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同学,你在英子面前可别瞎说,你要是把我见过春儿的事给说漏嘴了,那我就更没好日子过了。”董鹏飞担心地提醒着蒋诚挚。

辛兰在查阅着每一条短信,这时电话响了。她一看是丈夫打来的,她按了接听键。蒋诚挚迫不及待地说道“辛兰,收拾收拾快下来!我和老董在楼下等你,我们一起出去吃饭!”

“辛兰,以后接听我电话吧?我就求你这一件事⊥你说说话,能聊作安慰。除此之外,我别无所求。”穆子健见辛兰接受他的退一步哀求着她。

“穆子健?上学时候你在哪以个班来的?我怎么对你没有一点印象了呢?你是我初中同学还是高中同学?或者我们只是校友?”辛兰又开始装糊涂,还做出了一副实在也想不起来的模样。

“休息一会吧,双双,下午我们还有课。”辛兰说完闭上了眼睛。

由于这个女孩的特殊照顾,这让辛兰来成为了大家关注了焦点,四十来号人都知道辛兰是唯独晕车的一位,岁数大一点的大姐有给她口香糖吃,岁数小的妹妹,有给她递毛巾的。辛兰在这样的大家庭中,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

这时穆子健上线了,给她发来了一盏茶,她没理会他,还在群里和玉树临风浓情蜜意地弄着诗文。他见她没动静,又给她送来了一支玫瑰,她也没有任何反应,还在群中留连着。

真正把自己再次交给于谦和也是在董鹏飞彻底背叛了之后,她觉得自己没有必要为个负心的男人守身如玉。正好在一次聚会上她再次邂逅了自己的初恋于谦和。

“男的还不是外人?他和你熟悉到什么程度?”辛兰穷追不舍地问。

婆婆背对着辛兰,并未发现她跟了上来。她神气十足地和对门的老太太说“其实你就是老不着了,我儿子就不让我做饭。说媳妇不是惯着的,该做饭就得做饭!”

情怀依然。

这时蒋诚挚的两个哥们也都落了座,叫张三哥的那个男人对辛兰说道“辛兰,你去保险公司了?你看咋不早说呢?前两天你三嫂还给我家你侄子张新买了一份保单呢。要知道你也在做保险,在你这儿买该有多好啊!”

穆子健说他这辈子最不应该碰到的人就是辛兰,否则以他的聪明才智,他会考上最好的大学。他坦言说从初三时他就开始暗恋辛兰,白天夜里,辛兰的影子老在他眼前晃,这让他全无心思去学习。辛兰说她也没求他去暗恋,是他自作多情。每每这时穆子健的眼神就会暗淡了许多,喜欢一个人哪有理由啊。也许人和人之间的缘分真的是上天注定的,谁也说不清楚在生命的某一阶段,人和人何以相逢。

那一夜,丈夫鼾声如雷,辛兰却了无睡意。她在网上和玉树临风聊了会儿天,因为没有兴致,也就情绪不高,一直都郁郁寡欢。玉树临风一直在群里联句写诗,她看了一会儿就去写博客了。她写下了这一天自己的所见所闻和所思所想。

“哈哈,你对我了解的还不少!那么你能和领导一样成为我的相好的,也该感到无尚荣光吧?”春儿犀利地挖苦着董鹏飞,也在戳伤着他的软肋。

春儿害怕了,她害怕那样的丑闻会刺激到年迈父母的神经,让他们因她而蒙羞。本来她莫名其妙地被人家休了,父母都很伤心,觉得在人前抬不起头来。于是为了父母免受刺激,她选择了忍气吞声。

“是想叙叙旧情吗?”辛兰眼里含着笑意问道。

“你但问无妨,我们互相探讨,互相学习。”辛兰虽然心里没底,不知道老板娘要问她什么,但嘴上也只能是客套着,寒暄着。

“很满意,辛兰就是读书广博。”王经理抢先对辛兰赞誉道。

“我身体不舒服,中午想回家躺会儿,你们去吧。”辛兰推脱道。

那个女孩吐了下舌头说“我不是没拿辛姐当外人么?”

吕经理听后只能是讪讪地说他这也是为辛兰好。并没有其他的意思。然后他们就告辞离去了。

蒋诚挚这一絮叨,辛兰就觉得她像个十足的女人。前辈子准是投胎投错了。谁一个大男人一天没事婆婆妈妈?烦不烦啊?她不愿意听他在那训导,翻了个身,把脸转向了床的里侧。蒋诚挚见了说“好了,好了,说你你就不愿意。你自己好好休息一下吧,别对谁都有不完的心就行了。”辛兰一句话都没说,但心里明显感到了他们夫妻之间做人的差距。

辛兰一听才打消了顾虑。蒋诚挚的姐姐给辛兰买了一套春装和一双很时尚的高跟鞋,那时冬雪即将化尽,春意已然盎然。辛兰穿上了新衣服,看着光彩照人。蒋诚挚看着也满意极了,他问他的“我这个媳妇怎么样?”蒋诚挚的半开玩笑地说“你一定是烧了八辈子的高香才抱得美人归。”一家人听到这句话都笑了。

儿子见母亲这么说,就说“妈,一会儿柱子领他表哥来家里玩,你让我爸看看。姐还是听我爸一点的。我姐没重读心里别扭,我们都别再刺激她了。一切顺其自然吧。”辛兰的母亲点了点头。

穿着白色的棉服,梳着披肩长发的辛兰给蒋诚挚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觉得辛兰是一个耐人寻味的女孩,眉宇含愁,顾盼生情,很让他有征服欲。所以在母亲问他口供的时候,他认真地点了点头。

辛兰气息微弱地接过电话对英子说“幸亏我发现得及时,把商雪梅及时送进了医院。虽然是大出血,但是我给她输了血后,现在她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辛兰一听后怕起来,商雪梅要是吃出事来,英子一家贪事儿了不说,那商雪梅也多可怜啊?想到这儿,她赶紧扔下筷子,和婆婆说我要她怎么样了,然后头也不地往楼下就跑。弄得丈夫和婆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丈夫说她不知道又和谁上心了,婆婆也说多半是没事闲的。

董鹏飞先是把钱如数交给了英子,英子一数是十捆,就一捆捆地撇到了商雪梅的面前。她就差没把钱砸到商雪梅的脸上,最后,钱全数被撇到了商雪梅怀里。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以为妈来了,你就在家呆不住了,会和你的那些牌友出去搓麻。”辛兰狐疑地说道。

辛兰自己也小押了一口茶,她对英子说“你看这糯米,有做成粽子的,用荷叶包成,悬挂在各大超市的橱窗里,一下子身价倍增。也有像这样,被炒糊了,做成糯米茶,在无人问津的角落里供人品用。女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命好的,登了大雅之堂。命不好的,自然躲在阴暗的地方终以天年。都是同类,相煎何急?何况那商雪梅还和你共事过一夫呢?要是在旧社会,以你家老董的身价,早三房四妾了,你计较得过来吗?”

“董鹏飞!你居然说出这样伤我的话来?英子会给你生?那么请问,我在你心目中究竟算什么?难道一点位置都没有吗?”商雪梅说这话时,眼睛里分明布满了沮丧、绝望和哀伤。

辛兰正想和她解释,这时骨科的医生出来叫辛兰“患者家属,你可以进来了。你父亲没什么大事,只是膝盖软骨组织损伤。但是伤筋动骨一百天,也得好好养着。先进来抓药吧。”

“干啥也不容易。”辛兰感慨道。

后来吕经理给她讲解了万能险种,该险种既有储蓄功能又有养老功能。同时还兼顾疾病保障,最大的优点是可以随时支取,和银行差不多。她决定今天把条款熟记了,明天就出去做陌生拜访。

英子放开了水龙头,哇地一下子哭得更大声了。她说她知道那个女人是谁,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和他有过的女人,而是他的地下商雪梅。她早觉出了他们之间有事,他给她买的项链那商雪梅也有一条一模一样的。她敲打过他几回他还不知道悬崖勒马。

辛兰只浅浅地喝了几口红葡萄酒,英子却喝得很尽兴,一瓶干红喝了了,又要了一瓶。董鹏飞一直在陪着,他环视了桌上的三个女人,真的感到商雪梅和英子以及那娇羞可人的辛兰简直是没法比。且不说年岁,就是穿衣服的品味也差出好多。商雪梅真地是老了,至少在容颜上和穿着上,已韶华不再,时尚不起来。要不是她在床上功夫还了得,找她这样的女人做,他都会嘲笑自己脑袋里灌了水。

她以前也经惩丈夫来过老柳烧烤吃串儿,所以当她开门的瞬间,那个老板娘就认出了她。

直至这几年岁数大点了,丈夫的舅妈才把管家的权力收回来。虽然那个家穷得吃上顿没下顿,但是至少她可以行使她身为一家女主人的权力。她可以吆喝小二抱柴,老大担水。还可以命令傻丈夫做饭,而她自己则脚底下抹油,东家窜西家,溜达够了再添油加醋扯上一堆老鸹舌。

真是隔层肚皮隔层山啊,要是她自己的闺女,她会这样敲打吗?辛兰在心里感叹着。

辛兰听了,松下一口气来,幸好英子没多心。本来就没有什么,她不希望英子误会她和董鹏飞之间有过什么。看来她真做不得亏心事,这样言不由衷地遮掩,她都感到有点心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