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那方宝玺,方圆四寸许,通体碧绿,色泽柔和,即使在阳光之下,也可以看见它闪现着洁白的淡淡的冷光。宝玺上镌雕上五龙交纽的纹样,只是下方有一角却是用黄金镶上。拿起玉玺一看,只见上面刻有“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等八个龙凤鸟虫形小篆体的大字。

什么事情这么急噪?”我打开了房门,七郎伴随着一阵冷风撞了进来。

王继恩,你说朕应该赐给他点什么东西呢?”太宗皇帝笑吟吟地问道。

我从书柜里面取出一套笔墨砚台来,放到了书桌之上,“请爹爹看一看,这些物件可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原来是天波府的杨六公子么?”那白衣女子望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我,突然粲然一笑道,“我们还真的很有缘分呢!”

粉衣少女口中似乎先是嗔怪了一句,终于禁不住四郎的软磨硬泡,脸色有些绯红地跟着四郎走进了一间空置的厢房,不久之后,房间里面就响起了令人耳热的娇吟声。

七郎与谢兴元也是怀着同样的想法看着我,想要一个答案。

这老头儿倒也有趣得紧!”我笑了笑说道。

楼上的雅间位置不错,可能因为此时是白天,狎妓的大都换没有出动,毕竟嫖客也要有些公德心的,大白天进来会打扰姑娘们休息,所以楼上倒也清净,整间屋子有两丈方圆,是用屏风与周围隔开的,算是个包间吧。妙的是这个位置居然是临窗的,我一把将巨大的窗扇推开后,外面冷冽的空气就灌了进来。

恩——”杨继业非常满意地摆了摆手,“今次契丹人入侵,东出保州,西取雁门,一明一暗,一真一假,原本是计划的非常周详的,可惜因为我们杨家消灭其佯兵在前,识破其奸谋在后,终于使其两路败亡,损失不可谓不重也!细论起来小六的功劳实在不小,为父升了枢密副使之外,还加了太子少保,这确是少有的荣耀,也是圣恩浩荡了!”

佯行佯坐。

结果太宗皇帝很无奈地看了我一眼,从那忧郁的眼神中我可以看出他要表达的意思,去吧,朕会好好补偿你的。再看秦王,也是耸了耸肩,意思是你自求多福吧!我只得恨恨地被那刁蛮公主象牵牛一般拉住了衣襟拖了出去。临出大门的时候我看了一眼杨继业,这位名义上的父亲,结果他干脆抬头向天,作了个视若无睹的pose!而四郎与七郎则异常古怪地作出一副口水四溢的猪哥样,好似羡慕得不得了一般。

这曲子只是听起来比较舒服罢了,用得着那么紧张作甚?”七郎在我旁边忍不住小声唠叨了一句,他不喜文墨,自然对这些附庸风雅的事情不太上心。

我们随着承旨官依照进见的规矩亦步亦趋地来到天子车驾之前,正打算行跪拜之礼的时候,太宗皇帝居然从车驾上主动走出来了,直接将杨继业搀扶住,免了我们的例行跪拜,然后温言称赞了两声后,拉了杨继业的手,上了车驾,往宫中而去。

我们父子四人听了之后,面面相觑,不由得苦笑起来。

杨继业听了之后沉默了一阵子后说道,“你们说的都有些道理,可是我隐约之中觉得这件事情并非是如此单纯,想来契丹人还有什么事情是瞒着我们的,要说耶律玄机陷害政敌是有可能,可是他公然将五千匹战马与我们交换俘虏?这就令为父十分疑惑了,要知道,契丹人最怕的就是我们也拥有一支强大的骑兵!汉武帝能够成功地击破匈奴的漠北王庭,一扫数百年的颓废,靠的就是训练有素的数万铁骑!试问他们怎么会凭空令我们得到这么多的战马呢?”

少时一行人来到了大帐之中,正有一个契丹人站在当中焦虑地走来走去。

那怎么可以?”我义正词严地拒绝道,“身为统兵将领,怎么能够被这些须小伤给吓倒?再说了,多晒晒太阳对身体也是有好处的!你就不用劝我了!不过,你能不能先走过来,扶着我一点呀!”

原来如此,怪不得我会晕倒在马背上面——”我恍然道,“那是应该好好谢谢为我治伤的医官了!”

由于事出突然,敌人并没有料到会出现如此恐怖的景象,排列的异常整齐的骑兵队伍顿时乱了起来,每个人都担心那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巨石会突然落到自己的头顶上,而身边的血腥景象更是令人胆寒不已,战马受惊而打着响鼻将前蹄不住地抛起,在有限的空间内左右冲撞着,契丹骑士们呼喝着扯动缰绳,力图用脚下的马镫控制住惊慌的马匹。

齐士恭将信将疑地随着我们出了州府,来到了我们带来的宁化军士卒临时驻扎在城外的营地里。

难说。”陈抟摇摇头道,“换了是我,也未必愿意乖乖把这宝贝再放回去!”

如法炮制,一共得到四枚钥匙,形状各异,看上去有些古怪,大小粗细俱不相同。

过瘾啊——”七郎却是现了一支纯钢打造的狼牙棒,重量过了两百斤,舞在手中虎虎生风,口中不住地称赞道,“老是嫌家里的兵器太轻,今天可算找到趁手的家伙了!这么重的狼牙棒当头砸下去,不死也得把他的马压趴下!”

那个——”我望着库中堆积如山的各种军用物资,随意问道,“你们这里可有什么硝石硫磺之类的东西么?”

太宗见说话的都是文官,武将们反倒是默默不语,不觉有些奇怪,回问曹彬道,“曹卿,你可有什么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