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走到我面前,用非常严厉的口吻训诫我:“小姐,不要到处走动,很危险!”

小丁接着说:“我也觉得奇怪,我弟媳不是那种人,小夫妻结婚才三个月,出事后我去精神病院探望过我弟弟,他一个劲地要我救他出去,他说他没疯。精神病院里的医生说精神病人最常说的话就是他不是疯子,情况越严重的说得越厉害。后来我回老家处理点事情,意外的收到一封挂号信,里面只有一把钥匙,看邮戳是我弟媳遇害前的一个礼拜寄出来的,寄信人正是我弟弟。他好像预感到有什么事生,把他家的房门钥匙寄给我了。”

“我,小丁。”

他的眼中有一丝雾,与生俱来的忧伤。他站直了身体,像是在自言自语:“不怪你,不怪你!”什么意思!

是啊!怎么样才能让他相信呢?证据?一支钢笔、一本日记,我突然想起刚才的那通电话。

那些火仿佛烧在我的身上,我的心揪了起来。很闷,很热,哦,不是我的心理作用,脚下的玻璃像块糖一样正在逐渐融化,碎了,碎了,我来不及呐喊,火苗已经堵住了我的喉咙,烈火侵蚀着我的每一寸肌肤,即将、即将,在我窒息之时,消失了!

该紧张的是我啊,她为什么在抖?

话声中从一片山石后面转出个太监打扮的人来,抬起头来吓了我一跳,一张白花花的脸如慈禧太后坟墓里爬出来的僵尸。

“我在石屋中听到的歌声是你吗?”

夜深人静,我睡在屋内的土炕上,老爷爷搬到外屋,屋内只有我和老婆婆两个人。我很累,但是一点儿都睡不着。过了很久很久,我身边的老婆婆突然在我耳边叫了两声“姑娘姑娘”,我闭上眼睛装作睡着了。她见我没反应,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推开门。

可可说:“我在财政司。”

我记得我的钱包里只有两张卡,一张是浦银行的,另一张是交通卡,这张卡是什么时候飞进来的?我抽出来研究,上面只有图案没有字,奇怪,突然我觉得卡的表面凹凸不平,我的手在上面摩挲,看不见,但的确上面刻了什么东西。我拿了一张纸垫在上面,用铅笔慢慢地涂抹,出现了一行英文字母:mjbbsp;咦!这个不是网站的地址吗?我敲击键盘输入网址,我盯着电脑屏幕,屏幕上慢慢出现了画面,好熟悉的场景,似乎在某个网络游戏中看到过,突然从屏幕上跳出几个大字——冥界银行,我的脚下突然踩空,那种感觉就像玩跳楼机时,整个人空荡荡地身不由己往下掉。我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失声尖叫,等我睁开眼睛时,我现已经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前面是四通八达的路,四周是看不到边的墙壁。

剧烈的疼痛使我清醒过来,我回过神来现还是在我租的屋子里,只不过我从椅子上坐到了地上,头撞到写字台的一角。我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看日记,我战战兢兢地掀开日记本,屏住呼吸,眨也不眨地翻到第二页。那朵艳丽的桃花不见了,出现了几行钢笔字。

后来,我只得开了门请这位鼠兄出去,它就大摇大摆地从大门口走出去了。我咒骂那两只叫春的猫,平时没事就跑来瞎叫唤,该用兵之时又不见了踪影。

警察审讯下来的结果是此女十分狡诈,善于狡辩。该警察连起码的分析案情的能力都没有,我可以对着圣母玛莉娅观音菩萨誓,我什么都没干。理直气壮地我也拍了桌子,第一如果我是共犯也不会笨到在医院里瞎逛等着他们来抓我,第二搬尸体又不是拎只鸡怎么会神不知鬼不觉悄无声息没人知道的消失了,第三现场去看过没有,尸体在哪儿消失的,你们不去案现场找线索,却坐在这里瞎审,能审出个屁来!

院长和副院长咬耳朵,副院长又和金医生嘀咕,金医生不住地点头,好像在确定什么。

确定尸体有没有推进太平间?

最后院长话了,去停尸房看看吧!

停尸房门口有人把守,里面是全封闭的,唯一的出入口是有人把守的这扇门,而且尸体的确摆进去了,有记录。那就怪了,怎么会不见的呢?

有一点我心虚,小丁呢,小丁在节骨眼上神秘失踪?难道真是这小子干的?好大的本事,我居然看走眼了。又一想,这种事非常人能办到,除非他不是人!

想着想着就到太平间了,院长问看守拿了钥匙,还上锁呢,看来插翅难飞。停尸房里还停放着几具尸体,阴森恐怖,尸体上都盖了白布,有的不小心露出一只手来。

我眼花,觉得那手好像在动,又怕尸体突然坐起来。

就在这时,太平间的门突然“砰”就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