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瑷一一看过去在,见正方一副临摹松竹道人的红衣僧人的画,栩栩如生,颇得他的真传,不由细细观赏起来,瞧见下方的落着阳嘉君的号。

徐氏早就听到了他们的议论声,脸色极为不好,从祝楚楚身边走过,冷冷的扔下一句话,“回去换一声衣裳,别丢人现眼。”

“还有姑娘平时的一些小习惯也要注意。”紫墨细细叮嘱道,她对菊生观感十分好,观察下来,越发觉得菊生心地纯良,极喜欢这个憨头憨脑的小丫头,俨然是把她当做自己的妹妹对待。

赵氏招呼着赵温筠和沈浩博过来坐下。

“妾身一直以为云岚夫人是个孤女,那对夫妻分明是泼皮无赖,唯有云岚夫人出面跟那对夫妻对质才能还云岚夫人的清白,维护四皇子府的颜面,妾身有错,妾身千算万算,却没料到还有另一个男人的出现。”

沈幼瑷偏过脸,答道,“你每天临摹二十张柳体,二十张颜体,再习二十张卫夫人或薛大家的,时间久了,总会找到自己的风格。”

徐氏望着沈齐安道,“老爷想说些什么。”

秋叶喜不自胜,开心道,“多谢姑娘。”

谢秋朗声音沉稳有力,唇角紧抿,孟老夫人望着他,透过他却像看到从前那个年轻时的老魏国公,眼睛里不由涌现出浓重的思念,半响,问道,“不知扬哥儿现在在何处,他既然留了讯息,那可有消息。”

谢秋扬被噎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以往的傲气,眉宇间一派自然,举止也彰显世家公子的风度,站起来对他庄重的施了一个礼,道,“小王爷恩情秋扬铭记于心,等秋扬回到魏国公府必会报答小王爷救命之恩。”

李暄站起身来,走出院子,来到后院的一间房子里。

林嬷嬷急忙跪下来道,“姑娘,奴婢错了,奴婢没有见到老夫人。”

祝楚楚自怨道,“我算什么姑娘,也只是老太太疼我。”

沈幼瑷抬起眼眸,微微点点头回道,“祝姑娘。”

沈幼瑷早已料到了这个,她知道魏国公府和全宁侯府已经有了协议,听到这个消息也觉得顺理成章,她对谢秋扬有过期待,却不会为此黯然伤神,再说这件事情最伤心的是外祖母,她又何必露出难过的表情,让大家为他们的事担心,曹姑娘也是个极好的女子。

刘嬷嬷立刻紧张起来,沈幼瑷在一边看着也有些担心。

甄氏穿一件紫貂毛大氅,整个人悉心装扮过,看起来比平时多了几分雍容华贵,只眼底微微有些青黑,似乎昨夜未曾睡好。

林嬷嬷见沈幼瑷心情有些低落,以为她是在为太太的事情难过,换了个话题道,“姑娘,今日天气不错,不如去花园里转转,让绿萼陪你散一下心。”

沈幼瑷垂眸掩住眼里的冷光,她不是没脑子的的人,现在最主要的是止住外面的流言蜚语,这是最重要的办法,道,“也只能这样了,嬷嬷让人去找大哥。”

马车缓缓迟行,一旁的绿萼多嘴道,“今儿瞧那小王爷是个斯文人,外面怎么传成那个样子了,说他性情残暴,还爱喝人血。”

李暄不答话,这样的女人他前世见的太多了,想到沈幼瑷也在这里,不由有些心烦。

阳宁伯家可是她的外家。

见陶心慈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沈幼瑷瞥了她一眼,不解问道,“可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我发髻乱了吗。”

“她,她的婚事不是由严夫人做主吗,这样好吗。”沈幼瑷问,当着众人这样眉目传情到底是不合规矩,严夫人和陶老夫人对她的印象也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