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来。

嗯,刚才找不着嫂子和春燕,我去找,嫂子正跟他闺女说话呢,哦,叫凤儿。

乐子和保柱两人每人开辆车,孬子和强子一块和村民们走着进村。

强子刚吃饭,乐子打电话来说强哥,你们吃了没?强子说吃了,乐子说这下热闹了,张总知道非要跟着来。

有空吗?

妞看看强子说,嫂子就会笑。

孬子又冲医生吼,她咋了?她咋了?!

强子站起来,腰腿酸疼。警察给打开手拷子,强子揉揉手腕,两个手腕一圈红肿。

飚子寻着灯光推门进来。看强子在铁笼子里,头根都竖起来了,急急地呼喊,强哥。

在这呢,他妈的,没把你咬咋地吧,咬得我生疼。

不会。

今天不行,我有事得回凤凰城。

强子启车,妞无意识地翻着结婚证,摸着上面的国徽。

妞很快醒了,轻轻呻yin一声,强子冲到妞身边被医生拉住说没事。强子说她怀着身子呢,医生说我们知道,你先出去吧。

不过,燕子得一个人睡才用,一个人睡表示大人了,从今儿开始,给你把房间拾缀得漂漂亮亮的,好不好?

妞不说话,在强子怀里拱,医生说算了强子,去了医院也不能开啥药,有身子的人不能瞎用药,让她静躺多喝水吧。

妞低下头,抠自己的手指,医生才现妞的左手食指有个伤口,忙问,咋整的?

现在又看到他,妞把头转向一边,忍不住哼了一声。

强子柔声说,来个红烧茄子。

飘远的记忆,强子以为早已忘记,就算没忘,也如年久的画一样,褪色了,然而强子想不到,它居然是在一个沉寂的角落里一直存在,当你正视它时,如此鲜活,如此清晰,强子始料未及。

妞抱起虎皮,拿起小手在自己脸上蹭,虎皮,儿子,儿子,要走了,回家,老家喽。

强子正拉裤链,又慢慢拣起上衣穿上,没系扣子,把妞搂过来,对周说,起来穿衣服。

强子忽然把周的手挡开,努力清晰地说,你你,是,玉菡吧,叫乐子,他们来来,送我回去。周解开强子最后一个衣扣,露出他古胴色结实有型的肌肤,轻颤道,他们都喝多了,都睡觉呢。那你别,别管我,我自己,睡睡一会儿。

强子跟警察说,“真的谢谢同志们,太感谢了。”

传来强子更高的叫声,跟长义他们回家,我明天回去再说,听到没?

妞轻轻挣扎,躲强子的手,“胖胖妈,不是坏人。”

妞下巴左右摆着,说,有日子没来。

强子的眼睛再盯上他,“法律?制裁我?我还真盼着国家大法伸张正义呢,我正等着法律的制裁呢。”

妞扑过来把孩子抱走,再哦哦地哄着。强子又狠狠地煽了妞两个耳光,妞的嘴角再次流出鲜血,却依然抱着孩子轻摇着。

门外,又一辆车紧急刹车,王飚几个人跳下来,冲向院内,被强子迎面撞见,几人猛虎下山样往里冲,王飚红着眼嘶叫,他家里有人吗?

“飚子,对了,就是你,跟周姑娘说,强子说,让你明天来拿东西。”

强子回楼上时,时钟已打过九点,拿起茶几上的车钥匙,出门前,再次回身看看妞和孩子,说,"多带孩子下楼走走,天也渐暖了,多晒太阳好。"妞呆呆地点头,她还在想,那个漂亮的周姑娘说来看她,强子拉她下楼去干啥了?她不喜欢强子拉她,心里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妞看着自己面前也放了一只酒杯,还有多半杯酒,想说话,动动嘴没有说出。

“哥,你傻呀,他那贱命,值得你换?先吃饭,收拾他还不小意思。”

“唉,医生的腿被打断后,他老婆就气疯了。”老人又摇头长叹,往后退着,不再说话。

强子闻声掀开门帘,进了屋。

两点钟,再去政府,人们已三三两两的上班,找人打听,问认得周树华不,人家说,找周主任啊,二楼办公室呢。

强子很多次想不去追问这件事,可他放不下,就算傻媳妇和孬子真的有了那事儿,强子也准备放开了,但当他压在妞身上时,还是想弄明白,他们之间到底有啥?妞说起孬子时的眼光,不象对石主任。

说什么。

妞看着强子,无言。

向强子伸出大拇指,又端起酒杯,“喝!兄弟,你不容易,不说了,都在酒里。”说完一口干了,向强子举举空杯。

强子这次没能抽回自己的手,直到周玉菡放开,媚然一笑,回眸而去。

妞不情愿地把孩子交给强子,强子说你躺下,给孩子喂喂奶。

乐子跑进来叫,强哥,嫂子醒了,非要看,看孩子。

孬子住了手,吓坏了,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妞一点点倦起身子,手足无措。

孬子长呼口气,过来贴近妞,妞忙得躲闪。

乐子跟妞说再见,孬子的眼睛扫来扫去,听到几声鸟叫,奔着鸟声往阳台上走,“嫂子,你养鹦鹉了?”

妞被挑起兴奋,搂着强子的脖子轻哼。

“这里水都进不去,孩子咋放进去的?”

“走吧,楼里啥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