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叶念尘也不知道是真没听清还是故意而为,总之如同下意识般的又问了一声,那模样自然得紧,全然没有任何的尴尬。

要知道,老夫人向来喜欢在庙里清修长住,回府里的呆着的时日屈指可数,想靠着这个差事跟老夫人挨上关系,可做梦去吧,人都不见得有机会瞧上几眼

无可厚非,昭华公主的谋略倒是有所提高。

同时,她亦表示:“至于如何让小蓝去老夫人那院,既自然又不引人注目,这便是你考虑的问题,若是做得到的话你就着手去安排,若是做不到的话那便算了。”

周婆子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话到嘴边却又缩了回去,硬生生地说成了旁的闲话。

“你跟我师傅关系非同一般你见过他”叶念尘有些不太相信地反问道:“我师傅都快七十岁的人了,这几年我也没听他提起过你这么一号人呀”

被顾明义抢了话,并且这家伙故意含糊其词,连解释都不解释一声,叶念尘不免又瞪了那家伙一眼。

“这会应该知道,为什么在马车上给你提前准备了些糕点了吧”看完最后一个孩子。休息之际,顾明义小小声对着叶念尘说了一句,嘴角显示出的笑容极为好看。

小几案上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几盒糕点还有茶水,看似简单却显得格外精致,那些糕点都是京城最出名的,常常供不应求,许多时候也并不是拿着银子就能够立马买得来的。

“没……没事,去忙吧。”周婆子看了小蓝一眼,目光闪烁,也没多说什么,径直转身往院里走去。

但,那都只不过是为了不让叶枫因为此事而与她生出什么间隙来,不想让自己的脾气反倒是让叶念尘给占了便宜。

这三人,自己这个嫡长女不论将来嫁给谁,都对他有种各自不同的好处,总之他都不吃亏,而且比着之前的设想可是要更加完美得多。

她只是先让人将小朱带下去暂时看管起来稍后再做处置,又让芷儿过去准备些茶水。

看看今日这叫什么事,差点把自个搭进去不说,还几乎当众撕破了脸,反逼得人家把十五年前的旧事都给扯了出来

求饶声愈发惨烈,而就在这时。叶枫带着人进了院子。头一次亲自来到小尘轩。

“没事才怪!这一次你犯下大事了!”就在这时,周婆子气冲冲的从西屋方向走来,冲着那叫小朱的丫头满面怒容。

虽然大小姐平日时对她们这些服侍之人的确很是宽厚,但却并不代表大小姐是个好糊弄之人。

看似轻飘飘的一句话从国师嘴里出来,却比山还要重,足够让叶府中的某些心底有鬼之人愈发恐惧。不得安宁!

叶茹雪心头一寒,这才意识到自己一不小心差点因为叶念尘而触怒到了太子的威严。

“放肆!”

今日之事,对于昭华公主来说当真是莫大的耻辱,而在昭华公主看来,罪魁祸首当然不是自己,而是那个该死的叶念尘!

她是公主身旁的红人,又是打宫里头便服侍过的老人,当年昭华公主下嫁叶家之际一并陪嫁过来的,在府里头向来地位颇高,于几个主子之下绝对的说一不二。

“多谢二皇子信任!”

“母亲,非是女儿不讲道理,而是两位大人推断的切入点本身就有问题。难不曾,只许他们无中生有任意联想,就由不得女儿合理合情分析推断?”

叶念尘自是听得出这个中的意味,因而冷哼一声,不再如先前一般好脾气:“有没有那个意思两位自己心中清楚,现在我还想先两位大人一个问题,还请当众解答!”

事实上,不论真相如何,一则她们身为小尘轩的下人,当然与主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二则,白大人竟然说那两身衣裳与面具是从小尘轩的存物间里找到的,这让她们这些看守小尘轩的下人如何脱得干系?

“姐姐,你这算是以退为进吗?”叶茹雪笑着反问,面上尽量抑制着心中的厌恶。

一番话,自是义正辞严,令人无法驳斥。

“公主过奖了,这世上任何事,只要有人做过,便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正所谓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这便是天道!”

“对呀对呀,我们可是亲眼看着杂物房管事掉到锦鲤池里淹死的,如果说这也是有人谋凶不是意外的话,那除非凶手会隐形!”

“国师,我觉得我最近气运也不太……”二皇子在前边走,不过却一直关注着叶念尘与顾明义,听到声音立马回头笑笑着插了一句。

到了大门处一看,叶茹雪早就已经到了,看那样子颇为积极正指点着旁边的下人注意这呀那的,俨然极是重视将到之人。

“这个算是免死金牌吧。”叶念尘倒是一眼就认了出来,神色略显严肃:“此乃先帝之物,总共也就三块,当年赏赐给了何人不得而知。不过,依先帝之言,但凡持此牌者,不论所犯何事,哪怕捅破了天,亦可赦免一回。”

被叶念尘直接捅破窗户纸,李钰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你这丫头呀,当真是太过直截了当,好歹也给我留点面子装装傻,多敷衍我两句也行呀。”

说实话,昭华公主这次的盘算的确极为精明,叶念尘也有些好奇那两个断案高手的能耐,是不是真如郡主所言的那般传神。

听到这些,叶念尘微微点了点头,片刻后笑着吩咐:“既然如此,那就帮帮他吧。交代一号,好生给我这大堂兄安排一下,就当是我送给叶家的第二份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