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小侄还有一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我的脑子忽然一转,想起一件事情来。

我侧耳一听,正是我的丫头香云,不由得有些头大起来。府里的丫头能让我心怀芥蒂的只有两个人而已,一个是排风丫头,因为她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另一个就是这个香云了。倒不是说她如何如何地面目可憎,不招人待见,而是她有些太热情了,服务太周到了,尤其是对我这个六少爷,我真不知道上辈子烧了什么好香,居然在穿越了千年时空之后还能享受到贵族阶层的待遇,阿门!

可是根据史书记载,自宋以后,坊市制度逐渐被街市制度所替代,也就是说,政府为了刺激城市经济的展,促进百姓提高个体经营的积极性,逐步地放开了管理,允许有限度地展街市,大约就是在太平兴国年间,我的心中不由得有些意动起来,离政策性的调整不差多久了呀,这可是一个好机会!

此时我已经从马背上跳下来了,向吕端施了一礼,然后答道,“地保所言,基本属实。在下因为想事情入神,马匹自行走入道边,以致冲撞了尸体,倒不是有意而为,请大人体察!至于赔偿,在下愿意一力承当!”

没什么了,去得容易,来得也快嘛!”停了半晌后我非常大方地说道,“回了家以后,你自己拿走一千两银子,算是分你的红利了!”

虽说两晋时期的一些书画名作都随着唐后五代的战乱化为灰烬,但毕竟时间过去不算太远,现在的市面上居然还能见到诸如王羲之父子的一些真迹,虽然其中大多是些用来练笔的草贴,却也令见到的人足慰平生了。

老掌柜所说的里面并不是指放置珍贵珠宝的里间,而是店中商议大事的地方,同外间的奢华景象不同,摆设比较简单,上方供奉着香烛,一张大的半圆形实木桌子摆在屋子中间,显然是用来对帐的。

这到底是谁要相亲?”我僵直地站在那里任人摆布,一面很不情愿地质问道。

我感到有些无趣,心中也知道这事情恐怕别有内情,不足为外人道也。从陈抟的只言片语里面,我也可以推敲出来几分,赵氏与他交好,如果早有谋逆之心的话,利用他的名头来制造些对自己有利的舆论来打击对手,也是可以理解的。

这么厉害啊!”我听了有些咋舌,非常佩服地望着陈抟。

那白衣刺客面临惊变十分沉着,身子一滑如同泥鳅一般落到地上,左右扭动了几下,手中的长剑在真气的催动下爆出眩目的白光,几乎刺痛了众人的眼睛,接着长剑裹着一道白芒向着太宗皇帝如同飞箭一般激射了过来。

王继恩抬头看了看皇帝,察觉到太宗并没有什么不悦,只是好似有些心事,于是很尽职地吩咐小太监们递上温水面巾香囊等物,替皇帝修整一番,一扫劳顿产生的辛劳。

少时就有人送来我要的东西,足足摆了小半间屋子,我略微检点了一下,笔墨纸砚都是题诗作画的极品装备,而整盒整盒的颜料更是让我确定这里果然有书画高手存在,否则在短时间之内是绝对不可能把东西准备得如此充分的,也许,在隔壁的某个房间里,就有一位丹青妙手吧!

跳下床来,我向里间走了进去。

陈抟却也不为己甚,将身子站了起来,负手走到回廊处,望着天上的繁星,正容问道,“兄弟你可知道,这桃花岭究竟是什么地方?”

满屋子光怪6离的幻象即刻消失不见,一个相貌清癯的小老头儿出现在陈抟的眼前。

花落花开年复年。

到了地方,我才现所处的位置十分奇特。

斯文败类啊!

周围众人显然是没有经历过如此阵仗,一时间都愣在那里,任谁也没有想象到话居然可以这样说,马屁居然可以这样拍,奉承人居然可以进化到如此地步,真是扼腕叹息自愧不如!

看来人长得帅,到哪里都受欢迎啊!不过我看那几个年轻人的眼神儿,就有些不太痛快了,于是将目光避开,将手中的短戟紧握,顺势比画了两下,总体感觉还是比较顺手的。

这老者很明显并不是普通人,七郎没事儿偏要惹他,殊为不智。

好凌厉的眼神!”我心中暗自惊异。

嘿嘿嘿——”七郎并非不开窍的木头,听我这么一说倒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不过却没有说什么,只是拉住我的衣袖鼓动道,“六哥你读书辛苦了!我杨家能不能光大门楣就全指望着你了!今日小弟我作东,请你出去海吃一顿如何?”

原来如此啊!”我感慨道,“没想到一件婚事,也会牵扯多这么多的心思。”

早就叫你不要肆意生事,你偏偏不听——”老夫人有些焦急地揪着七郎的耳朵说道,一面俯下身子,探出手来试了试我的呼吸。

恭喜六少爷——”

少爷!你惹麻烦了!”排风站在一旁幸灾乐祸地朝我讥笑道。

是——”门子听到吩咐后,又转身往府外跑去。

天波杨府在汴梁城内西北隅天波门的金水河旁,故名“天波杨府”。因杨业忠心报国,杨家世代忠良,当今太宗皇帝赵光义爱其清正刚直,不善巧言献媚的性格,敕令在内城天波门的金水河旁建无佞府一座,赐钱五百万建起了“清风无佞天波滴水楼”。

小心身后——”我见状急忙大声提醒道。

上得船来的水贼们却也并不动粗,只是将船上的水手同客人们分头看住,又派了几个人去舱里搜索财物,寻找值钱的东西。与此同时,一艘较大的船只,只比千担船小了几分,从芦苇荡里面慢慢驶出,一面黑色镶边儿的三角旗子高高地吊在船头的桅杆上,随风飘动,上面的几个大字依稀读来,正是“替天行盗”。

哭了个昏天黑地之后,我勉强恢复过来,找来店家,出了些银两,雇人将尸抬了出去,按照延昭的遗愿,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将骨灰收敛起来装入一个木匣,准备带回汴京。

一路上看着迤俪的山河景色,同众人谈谈所见的风土人情,倒也不觉得旅途劳顿,很快就来到了河中府,车队在次开始分流,大家一番告辞后各奔前程,同行的人渐渐地少了下来。

古人还真是豪爽,也不须选什么黄道吉日,杨延昭当下命排风找来两只猪脚,在上面插上筷子,摆在马车的平坦处,权作香案。两个人就在月亮下面指天盟誓,八拜为交,就此结为兄弟。

果然是柄好枪!”我力退数人,心里有些得意,摸了摸手中长枪,竟有了如西楚霸王一般俾睨天下的雄心。

我叫排风——杨排风!”小丫头将胸脯一挺,骄傲地答道。

这是什么地方?”我胸中惴惴不安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