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琢磨?我把玩着手中的笔,歪着头冲柳翰一笑,“我这么难以琢磨,你怎么就敢从山东跑过来找我?”柳翰有点窘迫,抓抓后脑勺,“我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像中了魔样的,本来你从山东走的时候我还以为我们不会再见面了,”柳翰溜了眼我,看我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好像有点失望,“我知道你是不会再见我的,我的感觉是这样。我也想就这么算了,可是怎么也忘不了你,哎,你说你走之前是不是给我下了什么药啊。”我当初离开山东的时候何尝不是这样想的,也许是我和柳翰的个性中都有不信邪的成分在吧,他忘不了我,我什么时候又忘过他呢?我站起身来,“去看看陈枫吧。”

我去看余霜的时候,余霜正焦头烂额的给宝宝换尿片,“早知道这样麻烦,就不该生。”我呵呵笑起来,“谁曾经大感叹说没生个双胞胎的?”余霜白了我一眼,“我那会是不知道带的这么辛苦嘛,我的大小姐,来也不帮忙,就会笑话我。”我苦着脸摊摊手,“我能帮你什么?我又没做过妈妈,换尿片我不会。”我做个害怕的表情,“上次抱你家宝宝,她就使劲哭,我哪还敢抱啊?我能做什么,你说!”余霜耸耸肩,“那你自己看着找点什么事情做吧。”我一阵头晕,我自己看能找点什么事情做?除了羡慕的看余霜给宝宝喂奶,我能做的就是在余霜大叫又尿湿的时候赶紧去叫保姆拿尿片来。

海鸥从叫我来后就来的很少,我很想打电话问她怎么了,可是我知道此刻我在她的心中就如同一个背叛者,海鸥应该是属于那种很讲义气又爽直的人,这让我想起十多年前我在她这年纪的时候,何尝不也是打抱不平,总以为凭一己之力就可以铲除人间的不平,年轻真好,可是勇往直前而不怕头破血流,就算输了失败了还可以再抬头再拼,我想这也是我为什么很喜欢海鸥的原因。

手术室前,我急的和热锅上的蚂蚁样的,不停走来走去,石磊在我不停来回走了半个小时后忍不住开口了,“田丽,你就坐下来歇会,你看,杨擎都没你着急。”杨擎不着急才怪,他虽然坐着,可是他拿着手帕在不断擦汗,我想想也是,我这溜过来溜过去的,只会是增加杨擎的紧张。

舅舅看着我递过来的二十五万元现金支票,没有接,“你怎么不自己还给柳翰?”我摇摇头,“舅舅,我现在什么也不想,就想好好把公司业务做上去。”舅舅叹下气,“田嘉昨天从广州打电话过来还问起你们呢。”我有些意外,我这表妹从小在舅舅的严厉管教下只懂学习,很少关心别人,现在看来是长大了,“表妹还好吧?”舅舅点点头,“好着呢。”这话让我心有点空落,余霜那过几天就要生了,表妹这也是琴弦合鸣,只有我,还是孤家寡人,我的幸福在哪?

“曾是你陪我渡过漫长的那么多天,是你对我说还有真爱!而我却不懂如何呵护你

微笑着送走柳翰,我马上火急火燎的打余霜的电话,“柳翰来了,以后将是我的财务总监,可怎生是好?”余霜一听比我还急,“他怎么来了?”废话,我要知道我早就做了防备,哪还等他来应聘,“你和陈枫怎么办?”我这下不得不相信一句话,结婚后的女人智商都会降低,我和柳翰都已经离婚了,我和陈枫怎么样他柳翰管的了吗?头大的闭上眼睛,再和余霜没头没尾瞎纠缠,我估计不用别人,我自己打12o直接去精神病院。

“我还是去睡觉吧,要不明天眼睛黑黑的新郎可配不上美丽的新娘!”

出了鸿升的门,我忽然觉得前所未有的累,如果说我和邱大志在恋爱中,为什么我们间没有亲吻没有更热切的或者说我希望热切的东西,我们间更多的象生意场中互相扶持的伙伴,我有些烦心,以前还有余霜可以说下,可是现在她夹在父母间已经够痛苦了,我怎么忍心再给她添累?我感到茫然,我现在这样算是成功吗?要说算成功的话,我失意的时候怎么想找个人说说话都没有?我想起柳娅,如果不是上次去山东搁了那么点事在心里,我们会成为朋友,很好的那种朋友。

外面的夜色很美,靠在窗前,我对心底突然涌上的冷漠害怕,不是一直念念不忘的吗?可是才的话是我说的吗?我在嫉妒吗?哎,明儿起这些都和我没一点关系了,爬到床上,打开电视,是最近炒的很火热的《大汉天子》,还别说,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