点着周路风,一手就在拍自己的脑门,好象在很用功地想在何时何地见过周路风。周路风却是双眼茫然地看着黄新宇,歪了歪脑袋,又摇了摇,表示自己完全不记得在哪儿见过黄新宇。

“喝多了?”美红也好奇地看美芬了。

小左和小奇在那儿你一言我一语,害得周路风看看这个又瞅瞅那个,一头雾水,就问了:“我说你们两个到底在讲什么呀?”

“俄滴神啊,你想熏死我呀。好吧好吧,我答应听你说话,快去快回呀,回得慢点我就自动昏迷过去了。”小左只得无奈地答应下来。

“又来了,我喜欢买男生的衣服嘛,你看看,这件衣服你穿合不合身。”

“不知道呢,我觉得她现在这个姿势肯定不怎么舒服,你想脑袋朝下,那多不爽。”

说着周路风打开车门跳下车来,打开一侧车门,把副驾驶座的座位翻倒下来,然后从左秀琴的肩膀上接过了陈美芬这个重担,紧紧地搂抱着她,自己先一只脚迈进车里,上半身半歪着保持平衡,把陈美芬的身体自头至肩地慢慢放入后座。这时候小左看到这小小的甲壳虫子还真有后座,只是极小极窄。

“你真的不喝?”左秀琴看了看瓶子,“你骗人,酒已经喝掉一小半了,哈哈,想哄我啊?”

“那你开心吗?”陈美芬又问。

“哦?”左秀琴一呆,“借钱?”

难怪这家伙经常会喝醉。小左想着,想要劝她不喝了,于是又问:“你在哪儿学的钢管舞呀?”

在左秀琴看来,表面上爱龟先生斯文有礼,但实际上总觉得在他客客气气的外表之下,隐藏着一种冷漠和傲慢。

一股浓烈的香水味和脂粉味直冲周路的鼻子,迫使他紧急地向后躲闪了一下,却又被陈美芬从脑后按住了脖子。

“那你有什么不好的爱好吗?”

小奇虽然脸皮够厚,不过意识到自己一时失言倒也觉得不好意思起来,掩嘴笑道:“对不起,请问你是来看房的吗?”

其它几个女生看看事态已经基本平息了,便想回去接着睡,没想到这个时候风云突变,陈美芬猛地坐起身大叫一声:“不要走!”

“行,我不抽烟。”

不过据说这位汪小姐是个化妆高手,能够化腐朽为神奇,所以小左幻想着自己哪天交了男朋友或是去相亲,请她化化妆倒也不错,顶多就是买她一两瓶化妆品嘛。

陈美芬马上接口说:“不光是修水电吧,连我的都洗了才好呢。”

房子的主人是一对中年夫妇,男主人嬉嬉哈哈的,很好说话,看上去有点傻乎乎的,不过女房东就蛮厉害的,先是用职业侦探的目光打量了她半天,再是历数了众多禁忌与注意事项。事实上这是这对夫妇首次把房子租出去,前两年这套150平方的房子就一直空在那儿。本地人真是不差钱,这一点是小左到天堂之城后最深刻的领悟。

其实这事儿是有预兆的,前段时间汪英一直长吁短叹的,一副人生苦短良人无依的样子,问她是不是被男人骗了,她便大怒道:“你看我象弃妇的样子吗?”

“可以啊。”突然陈美芬开口说了三个字,吓得周路风一下子从床边上蹦了起来。

“你可以把我的衣服都脱光呀,我自己没力气脱了。好难受啊,我是不是感冒了?”陈美芬还在说着话,但奇怪的是她的眼睛始终是闭着的。

“咦,你是在说梦话么?”周路风惊疑不定地望着娇喘吁吁的陈美芬,不太清楚目前美芬是不是处于梦游状态。

忽然陈美芬艰难地睁开了眼皮,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哎哟,头好疼呀。”她睁着眼看着周路风,“你才在说梦话,快帮我把衣服脱掉,我一点力气都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