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手叫了辆的士,我准备回家,可就在开车门那会我忽然改变注意,叫司机直接开到我妈住的地方,妈见我来吃惊的皱皱眉,“丽丽,出事了吗?是不是和柳翰又闹僵了?”妈担忧的看着我,我的眉头也皱起来,“妈,没出事,只是我想你了。”小花早窜出来,在我脚上蹭来蹭去的,我抱起小花,“我才从余霜那过来,没事就顺便来看看你。”妈点点头,象突然才现我还站在门口,“快进来,丽丽。”

在墙拐角的二十号床我看到了陈枫,他的脸颊已经瘦到颧骨,头上冒出豆大的汗,我疯了样的跑过去,抓住他的手,“为什么不告诉我?”陈枫见我先是一惊,可是不多会就被痛苦折磨的去使力的捶床,我用双手紧紧握住他的手,任他抓着往床上捶,陈枫难受看着我,我把他的手放到我脸上,“如果你觉得难受就打我好了。”我泪眼朦胧看着这个爱我却不愿让我伤心的男人。柳翰在边上直皱眉,忽然走上前来,去床边的桌上拿起茶叶盒,倒出点放到嘴里用力嚼,又取了点纱布把嚼烂的茶叶包好,“哪疼?”陈枫痛苦的指指心口的位置,柳翰把茶包放到陈枫胸口某个地方,用手掌慢慢使力揉起来。随着柳翰的推拿,陈枫渐渐安静下来,我惊的连眼泪都忘了擦,柳翰他怎么会这些?

回到家已经是转钟一点,我很亢奋,哪有半点睡意,才抱着宝宝的感觉真好,那张漂亮的小脸,让我想去亲下,还有那双无目的转来转去的小眼珠,我那会可以感受到来自内心的母爱,我不得不承认我嫉妒余霜,嫉妒她有个那么爱她的老公,嫉妒她有那么可爱的女儿,我寂寞孤独这么久了,我也该有个家了,这么一想,我马上想起柳翰今天打来的那个奇怪的电话,也许他也是孤独寂寞的久了,我把手交叉放在额下,我也许该和柳翰好好谈谈。

第二天、第三天……我没有想过自己这么亲自去记瓶数是不是很傻,每天早上一早起床是不是累,我只知道没有付出就没有成功,我到后来已经不再是仅仅记来领鲜奶的瓶数,我还和领鲜奶的人攀谈,让我振奋的是,在我投放有嘉嘉牛奶标志公益广告牌的社区领的鲜奶的瓶数明显一天比一天多。当我用笔重重写下3o天的时候,我知道我成功了,我的本子上鲜奶的数量已经快接近三万瓶,我笑了,然后泪落下来,三十天的辛苦有谁知道?我知道我这次有点取巧,那只是因为我熟知中国人的习性,那就是喜欢买、喜欢用熟悉的品牌,一个出门能见到,回家也能见到,加上又是在社区公益牌上的东西,日久就进入心头,就会想着去试,如果品质不错,呵呵,销量能不上去吗?

柳翰的眼睛一直看着我这方向,最后一句他几乎是喊出来的,“我会让你回心转意的,田丽。”我的脸刷的红了,虽然四周暗暗的,可是我知道柳翰一定看的见我。“田丽,我一直想和你好好谈谈。”柳翰习惯的拿出根烟,“田丽,你需要的是一个可以支撑你事业的人,要知道女人都有个休眠时期,就是怀孕和生宝宝后,这段时间你得有个人帮你打理公司,而且得是一个有能力而又让你放心的人,我虽然不敢说一定就是最有能力的,可是我能自己白手起家,也算是在生意场打过滚的人。以前我总觉得女人只要给了钱就可以了,你走后我反思过很多次,我确定自己放不下你,所以我来找你,我希望你能给我个机会。”我没开声说话,我的心有点乱,柳翰说的在理,以往陈枫虽然策划很强,可是管理明显有问题,从李苇来后就更加看的出,可是这和爱情没有关系,如果我的爱情要带上利益,选择邱大志不是更好吗?“田丽,我知道你对爱情要求很高,希望爱情都是没有杂质的,可是你要明白再纯的爱情它也得有面包才可以生存,这是事实,我想我不说你也明白,你是个聪慧的女人。”是的,没有什么是一尘不染的,就是白纸也可能在某个肉眼看不到的地方有点污迹,更何况我们这些在社会染缸泡着的人?我微笑轻点,“柳翰你说的都对,只是我现在不想说感情的事,累人,我只想做点实事,你能理解吗?”柳翰深深吸口烟进去,“我明白,我会支持你的。”

海鸥来找我的时候哭的和个泪人样的,“田姐,你快去医院,陈枫他……”我的脸一下煞白,陈枫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田丽就是死也不能原谅自己,“他喝醉了摔到沟里。”我拿上外套,“哪家医院?”

柳翰核帐很严格,这让我烦心,策划部的人一向随便惯了,加上陈枫这阵接的活多,每个人都在负荷运转,有时候我睁只眼闭只眼,能过就过了,柳翰就不,有好几个策划师多加的的士费就被剔了,策划部怨言很多,我试着与柳翰沟通,柳翰笑起来,“铁打的阵营流水的兵,这是你以前说的话,别怕招不到人,可以去招些刚毕业的,虽然经验不足,可是思维肯定别具一格,加以调教,一个节约了工资,二个自己培养了人才,岂不是一举两得?”我的嘴成了o型,柳翰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说会道?柳翰抽出根烟,眼睛瞟向我,我点下头,他才把烟点上,“我从长沙回去后很难受一阵,我听朋友说聚成可以改变一个人,就去了那,我知道你想知道就是这个。”我有些害怕了,如果一个男人肯为一个女人改变,那就说明他重视这个女人,如果没有接受陈枫,我可能会为柳翰的改变而快乐,可是现在除了感觉头痛和麻烦,我啥情都不想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