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红袖添香夜读书也是我辈读书人的梦想嘛!杨府里面别的没有,红袖就有不少,虽然个个都很棘手,但容貌却很是可人,而且手脚麻利,服务周到,拿来伴读一下还是可以的。而且我也非常意外地现,自从我宣布要闭关苦读以后,除了几个丫头随侍外,其他的闲人们立刻自动消失,就连老夫人也不敢轻易来骚扰我了,小院基本上成了禁足区。没有了被人拷问的危险,我的小日子还是过得挺滋润的,右手捧一卷春秋,微微侧目瞑视,右手理一理想象中的五绺长髯,在小丫头们一片羡慕的眼神中,我的虚荣心开始极度膨胀了!

老夫人盯着我看了一阵子,然后慨然叹道,“我家的儿郎,就是配个公主,也不为过啊!”

接着就感到浑身一震,心中有些踌躇的时候,只觉得有一股大力从手中的长枪处传了过来,顿时感到有些气血翻腾,此时枪身中似乎有一股微不可察的热流一现而逝,荡了两下后把加载在我的长枪之上的内力尽数化去。

大姐,你们母子相聚分外欢喜,可也不能老呆在这屋子外面呀!”曹夫人笑道。

少时那少女又将脑袋伸了出来,做出一副很生气的样子瞪着我说道,“喂!你怎么可以拿别人的东西?”

呵呵——”我立刻明白排风是见到我看那花船上的女子入了神,心里不满,于是笑了笑,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继续向前走去,天波府的牌楼已经近在眼前了。

待行至内城时,我们就被守卫城门的禁军拦住了去路,因为我的这只大铁枪比较惹眼。

是的。”书生期期艾艾地答道。

此时却再没有人肯下水去了,任凭东主再三哀求,水手们就是不为所动,也难怪了,谁都不知道这船下是个什么情况,如此冒失下去说不定就成了水底冤魂,虽然东主将酬劳连连升高,大家就是不敢冒这个风险。

杨排风显然是知道什么内幕,脸上阴晴不定地变幻了一阵子以后,终于决定下来,突然跪倒在我的面前,陈词恳切地说道,“求六公子答应下来吧!杨家需要你!”

咳——咳——”延昭咳嗽了两声,在马上扬鞭一指远处,对我说道,“由此再行两日,我们就可以抵达黄河之上,乘船顺流东下,无须再受这鞍马劳顿了。”

于是三个人一同牵着战马走回了车队的营帐内。

喀嚓——”一声,一匹战马被我的长枪锋刃割断,惨叫着倾倒在地上,将马上的贼人掀翻在地,正在同他对战的骑手赶了上去,一刀剁下了级,血花溅得老高。

恩——还有一个大包,少爷不让我看,说是非礼勿动。”小丫头点头答道。

当我第三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一日后的事情了,此时我的身体状况有了很大的转机,我已经可以将身子支撑起来小坐一番了。不过,当我将马车的帘子掀起来,想要见见久违的太阳的时候,眼前的状况却令我实在难以乐观起来。

十五日,太宗从东京汴梁出,主力经镇州、承天寨今山西娘子关分兵西进,直趋太原。北汉主刘继元闻讯,急遣使赴辽求援。辽景宗耶律贤即命南府宰相耶律沙为都统,冀王耶律敌烈为监军,偕南院大王耶律斜轸率兵驰援。又命左千牛卫大将军韩悖、大同军节度使耶律善补以本路兵南下增援。

这两次征伐曹彬都是亲身参与,内中有些不足为外人道的曲折他都了若指掌,自然是最有言权的。资格较老的几位重臣仔细一想,实情果然如此,皆纷纷点头。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果然是诗名久著,如此大家,古来能有几人?如果你不是生在帝王家,或许会活得更好些吧?”曹彬望着卓尔不群地立在大殿上的这位南唐后主,心中感慨道。

太宗皇帝仔细一看,那人身材矮小,白面微髭,两只眼睛却炯炯有神,原来是散骑常侍徐铉,于是点头道,“原来是徐卿啊!朕在开封府尹任上就听闻,卿与韩熙载并称江表双杰,诗词工夫自然是不差的,说来一同听听罢!”

谢陛下厚恩,臣等有本要奏,恳请陛下御览。”两人没有想到太宗皇帝居然如此礼遇,心中都感到此行或许是件好事,于是揉揉眼睛,勉强挤出两滴眼泪来,跪伏在皇帝的面前,呜咽涕零地双手呈上表章。

晋王也就是赵光义,一年前奉大行皇帝的遗诏以皇弟的身份接了太祖的大位,成了大宋的当今皇帝,只是朝野间颇有微词,似乎他这龙椅坐得并不十分心安理得。赵光义在后周的时候曾经游历江南,与南唐的后主李煜有旧,故而李煜的老仆称之以晋王。说起来,这还是有些犯忌讳的。

雨雪天气,实在不是什么盗墓行窃的大好时机,很多的痕迹都会留在现场的。

菜单?”小二挠了挠头,莫名其妙地站在哪里。

唉!习惯了,我还当自己是在饭店点菜呢!想到这里不由得轻轻地叹了口气,温和地说道,“就把你们的招牌菜来上三四个,有什么好酒烫上一壶!那个,什么鳝鱼包子的,也来上一笼!”

好嘞——”小儿满口应承,转身就要下楼。

且慢——”七郎端起桌子上的茶碗来,放在鼻子前面嗅了嗅,然后吩咐道,“把这些粗茶撤了,给爷来一壶上好的香茶!”

放心吧,二位爷——”小儿将桌子上的茶水撤下,小楼去了。

转眼之间,茶水与杏花村的陈年汾酒就端了上来,另外还有一盘卤牛肉和一盘黎冻鱼头。

六哥,你我兄弟喝上一杯!”七郎提起酒壶,深深地吸了一口,非常满意,顺手倒入杯中,举到我的面前,殷勤地对我说道。

你倒是个酒虫转世!”我也不推辞,笑着拿过来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绵延醇厚的酒水落入喉中,浑身上下顿时热了起来。

没想到宋代的白酒已经非常厚道,虽然可能在酒精的比例上较之后世弱了一些,但是入口甘醇,齿间留香,怕是跟独特的酿造工艺有关,再加上现在的水质较好没有污染,果然是消愁解闷寻欢助兴的佳酿。

七郎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人物风流不羁温文儒雅,可是一喝了酒以后,就有点令人无法恭维了,干脆将衣襟扯松了,抓着酒壶斜依在窗台的木梗上面,一边喝着,一边望着下面的风景,口中尚且不忘与我说话。

点的几个菜还没有送上来,几杯汾酒下肚,头脑有些醉意醺然,我站了起来,也学着七郎的样子凭着阑干,看那对面的风物。

一阵微风拂面而过,眼前横亘着的正是汴河的一条支流,被人们加以开掘后作为交通,一道拱桥如飞虹般连通了河两岸,正是飞虹桥。桥下有数只满载货物的乌蓬船正在通行,桥面上的人俯下身去,观看那船家转舵掌槁,不时地出惊呼声。

两岸上有无数的小店铺和临时摆出的摊位,路上车水马龙,行人络绎不绝,好一派热闹景象,数不清的行人客商骑马坐轿赶车牵牛,或是买或是卖或是看热闹,塞得河两岸水泄不通,不由令人感慨东京汴梁的繁盛。

更有不少胡人,穿着奇装异服,扯着古怪离奇的腔调,笨拙地比画着手势,将自己不远千里带到中原的各种奇珍异宝通过古玩商人出售,变换成银钱,然后在购进自己需要的丝绸瓷器茶叶等物,高高兴兴地雇船回去。

大宋——”我忽然百感交集。

看着眼前的景象,任谁又会想象到,只需百余年之后,太祖太宗开疆扩土的雄心已然不再,富丽天下的景象盍然远去,而留给后人的只是金人与蒙元的凶悍肆虐与靖康之耻的千载恨事呢?空怅惘,中华自此一獗而不振,无数灿烂的文明就此淹没于草莽之中,只听到异族统治者奴化人民的声音与汉族遗民的悲苦呐喊?

我的额头上忽然冒出一股冷汗来。

二位爷!您要的菜来了——”小二的话将我从冥思中惊醒过来。

这才现,楼上的其他客人都已经吃罢了,只剩下我与七郎两个人靠在窗口上吹风。

一位老者正笑吟吟地坐在我们的桌子旁边,伸出筷子尝试着盘中菜式。